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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逸风十分不解,这家伙鬼鬼祟祟从这里冒出来做什么,惊疑不定道:“范爷找老头……呃,找小子可有事。”一时不甚,差点就说出了“老头子”三字,全然忘了自己现在已是一个风华正貌的少年。
范书方淡淡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才开口道:“不要出声,随我来。”说着步子一急,消失在林子尽头,辰逸风看了范书方的背影一眼,不由有些心虚,突地,远方传来两声惨叫,他身上顿时起了层鸡皮疙瘩,而此时范书方的催促传来。
辰逸风尽管心中有说不出地异样,也只得摸着巨树,跟着范书方一步一挨,向前走去,走了约莫半里路程,眼前豁然开朗,前方出现了一片空地,再仔细一看,惊得他差点跌出眼珠子。
只见绿茸茸的草地上,横七竖八倒着二十来具尸体,个个张口突目,脖子上一道剑痕,流出的鲜血被冷冽的山风凝成紫黑色。
“我的娘,这是谁杀来了!”辰逸同呆了半晌,终于说出一句话,心中暗忖道:“莫不成是那群悍匪又杀来了,可若是这样,范书方怎么又只带自己一个人前来这里!”
这时,只见范书方站在一具尸体旁,死寂片刻,扑通一声,突然跪倒在地,伏着那年轻人的尸体,放声痛哭,泪水止不住地落了下来。
看到这一幕,辰逸风更是一脸茫然,全然不知范书方葫芦里卖着什么药。
就在这时,只听林中传来一道冷哼声:“人都死了,你就是再哭,诛灭九族的大罪,也不可避免!”紫影一闪,一道人影飘飘落到这片空地上。
看到这道人影,辰逸风忽地惊道:“紫影剑客楼四海?”范书方闻声色变,一掉头,更是失声叫道:“您怎么来得这么快?”说着拔地而起,便似要逃走。
“失了这么大的职,还想活命么!”楼四海微微冷笑,身形倏地一闪,失了踪迹,只见一缕蓝幽幽的刀光,在半空中飘忽而过,血花四溅,范书方双目凸了出来,身子失去了生命的支撑,软软倒在地上
看到楼四海只是说了一句话,就要了范书方的命,辰逸风骇得血都似凝住了,但他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回过神的第一件事,就是撒脚跑路。
可他双脚还没迈开,只见楼四海眉锋一扬,身子一闪,出手如电,霎息间扣住了辰逸风的脉门,并冷笑道:“落到我手上,你还逃到了么!”
辰逸风叫苦连天,咬咬牙道:“我与阁下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你可不能杀我!”就算辰逸风再血气方刚,若此时莫名其妙就让人宰了,怎么也是心有不甘,不得不先服个软。
“哼,我若要杀你,你认你现在还有机会开口说话么!”楼四海松开扣住辰逸风的手腕,缓缓站起身,头也不回,手上拿着一面玲珑剔透的羊脂玉牌看了一会,就直直抛给了辰逸风。
辰逸风满眼疑惑的接住玉牌,摸了一下酸痛的手腕,干咳一声,道:“楼大侠,你将这鬼劳子玉牌抛给我做什么……”边说话,他边往林子旁退去,心中只道:“离这杀星越远越好!”
楼四海却像是背也长了双眼睛,一声冷笑,突地身形一晃,刹那间向辰逸风欺进,右手微微一晃,直直抓出,辰逸风大吃一惊,使出吃奶的力,随手一招猛虎出笼,横着格出,想挡上一挡。
哪料楼四海的抓势就在这一瞬间,快了十倍不止,辰逸风只觉得一阵迷糊间,楼四海已倏地一声,越过三尺之遥,接下来,辰异风两眼一花,胸口已被扣住。
“你再敢玩花样,休怪我不客气。”楼四海面冷如霜,缓缓放开辰逸风,袖袍一拂,辰逸风只觉一股巨力袭来,自己的身子化作一道流光,直奔一棵巨树,只听……“铮”得一声,狠狠砸在了那棵巨树之上,顿觉满头星光,嘴里涌出了股股热腥。
辰逸风看到楼四海与岚雪影交过手,虽知楼四海功厉害,却不知他厉害到这个地步,他以前只注重修仙,一心扑在长生这条路上,全然没将什么武林高手瞧在眼里,现在看来,自己似乎还真是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
拭去嘴角的血迹,抬头看向楼四海的那张寒脸,心中一片冰凉。
楼四海淡淡扫了辰逸风一眼,突然左脚一挑,将一具血尸踢到了辰逸风的面前,冷声道:“这是靖王爷第四子,无涯王子的尸体,你仔细瞧瞧!”
辰逸风莫名看了楼四海一眼,又看了看这无涯王子的遗容,正要叹气,突然浑身一震,再仔细看了看这无涯王子的面相,越看脸色越是大变,突然猛地抬头,直直盯着楼四海道:“你想做什么?”
楼四海冷笑道:“现在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要叫范书方带你来这里了吧,你与无涯王子至少有六分相似!年龄也差不少多少!”说到这里,楼四海喃喃自语:“若是如此,我也不用背着失职的罪责……”
听到这话,辰逸风心中一动,截口道:“你想鱼目混珠,以假乱真……”
楼四海冷笑道:“我楼四海一生护镖无数,从没失过手,才博得了‘紫影剑客’这么一个雅号,这次无涯王子竟然在我的守护下让人给杀了,这事传出去,事必对我的身誉造成极大的影响。
更可恶的是,无涯王子风华绝代,文武俱备,靖王爷对无涯王子极其疼爱。
若是让他知道无涯王子死在了这里,只怕凡是与这事有关的人都逃脱不了干系,我这个主事者,更会因为护主不利,而让靖王府的杀手追杀终身,这样的日子可不我希望的!”
辰逸风深吸一口气,目视楼四海道:“开啥玩笑?你们的无涯王子若真如你说的那么出色,谈吐举止定是让人如浴春风,小子我却地地道道是一个徐混,明眼人一看就知,让我假扮王子,与送死有什么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