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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柳同学助阵,虽顾着文弱书生不敢太快,这一夜仍奔出七百多里,次晨抵达一片陡峭的格斯特山峰下。
山不算太高,要翻越却费事,柳家庄要运货,运货人武功再高强,带着货一趟趟翻越也够呛,故此秘径是打山肚子里过:穿过一个陡洞进入地下河泅水过去。
货是死物好办,高伯元大活人一个,只有用结界裹。
宝马扔给守洞人,三人吃饭歇脚。可怜的小解元饱睡了一路,两条腿却抽筋了,腰也弯得直不起,柳晓青只得替他舒筋活血。
晓月眉头微蹙:“第一天他就这样了,到皇城还会是活人嘛?”(>_<!假如定死无疑不如带灵体上路!)
柳哥儿没听出她的潜台词,乐观曰:“过了山有一段驿道,可以坐马车让他歇歇。再往前有一段沼泽地,向来是人背货,咱们轮流背他。过两天他就缓过劲了。其实你不必让焕生回去的,他是灵体,这条路靠你一个人怎么整?我大哥非得让我来帮忙。”
晓月鼻孔里哼了声:“只怕在我师傅、你大哥的天平上,全人类的份量远抵不上徒弟和小弟。”
柳晓青晃了下头:“咋这么说话?人类都死光了,留咱们几个孤魂野鬼怎么活?去外族当下等公民?莫太偏激,是人都有英雄情结。”
早晨的阳光照在公子哥汗津津的脸上,平添一股浓郁的男子汉气息。
晓月看得有些发怔,回思相识以来的种种,这小子依稀不像了无责任心的二世祖,连江之战、英州之战、南海之战和杭州之战,他都是冲锋在前,或许是赵成一路压着,他才无法成长为救世英雄。
高伯元终于挣扎着坐了起来,柳晓青拿匙子舀了粥往他口中送,笑嘻嘻道:“喝两口就有劲了。一会不骑马,你爱怎么伸展腿脚都成。”
晓月又是一滞,初识柳晓青时她只是一个丑丑的普通村姑,这人也担心她是不是会自寻短见,在他眼里好像没有等级之分,从没见他喝斥过仆佣轻视过弱者,这样一个人,能说他只懂寻花问柳,只关心自己的头痛脑热?
柳哥儿喂着粥,不经意间一回首,瞅见晓月复杂之极的目光,愕然道:“我……又说错话了?我这张嘴可比不得伯元兄的嘴,那是老胡说的,千万莫往深里想。”
晓月扑哧一笑:“我只是在想一会由我打结界,不能啥事都由你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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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五天过去,三人顺利地越过荆湖南路,照这速度有望二十号前抵达汴京。只是伯元同学的情形不大好,业已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人瘦了一圈,堪称端正的脸庞黄不拉叽好似病鬼一个。
柳晓青提议休息一天,晓月反对,拿出紫姑给的“圣药”给小解元灌下去,再用结界裹起来抗肩上御轻功赶路。
结界挡住了疾风,却要耗她自个的能量,如此五六百里赶下来,某女累趴下了!
柳晓青只得运灵息替她解乏,开解道:“凡事尽力而为,咱们又不是神,把自个玩完了还有啥戏唱?”
月丫哼哼曰:“神算个P!孙悟空晓得么?那猴子算神,自己一跟头翻十万八千里,带凡夫俗子一里都翻不了,姑奶奶比他强多了!”
柳晓青失笑:“那是,汝非神,乃神经……超强,超常、失常!”
晓月翻白眼,却已经没力气打嘴仗。包裹着她的温热灵息,令她的每一个细胞都舒展开来,睡意浓浓,就好像南海之战前夕在镜花阉里,什么也不管只想睡。向来她睡得再熟都有三分醒,即使以前在何家小院也如此,惟有那一觉睡得人事不醒。
或许是知道他强大得足以保护自己,或许是知道他有那种心思肯定会保护自己,潜意识里的安全感又一次令她放下一切,沉进深深的黑甜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