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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日落西陲,营帐内燕沐炎和干戈正在研究调兵对策,毕竟此番晋国皇帝亲率大军,可谓是震惊世人。
当年他大军压境燕国,时隔半年便灭了他们的国家,可见他运筹帷幄的本事,此番不可小视。
忽然见士兵来报:“启禀太子,城门外有一白衣少年请求觐见。”
“白衣少年?叫什么名字?”燕沐炎和干戈相视一眼,燕沐炎问道。
“他自称是无双城城主雪流年!”士兵如实回道。
“无双城来的人,那人是月国人!”干戈疑惑的说道,看了看燕沐炎,见他点头,便对士兵道:“请他进来!”
“是。”士兵连忙退下。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连丞相现在已经跟他们联盟,如果有什么事情定会派探子,即使不是也该有书信告知才对……
两人正疑惑间,就看到士兵跑了进来道:“回太子,人已经在帐外!”
“请他进来!”燕沐炎吩咐道。
“是。”
帘子掀起,就见一位少年缓缓走了进来,有人美,美的凌厉,让人不敢直视。
有人艳,艳的妖异,让人望而却步。有人秀,秀的倾城,让人不舍亵渎。有人俊,俊的飒爽,让人心生向往。
而眼前这张脸你无法说他到底有多俊美,就像你无法去测量海洋里的水有多少一般。
这样的俊秀让人喜爱,让人欣赏,同样的也会引起人无尽的欲念和占有之心。
美人起战戈。
原来不止女人,这般绝色的男子亦根本就不应存於此世。此色只应天上有,落下凡尘就是给人找麻烦来的!
燕沐炎和干戈的眼神从好奇变为疑惑,再从疑惑变为震惊。
这样的容貌除了他们的长公主,还能有谁?还能有谁?
燕沐炎迟疑的唤道:“姐姐!”
干戈和帐内的众将,也不敢置信的失声叫道:“公主,是你吗?”
他们自从听到消息,公主在晋国后宫被烧成灰烬,整个燕京所有的臣民都陷在悲伤里,几乎人人都不敢相信,长公主真的死了,都还以为是庄司澈为了霸占她,故意传的假消息。但是后来庄司澈的封后大典举行的时候,他们才相信,公主是真的没了。
试想想,如果没死,谁愿意娶一些尸骨为后。
但是眼前的人,容貌和长公主一样,分明就是长公主无疑。除了一点,原来长公主是一身女装,现在的长公主却是一袭男装,除此之外,其他的根本就一摸一样。
“沐炎!”
雪流年轻声打破这肃穆的沉默,好似在平静的湖面投下细石,泛开的涟漪却足以打破这一切的空寂。
“姐姐,真的是你!”燕沐炎大步上前,紧紧地抱着雪流年,狂喜的眼神中有滚烫的泪水浮现。
就是这一道声音,他就不容置疑,这真是自己的姐姐,他的姐姐还没有死,还好好的活着。
当他知道姐姐被火烧死后,心里的痛几乎无以掩盖。他恨老天,为什么夺走他的家,他的父皇母后就算了,为什么连他唯一的亲人也要狠心带走。
从那一刻起,晋国就是他最恨的仇人,那个少年仿佛在一夜间忽然间长大了,没有人发现,他的目光已经深沉坚定的完全可以担当起任何的重任。
“公主,您怎么…。。您不是已经死了吗?”
“是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众将震惊的看着被太子紧紧抱着的雪流年,一头雾水。
听到声音,雪流年慢慢推开燕沐炎,扫了眼众将,淡声道:“这件事我稍后再告诉各位!”
雪流年定定的看着他们,嘴角抽搐了几下,终于忍住了,冷声问道:“将战俘悬挂城墙一事,究竟是何人所为?”
众将看到气势凌厉的长公主,刚见到她复活的喜悦,悉数化为颤栗,谁都不敢吭声。
就连一旁的袁修和江南,都很少见城主出现这么凝重的表情和凌厉的气势,心里不禁都感叹道,不愧是燕国长公主。
这几日,他们见识过她出的计谋和那首长恨歌引起的骚动,都不由得暗捏了一把冷汗。
幸亏他们原来没有得罪过她,要不然怎么被算计都不知道。
燕沐炎很少见到姐姐生气,当下不由的呆了一下,但是还是不服气的说道:“是我下的令!”
“给我一个理由!”雪流年冷声道。
燕沐炎抿着嘴,一时间没有说话。
干戈见了,连忙跪在地上道:“公主,您别怪太子一人,这事儿我也有份!”
其他将军见了,连忙都跪在地上道:“末将也有罪!”
燕沐炎看着众将,嘴角动了动,终是什么也没有说。
雪流年看他如此,再看了眼众将,却没有让他们马上起来。
她看向燕沐炎,声音已经恢复了平淡,说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姐姐难道忘了,我们的父皇母后是因为谁死的,还有是谁让我们沦为亡国奴,是谁那么羞辱你,姐姐你也许忘了,可我会一辈子记得,晋国那个狗皇帝连同他的国家,我都不会放过!我现在做的一切都是他们当年所做的!”燕沐炎的声音里有些落寞萧瑟的意味,让雪流年心里一阵难过。
“别人如此,我们也要如此吗?那我们跟他们又有什么区别!”
“我恨!”燕沐炎狠狠地砸着桌面。他的手背上也因为撞击,擦了皮。
雪流年叹息一声,拉起他的手,放在掌心。她怎会不知道他的痛,她穿越来到这里时,战事已经停止,燕国除了燕京,等于已经灭亡。
她没有经历过灭国的痛,臣子的死,国仇家恨虽然也有,但总是没有身为燕国太子的他来得深。
试想想,如果是她自己经历过这些,只怕还不如眼前的少年来的理智。他从灭国后,承载的艰辛和压力,是她根本就难以想象的!所以她才会对这个少年又疼又怜!
燕沐炎还因为有些埋怨她,手不肯松开,显得有些别扭。
雪流年没有理会他,自顾握着他的手,淡声道:“姐姐没有让你忘记,这里的人没有人会忘记这些,但是沐炎,身为将士,那一身的傲骨足以在战场支撑他的一切,换身处地想想,如果今天有人这样羞辱你,你会如何?”
燕沐炎的眼睛呈现了一丝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