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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城宗看着这一黑一红的两个人,瞠目结舌,指着他们的脸问道:“最近流行这样的---装扮吗?”
云风扬边擦着脸:“你也要来吗?”
夙城宗唇角微抽:“不必。”
晏少寒走上前:“城宗你也要加入我们一同编文献吗?”
夙城宗连忙笑着摇头:“我哪里会?而且最近军务处也有些事情等我处理。”
晏少寒好奇的说:“那你来是干嘛的。”
祁墨将几张帕子都用了,转了个头才看见夙锦玥一直瞪大了眼睛的看着他。
理了理还是有些湿的头发说:“想笑呢你就笑,不用憋着。”
夙锦玥微微摇头,看着他擦了一堆帕子在地上,说:“你这样是擦不干净的。”
“难道我不知道吗?”他兀自说完,面色古怪的避开她的眼睛又理了理衣服:“我去洗了再来。”看向云风扬:“你走不走。”
云风扬笑着,对一旁的仆人说:“等会儿一定要安排两个房间。”
“云公子,这是为何?”仆人不解。
云风扬盯了祁墨一眼,镇定自若的说道:“万一有人想要报复我,趁机杀我----”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祁墨已经扬言而去:“那你就等我杀你吧!”
“我开玩笑的。”云风扬忙喊道
夙城宗一笑,大置明白了他们两个是斗气酿成的后果,又看了这雅文馆一圈,只有上下两层楼,文士有几十个,不过大多都是年轻的。
晏少寒见他这东张西望的:“你到底是来干嘛的。”
夙城宗说:“高之庸是不是也在你这雅文馆。”
夙锦玥看着晏少寒,目不暇接的等着他的回答。
晏少寒面色疑惑,看着这兄妹二人:“你们找高先生干什么?”
“看来他确确实实在这里了”夙城宗回头看了夙锦玥一眼,笑说:“锦玥曾经是他的学生,昨日在父亲面前提及,与高先生亦是多年未见,锦玥想来拜访一下,只是高先生早已不在老家,听闻去年雅文馆出过高先生的一篇诗赋,猜想他一定是来此了。”
“学生”晏少寒更是疑惑:“高先生从不授教与女子的,锦玥怎么会是他的学生。”
夙锦玥回答:“也不算正式的学生,只是当年教过一些四书而已。”
“哦”晏少寒明白的点头:“高先生的文采令世人称道,我爹就将他请来了这里住下,他为人好静,现在在雅文馆后面的一竹舍中。”
“那我可不可以去见见他。”夙锦玥目光希翼的问。
晏少寒点头:“可以啊,我让人带你去。”
夙锦玥一笑,又看向夙城宗:“大哥,你先去忙你的事吧,这里我知道自己回去的。”
夙城宗听后,点头:“馆外有府里的马车,拜访完高先生就快些回去吧!”
夙锦玥:“知道了”
沿着馆后的一条小径,便看见一间水榭竹舍,屋外几根翠竹拢绿,竹下放着一把太师椅,应该是高先生会常坐的,清净悠闲的环境,倒也符合他的性格。
“你不必带我了,我自己进去吧!”夙锦玥回头对一旁的一个仆人说。
独自进入这竹舍中,那花白胡子的老人,正坐在桌前,竹舍里光线虽不是特别好,但能见度是没问题的,老人倚在桌上,面前的一盏青灯是燃着的,他手中拿着一本书,将书靠近着灯边,双眼仔细的看着书上的字,几年不见,不管什么情况下他还是喜欢这样点着一盏灯来看书。
她走到他面前,见他还没发现自己,一笑:“高先生。”
高之庸这才眯着眼抬起头来,眼中疑惑的放下书来,问:“你是?”
夙锦玥坐到他桌子的对面,指着自己:“先生,你不记得我了吗?”
打量了许久,高之庸沉眉思索了片刻再抬起眼来,摸着自己的胡子道:“你是,锦玥。”
她随即一笑:“是啊!”然后再起身,恭敬的跪下行了一礼:“锦玥拜见先生,多年未见,先生是否安好。”
高之庸起身,将她扶起来坐下,淡然说着:“今日复明日,明日复今日,不过如此。”
“先生曾说过,人生百载,自得亦然,先生如今是否是这般?”夙锦玥看着他桌上的书,【浮云野志】那是他早年最信仰的书籍。
高之庸:“至少如今何事都不必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