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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城,有一个最有名的去处,就是“牡丹园”。这不是一座花园,而是京都最富盛名的一所青-楼妓-馆。每当风和日暖,桃花灼灼、柳丝袅袅,楼阁亭树交辉掩映,美女蹁跹舞于花间,一时间不知吸引了多少风流才子、名人骚客。
牡丹园一间雅致的客房中,卧榻之上昏睡着一白衣少年,床侧站立着几个人,其中一位身着彩衣,面施粉黛的妖娆女子,攒紧眉头仔细端详着床上的少年,半晌说道:“嗯,这个少年倒是面相清秀,只是身材略微单薄了一些,你们抢他来的时候,没有弄伤他吧?”
“凤妈妈,小人们怎么敢,知道您要这些小白脸是献给那些达官贵人,我们不会下重手,只是为了避免麻烦,才将他打昏,放心吧,一会儿就会醒过来了。”打晕少年的劫匪大汉,面对妓-院老鸨凤妈妈却是毕恭毕敬。
“嗯,”凤妈妈微笑着点了点头,“你们知道就好,下次再有新鲜的货色,还给妈妈我送来。放心吧,只要我看中的,一定少不了你的赏银。”
“是、是,多谢凤妈妈,只是这样的人品不好遇啊,看来这当官的不仅喜欢美女,还有不少人,好这龙-阳之癖啊!”
“去,只管拿你们的银子去,不许乱说。”凤妈妈带着笑意呵斥道。
两个大汉退去,凤妈妈转头对余下的一个垂首侍立的男人说:“龟奴,你派人去何晏何大人府上,送个口信,就说我摘到鲜嫩的果子,请大人到园中尝尝鲜。”
少年幽幽转醒,睁开双目,朦胧中见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坐在床边凝神望着自己,心下一惊,急忙撑身坐起,刚欠起身来,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又跌回到床-上。
“哎呦,公子,你醒了!”凤妈妈一见少年醒来,急忙伸手去扶,人还未到眼前,一股浓烈的脂粉气息扑面而来。
少年紧蹙双眉,向后缩了缩身体,低声问道:“姐姐,我这是在哪里?”
“呵呵,”凤妈妈咯咯娇笑,“公子,你可曾听说过大名鼎鼎的牡丹园?”
“牡丹园?”少年低声重复着,凝神想了片刻,突然张大如皎月般明亮清澈的双眸,吃惊地望着这个浓妆女子,喃喃道:“这里是洛阳城的青-楼妓-馆?”
“呵呵,”女子抚掌轻笑,“公子还真是此道中人呢,既然知道牡丹园是青-楼,想必一定也是这里的熟客,不知公子与哪位姑娘相好啊?我是这里的凤妈妈,公子可曾见过奴家?”
少年大惊之下,急忙用手摸索浑身上下的衣物,凤妈妈拍了拍少年的手臂,笑道:“放心吧,公子,你又不是女子,不会非-礼你的。公子,请问你的尊姓大名怎么称呼啊?”
少年长吁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淡淡说道:“在下姓白,单字名夜。凤妈妈,多谢你救了在下。”
“白夜,”凤妈妈口中玩味着这个奇特的名字,笑吟吟地说道:“夜公子,不用客气,你是被人卖到我这里的。”
“噢?”少年面上掠过一丝讶异,“凤妈妈,我又不是女子,你这青-楼要我这样的男子有什么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