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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奇怪,叫凌杨的男人为什么还会对那个君麒流露出眷恋的眼神。伤害他,遗弃他的不正是这个男人吗?
可就算他嘴里不断的怒骂着君麒,眼光却丝毫没有一点的憎恨。
正当我努力的想从凌杨眼里找到和夏悠然身上一样的东西时,门外有个声音响起“呵,宝宝看起来很精神嘛。应该可以自己走出去吧”
我猜这男人一定很温柔,因为他的声音就像叶片上拂过的风,暖暖的,柔柔的。
最先走进来的人很漂亮,连女人都没有他漂亮。
但是走在他身后的人却吸引了我全部的视线,他的手上抱着的是……夏悠然!
我猛的看向尔蓝枢,看他把颤抖得不太明显的手插进口袋里。
他昂着头,笑容依然骄矜“那么,墨大少想怎么样”
我骂他笨蛋,白痴,傻瓜!要不是骂人的词汇有限,我还会骂得更难听。
他的这句话说出来,就等于是承认了墨靖远手上的筹码足可以用来砸死他!
形势的转变时理所当然的,一碰到和夏悠然有关的事情,这男人就毫没有理智可言,哪怕他表现的再风轻云淡。
而我也看见了那个叫墨靖远的男人,那双黝黑眼睛里洞察一切的锐利光芒。
我就在他旁边叫喊着,怒骂着,却依然无法阻止那些乳白色的液体流进他的血管。
我看着他慢慢解开自己的衬衫,朝那群蠢蠢欲动的人走过去,脚步依然从容。
衬衫滑落的时候,那些疤痕再也无从掩藏。
或许很多人都认为他活该,活该被注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活该被那群男人上。因为他是坏人,好人怎么对付坏人都是理所当然。
但是,什么是好?什么又是坏?我眼中的好人未必不是别人眼中的坏人。
我看着地上那个依旧睡得香甜的夏悠然,看着为了这个人可以把自己都卖了的尔蓝枢。
视线模糊了,像是有眼泪流下来。
我笑,怎么可能有眼泪,我连让他听我说句话都办不到。
有什么正撕扯着我,被四分五裂一样疼痛。
救救我吧,我朝着那个看起来分外孤独的背影叫喊。
就算你看不到我,我也还是不想留下你一个人!
但是他听不到,他的眼光最终只落在夏悠然的身上。
而我看到,夏悠然的眼角流下了一滴泪。
好难受!无数的画面在眼前旋转,刀一样切割着我的神经。
这一瞬间我想起了很多事,却与这些痛苦都没有关系。
想起了满是米奇和米妮的奇怪窗帘;想起了那个大雨中走向我的男人;想起了我任性的时候,会有个男人安静的包容着我的一切;想起了我难过得时候,会有副肩膀永远给我靠。
想起了那张微笑的脸,那双温柔的眼。
超越了时间,穿越了空间。
原来,所有感伤,总会留下一丝快乐的线索。所有遗憾,总会留下一处完美的角落。
想起凌杨看向君麒的眼神,或许有过刻骨铭心的怨恨,或许发过誓要永远都不原谅你。可现在终于明白了,你给的爱,也是无可取代,不能抹去的存在。
眼前的一切慢慢变成白茫茫的一片,我知道我就要消失了,或者说,其实我从来没有存在过。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大声的呼喊,尽管没人能够听的见,但我还是想要对他说“尔蓝枢,现在说重新开始会太迟吗?!”
第一缕阳光爬上夏悠然的脸上时,他长长的睫毛扇动了两下。就像是落在花瓣上的蝴蝶,小心的,慢慢的扇动着翅膀。
细长的眼睛张开,不太适应的又马上闭上。最后嵌开一道缝隙,眼光慢慢移到床边的人身上。
没人注意到这个细小的变化,尔蓝枢正斜倚着床头批阅手上的文件。
右手写字的时候,露出袖口的那一小节白皙肌肤,上面浅浅的一道红色疤痕就像是在手腕上绑了根红线一样。
“老大,你休息一下吧。医生不是说,你体内的硫酸镁还没有完全排掉吗?”
邱风端着药在一边劝说,夏悠然这才发现,他握笔的手有一点点的发抖。
尔蓝枢没抬头,只笑了笑说“不要紧,我想尽快看完陪陪他。这两天忙的没时间跟他说说话,他该闷坏了吧”
邱风欲言又止,握着托盘边缘的手,指节都有些泛白。
看来,他忍得很辛苦。
尔蓝枢放下笔,揉了揉额角,无奈的看向他“风,你有什么话就说。不要老是等我来问,我要是不问的话,你是不是就打算把自己憋死?”
邱风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小声的问“老大,沈拓说的是真的吗?”
尔蓝枢垂眸,不答反问“你认为呢?”
邱风立刻大声的说“我相信老大!”
尔蓝枢失笑,伸出长腿轻轻的踹了他一下“你这算什么答案。跟着蓝毓久了,居然也学会说这种滑头的话了”
邱风有些急,脸微微的发红“老大,我是真的相信,你不会拿夏先生来设局”
尔蓝枢偏头看了他一眼“哦?那你为什么要问?”
邱风叹了口气,说“是二少让我问的”
话刚说完,后脑就被一只球鞋砸中,一直躲在门外的尔蓝毓光着脚走进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扭头看向大哥,不满的说“既然并非像沈拓说的那样,你为什么不解释?!哥,你要委屈自己到什么时候!”
尔蓝枢不在意的笑了笑“委屈什么呢?我并不需要谁来了解我的想法。蓝毓,有天你会明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不会觉得委屈”
尔蓝毓咬牙,说“你就不怕沈拓反过来咬你一口,你教出来的学生你应该很清楚!”
尔蓝枢淡淡道“每个人做事都有他自己的理由,我只是让这个理由合理化一些。他跟了我这么多年,我能给他的东西不多。唯一能给的,也就只是让他可以交到真心的朋友。
江湖这条路不好走,我不希望他跟我一样,越是站在高处就越寂寞孤独。现在,那些人应该会真心的待他吧,不管他站得多高,总会有人愿意听他说说真心的话”
尔蓝毓知道多说也没有用,有些担心的问“再遇到的时候,你会手下留情吗?”
微弱的,底气明显不足的声音代替尔蓝枢说道“哼,怎么可能”
“哎呦”
“嗯哼”
“……”
虽然表现的不大相同,但是都因为转头太猛扭到了脖子。几个人的动作很一致,屏佐吸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床上的人。
夏悠然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