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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衬衫牛仔裤,脚下是一双人字拖。尽管如此随意的穿着也不能稍稍掩盖他的光芒,尽管很多人的视线都不由自主在他身上停留。但谁也不会想到这个在菜市场跟小贩讨价还价的男人,会是金融周刊封面上那个身价非凡的顶级钻石王子墨靖远。
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他一脸惬意的从头逛到尾。
虽然连同他身边的人都两手拎得满满的,可看起来似乎又并不是真的来买什么,而只是享受着跟商贩讨价的乐趣。
终于,以几美分的差价在最后一个商贩那里买好了东西,墨靖远才意犹未尽的决定打道回府。
走在他身边的清秀男人低头看着手里的塑胶袋,不大满意的抱怨“胡萝卜,莴菜,大白菜,蘑菇…。。靖远,你是在喂兔子吗?”
墨靖远停下脚步,一脸宠溺的笑道“凌扬,挑食不是好习惯……”长篇大论还没来得及出口,就因为那双小鹿斑比一样看着他的眼睛妥协了“那你想吃什么?”
凌扬立刻手指自己左前方的摊位“肉,我要吃肉”墨靖远嘴上笑骂“瞧你那点出息”脚步却已经朝着卖肉的摊位走过去。
凌扬理直气壮的反驳“那肉体上不能满足,你还不许我精神上肉欲横流一下啊”
墨靖远忍俊不已,转身屈指轻敲了一下凌扬的前额“不害臊。幸亏你说的是中文,不然人家还不以为你是个小色狼啊”
揉着额头跟在后面,凌扬笑得贼兮兮的。趁墨靖远付钱的时候,忽然扑上去快速的在他脸上‘啾’的狠狠亲了一口。
就算是在美国如此开放的国家,两个大男人当众表演如此暧昧的戏码也是会招人侧目的。肉摊的小贩当场下巴掉到地上,周围更不知道有多少眼珠子瞪得跟灯泡一样。
看到一向沉稳淡定的墨靖远瞬间红了脸,尴尬又有些狼狈的接过小贩手里的钱。凌扬哈哈大笑着跑开,边跑还边回头用英文大喊“放心,大美人。我要色也只色你!”
天很蓝,太阳很灿烂,脚步因为这样平凡又简单的快乐而轻盈。
身后传来墨靖远无奈又有些担忧的声音“凌扬,你跑慢些。小心扭到脚”
回到家,两人一起大扫除。从墨靖远的床下清理出几双偷偷塞在那里的臭袜子,从凌扬的书桌里扫出几袋吃剩一半都长了毛的真空鸡爪子。
两个人互相嘲笑,嘲笑完又继续大扫除。
从洗衣机里掏出几件忘记烘干了已经皱得跟抹布一样的衬衫,从厨房的角落拉出几袋子被遗忘的垃圾。
于是,两个人又开始互相推卸责任。
历经了一个上午的吵吵闹闹,唧唧歪歪的口水战,两个人总算是完成了任务。洗了澡,顺便在浴室里把早上没能完成的事情继续了一下。当然,结果凌扬仍然未能一尝夙愿的翻身。
然后依偎在沙发里看了一张很老的碟《魂断蓝桥》,不过没有看完。在凌扬N次掐了墨靖远的大腿拼命忍住眼泪的情况下,墨靖远果断关掉了电视。
晚餐是墨靖远做的,虽然不是他第一次下厨了,凌扬面对满桌子品相味道都一流的菜时,还是会小小的感叹兼自我反省一下。
酒足饭饱后,按惯例凌扬去洗碗刷盘子,顺便又煮了两杯咖啡端出来。
把那杯无糖的黑咖啡放到墨靖远前面,凌扬清咳了一声,然后很绅士的欠了欠身“晚餐辛苦你了”
没有像以往那样笑着伸出手把他拉进怀里,墨靖远垂眸看着杯里漾着些微涟漪的咖啡说“凌扬,我下个月结婚”
凌扬好像没听到他的话,皱着眉吐掉刚喝了一口的咖啡懊恼的说“好像糖放多了,我再去煮一杯好了”
手臂被拉住,咖啡差点洒出来。凌扬转头看着墨靖远轻轻的说“糖真的放多了,我要再去煮一杯”
两个人僵持了几分钟,最后凌扬坚持着要去再煮一杯咖啡的企图甩开墨靖远的手时,墨靖远放手了。
看着匆匆走进厨房的人说“凌扬,这间公寓我已经让律师转到了你的名下,明天我会搬出去。以后,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
又是许久没有回应,满屋子都飘散着咖啡的香气。
把钥匙放到玻璃茶几,墨靖远不再说什么转身朝门口走过去。
“就这样不行吗?能让的,能退的,能给的,我全都尽力去做了,就这样不行吗?我尽量让自己不去想你,可你偏偏又来搅乱我的生活。既然这样,当初为什么回去?为什么非要把我困在你身边?墨靖远,我也会受伤的。”
门打开的时候,身后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得几乎如透明的空气。
不悲伤,不难过,平淡的没有起伏,却有着无法忽视的疲惫和心力交瘁。
咖啡壶里的咖啡已经快烧干了,原始的苦味灌满了整个厨房。一滴水珠落在咖啡壶上,兹的一声就挥发在空气里。
如果……如果那次分开以后就再不曾重逢,他也许会抱着那些甜蜜的回忆安心的呆在那个城市的角落幸福着这个男人的幸福。
可是没有如果。
他们重逢了,即使再回不去年少时单纯相爱的日子,可那份一直压抑的爱经过时间的发酵后一旦被开启,远比他了解的浓烈得多。
于是他允许自己贪杯了,想着只要不影响这人的事业前途,就算做个床伴,做个只会在这人介绍自己时口中的那个朋友,他就宁愿一直醉下去。
慢慢蹲下去,手里还捧着那杯没倒掉的咖啡。一滴,两滴……再没能忍得住的眼泪落在了咖啡杯里。
脚步声去而复返,没来得及擦干眼泪,一只手伸过来勾起了他的下巴。
模糊的视线里是墨靖远带着失望的脸“凌扬,我不是同性恋。会喜欢男人,完全是因为这个男人是你,你懂我的意思吗?”
凌扬像溺水的人抓到了浮木,紧进的握住他的手,用力的点头“我懂,我真的懂”
墨靖远自嘲的笑了笑“凌扬,你不懂,你始终不懂。真奇怪,我当初为什么就会喜欢你这种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