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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昭出征那一天,子夜没有送行。子夜亲手为他带上头盔,微笑道:“子上,我不喜欢送,只愿意迎,你多保重,我会在你凯旋的那一天,出城迎接你。”
子上拉过子夜,在额头上印上一吻,笑道:“我会记着你的承诺,等我回来。”
接下来的日子里,子夜在惦念中度过,子上每隔半个月就会派人送来一封家书。
看着那力透纸背的字迹,读着那寥寥几笔的战况,子夜几乎可以嗅到战场上的血腥,信中没有太多的温柔话语,可那平安二字,足可以让子夜开心好一段时间。
秀嫣的两个女儿已过十岁,眼见得出落成美丽少女,子夜为两个可爱的女孩请了老师,自己和秀容倒清闲下来。
闲来无事,子夜会拉着秀容去外面走走,两人女扮男装,在茶馆酒肆中,经常会听到市井趣事、时事针砭。
这一日,子夜二人竟在一家酒肆中,遇到酩酊大醉的阮籍。
“阮大哥,”一别多年,子夜见到阮籍兴奋不已,撇开秀容,扑了上去。
阮籍醉眼迷蒙,耳听一声清脆的呼唤,随即一道白影扑了过来,还未等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撞得趔趔趄趄,直抵墙壁。
“你喝多了吗?这般撞人?”阮籍眯起凤眼,不满地去推子夜。
子夜椅着阮籍,“大哥,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是夜儿。”
阮籍一惊,酒醒了大半,低下头痴痴迷迷地看着子夜,半晌才哀怨地问道:“夜儿,你是白夜,还是子夜?”
子夜一颤,没想到阮籍会知晓自己的身世,双手抚在阮籍的胸膛,低声道:“不管是白夜还是子夜,都是大哥的夜儿。”
阮籍握住子夜的小手,放在心口处,感伤地说道:“我与子夜郡主素不相识,我与白夜却是生死之交,我的夜儿是白夜不是子夜。”
子夜鼻子一酸,两行泪水滚落面颊,“大哥,不是夜儿有意相瞒,实在是我有说不出的苦衷。”
看着子夜流泪,阮籍心疼得急忙用手去擦拭,惶恐地说道:“夜儿莫哭,大哥错了,走,随大哥到房中一叙。”
足足花费了一个下午,子夜才把自己的前尘往事给阮籍交代清楚。
阮籍听得目瞪口呆,半晌才喃喃道:“夜儿,我是在梦中么?”
子夜用力掐了一下阮籍,“疼不疼?要是疼就不是做梦。”
阮籍怜惜地望着子夜,“夜儿身世如此坎坷,大哥听得心痛不已,想你一个弱女子,孤身在外,历尽艰难,大哥却帮不上你,真是惭愧之至。”
子夜轻笑,“大哥说得哪里话,当年大哥舍命相救,子夜至今没齿难忘,大哥,这几年一直没有你的消息,夜儿真是好生挂念呢。”
阮籍手抚子夜秀发,爱怜地笑道:“这几年大哥又何尝不想念夜儿,只是每每想到皇上说你是子夜郡主,我的心就揪痛不已。总以为你当初是一时性起,戏耍大哥一介草民。唉,看来我与叔夜一般误会了你。”
子夜微微一颤,“大哥,叔夜可知道白夜既是子夜?”
阮籍看到子夜脸色苍白,抚慰道:“叔夜想来不知,我与他饮酒时,只要一提到夜儿,他就狂性大发,不容我说话,每次喝得如玉山将崩。后来,他娶妻生子,我也就不敢再提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