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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兰王大寿之日将近,皇帝派祁天泽前去贺寿。
这一行,自然是要带着那多露儿公主的。
这去祝寿虽看起来不算大事,但是皇命里却是吩咐,此是代天子所行,如此而来,不管是猜测也好,多言也罢,祁天泽如今离这太子之位似乎比所有皇子都要近一些。
临行前祁天泽来到夙府,在庭院花架下。
“听说你最近与多露儿公主走的很近。”
夙锦玥点头:“是啊,小公主很可爱。”
祁天泽面露淡笑:“我听武置说,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开心的你。”
她霁颜一笑:“是吗?”转而问:“后日便是要带小公主去楼兰了吗?”
祁天泽粲然,这道旨意下的突然,他看着她,语气突然定然:“若是这一去回来,我请父皇为你我赐婚,你会如何?”
夙锦玥微震的抬头看着他,有些不知所措,语气有丝不肯定的微恙,冷寂了一会儿后,才道“父亲会替我定夺的。”
他此来,其实只是想与她告个别,无意间的问出这句话,也并未想到她会如此回答。
眼眸中的淡然渐渐欣喜,她如此回答,便是不反对的意思吗?
他从不知道,自己如此揣测,竟会有些慌乱。
夜色清冷,灰暗的月色下,寂寂乌云缓缓遮盖的,是被掩盖的忧伤,这月色在楼外楼的上空。月光却浅淡的投入梦乡,祁墨那雕刻如玉的面容里,印在眉头的是紧皱不安,冷汗直流。
是谁在暗夜里浅浅的哼着歌谣,声音缓而悠长,清脆动人-----
今宵为君把歌唱,句句都是伤心曲。
吾本是,荷花女,朝朝暮暮为君舞。
看尽人间多少事?知己只有吾和汝。
吾本是,荷花女,梦里与君做诗侣。
黑暗的迷茫困境里,有人在喊他:“小墨,小墨,母妃给你唱首歌哄你入睡好不好?”
“母妃,是你吗?”
“为什么你没有照顾好落芙,她是你唯一的亲妹妹啊,你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死?”
“不是的,母妃,不是的。”
如浮藻深陷的漩涡里,无法呼吸,无法动弹
“皇兄,我陪你去,你要做的事,落芙都一定会支持。”
“皇兄,你别难过,落芙不会怪你的。”
眼眸在暗夜里懵然睁开,他从床上坐起来,额角的冷汗滴下,胸口起伏不定的颤动着。
掀开被子走至月下窗前,目光越发凄幽,手指僵硬且颤抖的搭在窗前,唇间呢喃:“落芙。”
声音凄凉的如寒冰三尺,无限落寞,身上宽松的衣袍在夜色风中衣袂飘觉,似一片枯叶陨落枝桠,无力的在风中荡漾。
内心涌起的凄楚让他有些颤抖的垂下头来,就那般直直站着,一直到天色鱼肚白。
雅文馆内,晏少寒看了一下外面的天,疑惑:“三皇子还未来吗?这都晌午了。”
“风扬不是也未来吗?”季良山不以为然地说。
这两个人,跑哪里去了。
望着下面的繁华街道,云风扬担忧的说:“我们这样真的好吗?”一声招呼不打的就来到这楼外楼别院,话说完回头见这三皇子还是自顾自的把酒言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