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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小莲担心的叫他。
皇上此举,不就摆明了在表示,他已经不再信任夏侯衍了。既然皇上都已经不允许夏侯衍回凉州了,那么他此番再进宫,定然凶多吉少。
“莲儿,没事,你们放心在驿馆等我。”夏侯衍回头,看着小莲,给她一个放心的笑。
小莲的心中咯噔一声,他叫她莲儿,那么就说明,他对这次进宫,已经做出了最坏的打算。
虽然夏侯衍对即墨珙曾经有过救命之恩,是生死之交,可是现在已经时过境迁,权利,往往会改变太多的东西。
“莲儿,进去吧。”夏侯衍温和的笑道。就好像要出远门的哥哥,在告别家人。
小莲点点头,摇椅晃的转身进门。
“奕王爷,走吧。”宣旨的太监已经有些不耐烦。
“让公公久等了,真是对不住了。”夏侯衍自袖中掏出一只金元宝,不动声色的塞给那个太监。
随着那群人,一起跨上马。
皇宫。
那太监引着夏侯衍走到大殿门口,值守的小太监一见他,立刻恭敬的低头:“德公公。”
“嗯。”那太监倨傲的一点头,并不等通报,直接领着夏侯衍进去。
“皇上,奕王爷到了。”太监躬下身,轻声细语的说。
即墨珙正坐在殿上批阅奏折,怀中还抱着睡着了的心儿。
夏侯衍一见心儿,心中又翻起滚滚的波澜,他强忍着对心儿的思念,静静的侯在殿下。
“下去吧。”即墨珙并不抬头,只是冷声吩咐道。
“是。”太监恭敬的却行而下。
“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夏侯衍跪下,俯身行礼。
即墨珙似乎没看见他一般,继续批阅着手中的奏折。
夏侯衍见他这幅态度,再加上心中赌气,也不再说话,就那样一直跪着。
沉默的气氛冻结在那里,良久,即墨珙才终于从一堆奏折中抬起头来,将怀中的心儿交给侍立在一旁的燕儿,小声道:“抱小公主下去。”
燕儿小心的接过心儿,将她抱下去。
夏侯衍顾不上君臣礼节,抬起头来,眷恋的目光追随着心儿,直至帐后。
“夏侯衍,你觉得我泠王府的宅子怎么样?”即墨珙看着跪在殿下的夏侯衍,问。
“皇上,这是何意?”夏侯衍不解,更不敢随便接话。
“没有何意,朕只是问问。”即墨珙淡淡的看着他,让人猜不透他此刻的心绪。
“皇上是人中之龙,皇上的旧宅,自然是绝无仅有的风水宝地。”夏侯衍答。
“哈哈,夏侯兄,你是对朕还心存芥蒂吗?这些胡话也拿来糊弄朕?”即墨珙突然大笑道。
“微臣不敢。”夏侯衍赶紧低头,即墨珙现在的脾气,他是越来越不了解,也越来越猜不透。
即墨珙说他对他心存芥蒂,其实皇上对他,不也同样心存芥蒂吗?芥蒂他三年不朝,芥蒂他将他的女儿藏了三年。
“好了,夏侯兄,别再敢不敢的了,朕想将泠王府的宅子赐给你。”即墨珙盯着他说。
“谢皇上。”夏侯衍也是冷冷的道谢。
“夏侯兄,不管朕坐在哪个位置上,你我之间生死相交的情意都不会改变。朕感谢你的救命之恩,感谢你帮朕照顾夭夭母子,更感谢你疼了心儿三年。”即墨珙觉察到夏侯衍的不悦,走近他,说,“因此,朕还有一件事,要请夏侯兄帮忙。”
“何事?”夏侯衍抬头。
既然即墨珙说出这样的话来,那他便也不会,再为前事介怀。
“朕想请你,代为监国。”即墨珙的手,拍上夏侯衍的肩膀。
夏侯衍一怔:“皇上!”
“夏侯兄先别忙着拒绝,先听朕说完。”即墨珙的脸上显出淡淡的伤感,“朕有些事情,要离开一段时间,在整个洛朝之中,你是朕唯一能托付与信任的人。”
“皇上要去哪儿?”夏侯衍一惊。
“去魔族。”即墨珙沉声道。
“皇上。”夏侯衍低下头,“夭夭已经回去三年了,皇上这时候去,还能改变些什么?”
“不管夭夭还在不在,朕都要亲自去看看。”即墨珙不再掩饰心底的痛,“如果她真的魂飞魄散了,那朕便陪她一起,灰飞烟灭。”
夏侯衍愣住,如果他爱夭夭的方式是放手成全她的爱,那即墨珙爱她的方式便是碧落黄泉,永远抓住她的爱。
“好了,夏侯兄,朕明日便要出发了,这洛朝与心儿,便交给你了。”即墨珙转身,不让夏侯衍看到他脸上的不舍,“如果朕没有再回来,那你就便告诉心儿,你就是她的亲爹爹吧。”
“嗯。”夏侯衍沉重的点头。
“明日早朝的时候,朕便会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宣布你为监国。”即墨珙走上龙座。
夏侯衍只是无力的嗯了一声,心中沉痛。
他对权利本就没什么欲望,更不想,接过即墨珙手中的权杖,为他送别。
“好了,夏侯兄今晚便不要走了,我们兄弟二人,好久没有在一起痛痛快快的喝一杯了。”即墨珙强打起精神,“这次,夏侯兄不会再拒绝朕了吧。”
夏侯衍抬头,艰难的一笑。
皇城,泠王府。
柔美的月色映出一黑一红两个修长的身影,二人坐在石桌前,对饮着。
“皇上,你这泠王府现在,还常有人来往吗?”夏侯衍看着屋中的情形,并不像久未有人居住的样子。
“是啊,朕经常,在夜晚的时候,回这泠王府。”即墨珙怅然道。
夏侯衍放下手中的酒杯,不再说话。
“这里是我与她相识的地方,是我与她相爱的地方,这里处处,留着她的影子。”即墨珙痛苦的蹙眉,“恨她?我怎么可能能真的恨她?恨她,不过是自己给自己找的一个自欺欺人的借口罢了。”
夏侯衍心下一征,他从不知道,即墨珙对夭夭,情深至此。
“只有回到这里,朕便会觉得,她并没有走,她还和朕在一起,也才会觉得,朕还活着。”即墨珙的舌头已经有些打结。
夏侯衍静静的望着他,酒量一向很好的即墨珙,这一次,却只喝了一壶酒,便醉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