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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蓝枢!我害怕一个人,所以你能永远不离开我吗?”
“尔蓝枢,你能发誓,不管去哪里都要带着我吗?”
“尔蓝枢,我可以一直牵着你的手吗?”
“尔蓝枢,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类似这样的问题夏悠然每天都会问很多遍,尔蓝枢总会不厌其烦一遍一遍的回应他。
所有人都觉得他不止是喜欢夏悠然,简直到了迷恋得不能自拔的地步。
他就好像在沙漠里快要渴死的人,看见清凉的水就迫不及待的跑过去,虽然明知道那也许是海市蜃楼,可依然阻止不了自己向着那些虚假的希望飞奔。
尔蓝毓看了一眼远处凉亭里正缠着大哥陪他下棋的人,转头问坐在身边的邱风“你有没有注意到他跟什么人联络过?”
邱风仔细想了想“除了老大不准我跟的时候,其他时间里没发现”
尔蓝毓揉了揉额角,心情复杂的深深吐出一口气“那应该不是他了”
有些失望,如果是他的话,自己就有借口除掉他。又有些庆幸,还好不是他,尽管大哥说不需要,但他还是希望大哥也可以幸福的。
邱风伸手想把他搂进怀里安慰一下,但是最终碍于身份,也只是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二少放心吧,老大心里有数的”
尔蓝枢扫了一眼他收回去的手,咬牙骂道“笨蛋!”
邱风愣了一下,不明白二少为什么最近总是喜怒无常的,转而又了然的笑了笑。
可能是连续几次的军火交易被警方查获,再加上社团内部开始出现些小的动荡,以至于二少焦躁得导致肝火过盛吧。
尔蓝毓看他的眼神就知道,跟自己想的完全是两码事。不禁有些懊恼自己没能沉住气,拍掉还搭在肩头的手。
站起身“赶快把内鬼给我揪出来,明天的交易暂停”
邱风跟着站起身,有些为难的说“二少,内鬼的事情我会尽快查明,但是明天的交易,老大要亲自去的,恐怕是停不了”
尔蓝毓抬起的脚又放下,霍然转身惊讶的问道“亲自?!对方是谁?”
“是以前张广义搭的那条线,因为他现在死了,对方又不信任其他人,所以要求老大亲自出面”
尔蓝毓啐了一口“那老家伙死的还真不是时候,要是我那天早点到就好了”又怒瞪了一眼邱风“不分轻重的笨蛋,我大哥的话是圣旨吗?他让你杀你就杀啊”
邱风点头“是”
对于邱风这根木头,尔蓝毓也拿他无可奈何。而且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至少是在内鬼还没有揪出来的时候。
神情变得郑重,尔蓝毓信任的看着他“邱风,明天一定要确保我大哥的安全”
“二少,我会的”
不需要再说什么,有的男人或许会巧言令色的让你心花怒放,但他永远不会有所谓的忠诚。而邱风,他不会说,只会做,永远是可以让你把背后交给他去守护的人。
夏悠然曾经以为自己很了解这个男人,但是现在他不确定了。
他不清楚尔蓝枢的脑袋里究竟装了什么,无论对任何事情都反应平淡得不像是个人。任何人都知道,情绪不外露人有多可怕。
“尔先生,你有权保持沉默,但是你现在所说的每句话,将来都会作为口供被递到法庭上”
叶夏没有拔枪,他知道尔蓝枢也不是那种你可以用枪去指着他的人。
尔蓝枢看了一眼站在叶夏身后的人,转头对邱风说“告诉蓝毓,不准为难他”
叶夏随即挥手,让下属们给邱风让出一条路。
两个人很有默契一样,都知道对方要的是个什么结果。
尔蓝枢上了警车,夏悠然透过车窗看见他浅笑着在跟叶夏说些什么。这样的情形跟他预期得完全不一样,莫名的,觉得心里堵得难受。
夏悠然,你要高兴,你成功的报仇了。
他会被关在监狱里,里面有他数不清的敌人。
那些人不会放过他,他会比当初的你更惨,更狼狈。
他扬起嘴角笑着,但是为什么会嘴里会有咸涩的味道?
他就站在车窗外,但那个男人没有看他一眼。车子里,尔蓝枢微侧着头,正认真的听着叶夏说话。就像每次他任性的时候,这个男人总会安静的听他发牢骚一样。
他觉得尔蓝枢在笑,温柔的,低低浅浅的轻笑声他都听得到。
伸手想去拍打车窗,想把那道专注的视线拉回到自己身上。警车这个时候却开了出去,指尖只来得及划过映在玻璃窗上尔蓝枢的侧脸。
尔蓝毓看着报纸上占了整版的新闻:警方昨日破获一起特大毒品案!社会名流尔蓝枢涉嫌此案!
几把把报纸撕得粉碎“邱风,你怎么答应我的,哈?!没用的东西!你还有脸滚回来!”
邱风一声不吭的任由他发狠的拳头雨点一样落在身上,躲都没有躲。
门在这个时候开了,走进来的人是应该躲得远远的夏悠然。无视已经被砸得破烂不堪的大厅,从两个呆住的人身边经过,直接朝楼梯走过去。
又做恶梦了,又梦见白旭辉血淋淋的出现在眼前。
这次没人会在他发抖的时候搂住他,没人会告诉他:不是你的错,用不着说抱歉。
失眠了一个晚上,恍惚的在街上走了大半天,回过神的时候,已经站在清岚雅阁的门口。
他想,如果现在进去的话会被里面那些人打死,或者会被尔蓝毓咬死吧。但他还是走进来了,趴在那张熟悉的大床上,香醇的红酒味道就钻进鼻子里。
不应该是这样的,为什么痛苦的反而是自己?
指尖摩挲着放在床头的酒杯,里面还有小半杯的琴酒。
从他清醒以后,尔蓝枢就再也没喝过红酒,大概是怕那种颜色会刺激到他吧。
楼下又传来砸东西的声音,还有邱风极力劝说着某人的说话声和乱糟糟的脚步声。可他觉得好安静,像是全世界只剩下他一个。
孤伶伶的站在荒原上,寂寞的风吹过,带起刺骨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