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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高哲底气十足地宣旨:“奉天承运,皇帝召曰!昭仪萧氏,位居二品。入宫多年,人品可贵,但性情不佳!朕本欲立其为贵妃,而如今看来,应先观其行,听其言。据此,朕意已决,先册封其为贤妃,位居一品,贵妃之下。钦此!”
听完这段旨意,萧昭仪就像被霜打了,一腔热情全无,愣了好一会儿。
此时,高哲笑道:“娘娘,娘娘!请您快快接旨吧!”说着,就要把圣旨塞给她。
这下,她才回过神来,垂头丧气地应付着:“臣妾谢主隆恩!”
高哲走后,她开始连摔带砸地闹了起来,宝婵则在一旁劝解。
当她举起御赐的花瓶时,所有人都急忙上前阻拦。尤其是宝婵,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劝住了她。
“娘娘切勿懊恼!以奴婢之见,皇上是在考验您的修养和耐性呢!只要熬过这段时间,西宫宝座就是您的了!所以,请娘娘务必镇静。无论圣意如何变化,都要表现得‘心如止水,宠辱不惊’才行!”她遵照雪雁的意思,展开了攻心之术。
她一边大哭,一边摇头:“本宫等了那么久,换来的却是这番嘲弄J上言而无信,要封贵妃就赶紧封,这算什么?纪贤妃仙逝多年,居然让本宫搬到死人住过的地方,欺人太甚!”说着,她又要摔东西,幸亏被宝婵拉住。
“娘娘!难道您还不明白吗?皇上是在给您下马威呢!上次,皇后的寿辰庆典,您不是去晚了吗?”
“本宫不是故意的!”她大叫道。
“无论您是不是故意的,总之,皇上认定您有意为之,您能怎么办?”
听到这里,她安静了下来。嫔妃的生死荣辱,不就全凭帝王的一念之间吗?
宝婵察言观色,顺势说道:“奴婢以为,为今之计,只有隐忍。逆来顺受,才是上策!等您登上了贵妃宝座,到时候,还愁不能把失去的东西,连本带利地找回来吗?”
道理虽对,可她依旧感到委屈:“那我岂不是太委屈了吗?”
“如果您不能忍一时的委屈,岂不是要前功尽弃吗?不仅不能入主西宫,说不定还会惹得龙颜大怒,将您打入冷宫呢!”她假意为萧昭仪权衡利弊。
“真的会这样吗?”
“伴君如伴虎!前不久,皇上不是刚刚废掉一位贵妃吗?”宝婵这句话,可谓一针见血。
就这样,她只能乖乖地去当“贤妃”了。
不久,喜讯传来,绿珠怀上了龙胎。宫里最高兴的就是皇上,中年得子,喜上眉梢。其次自然是雪雁,她为绿珠高兴,这个宫女出身的苦命人,终于熬出头了。
“我可是来讨教的哦!你已然怀胎八月有余,一定经验丰富。”绿珠半开玩笑地说道。
“婕妤娘娘,您是长辈,晚辈怎敢指教您呢?”雪雁回敬她。
听罢,绿珠笑了,欣喜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突然,她似乎想起了什么,黯然神伤地嘟囔着:“谢氏被废已经半个多月了。听说,皇上迁怒于二皇子,不许他进宫呢!嗨,母妃作孽,儿子倒霉啊!”
听到“谢氏”二字,雪雁顿时变了脸色。一切都是她的杰作。如今,二皇子受到牵连,她也痛在心里。
然而,她必须如同局外人一般,假装心不在焉地嘱咐道:“从父皇的这一举措中,足以看出,这对儿母子算是完了。所以,你在父皇面前,千万不能提及他们,半句都不行!”
绿珠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皇后驾临东宫。
绿珠与她寒暄了几句,便回素雅宫的东院了。
雪雁见皇后脸色不好,就随口问了问:“母后近来凤体可好?”
“还好,只是为后宫琐事操心!”她叹了一口气。
“其实,您大可不必事必躬亲,就让贤妃娘娘多担待吧!”说着,她试探道:“对了,既然圣意已决,父皇为什么还不册封她为贵妃呢?”
皇后看了看她的肚子,忧心地说道:“皇上推迟册封,一是为了本宫,二是为了你!”
这话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于是,她不解地问道:“为了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