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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叫王爷了吗?南儿,你算是叫了我的名字了,第一次的。玄黎堂淡漠应对,撩起秀发用一木簪子束起,走到门口,拉开门,望着门外廊道,大红灯笼高挂,似乎有些喜庆。调皮言。“南儿,生气咯。好可怕哟,我还是找小司,弄点药酒擦擦吧。”
嘭,玄黎堂关上门后,南小白气不过拿起水杯砸向门去,落个白色碎花。来到小司房间时,他刚好沐浴完毕,身上还有些水珠,玄黎堂不介意。自然坐下,对着急忙穿上衣的小司,言。“带有跌打的药吗?给本王擦擦!”
“啊?有,有的。请稍等,王爷。”小司疑惑,扣上最后一个纽扣,转身进去,摸索一会儿。拿着一小瓶子,放在玄黎堂面前。小声询问,为何要此药的理由。“王爷,您这是伤了哪儿了?刚才还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一转眼……。”
玄黎堂利索卷起裤腿,露出被南珊一脚踹青的小腿,搭在另一个椅子上,拿起药酒就是一抹。无奈告知。“是南儿。她毫不客气的把本王给踹出来了。”
“哦!原来如此。”小司应付一番,不敢多细问。其实他内心早想着,给踹出来了?谁信啊。结合玄黎堂现在这随意形象,不用细想已明了了。是想欺负南儿小姐,反而让南儿小姐给欺负了,败兴而出。不过事实的真相是,真的给踹出来了。
“这南儿小姐,可真是大胆了。总是对王爷不敬!”
“没事的。南儿,天性如此。怎能让我们的规矩,坏了她那天性呢。”玄黎堂收起药,说的他自己十分了解南小白一样,语气口吻方面,尽显宠爱意思。小司听得明白,不禁感叹,南小白的厉害,竟然能把他家王爷变成柔情男子。感叹归感叹,想起刚吃饭席间,发现的异样,小司不得不提醒了。“王爷,打算让南儿小姐一人呆在房间吗?”
怎么可能的事情呢。让她一人呆着,多不安全啊。他摆摆手,言。“小司,注意今晚深夜的动静,他们若是劫财,让他们拿去即可。若发现其他,伤残你自定,事后再通知地方官员吧!”
伤残自定,这个词语小司好久没有听到了呢。自从王爷中毒以来,他的日子可算是清闲了不少,身为玄族暗卫精英的他,怎能放弃血畅淋漓的日子呢。
“是的,王爷。小司定会办妥!”
“呵呵,走了。”
今晚会有好戏看了吧。不要让南儿看见就好。玄黎堂心里期许是这样的愿望,可他哪里知道,事与愿违的存在呢。回到雅字号房时,南小白已然抱着被褥,呼呼入睡。多大的床,不够她一人翻滚,睡着睡着,都滚在床边缘上了。
“南儿,你连睡个觉。也要让人操心吗?!”玄黎堂自语,灭了蜡烛,走过去。将南珊往床中心推去,腾出床边的位置,他便躺下。微微闭目养神,静候深夜的热闹。
小二利索的收拾起最后一张椅子,灭了蜡烛。酒家打烊。全黑下来的酒家,安静唯有厨房的老鼠在活动,吱吱响声,传不到熟睡在客房的宾客们。趁着夜色,两只黑色身影腾空而降,分散而行。不怕死的站在黎堂和小司房门前。
他们一人拿着一根木制管子,捅破门窗,往里头吹迷香。小司听到动静后,穿戴好一切,已经开始在黑夜中活动胫骨起来,平日里棕色的眼珠子,在此却散发异样红光。
“此次行动,不能再失败了,黑山。”
“我明白的,若是此次刺杀失败,自杀便是!”
“算你知道规矩!”
两人的对话,声音不大,但是对于身有高深武功的小司来说,不难听清。刺杀?看来是专门冲着王爷来的吗?!咿……咿……门唱着怪异的声音,打开了。黑山猫着身子,瞪大眼睛在屋内四处瞟望,很快发现了端坐在桌子前,双眼放血光的小司。
他着实是被吓到了一跳,立马后跳一步,然不等他做出攻击姿势的,小司反应顺速,不到一秒时间里。出手迅速,死死抓住了黑山的手臂,扭转反扣摁压在桌面,发生巨大声响。可是再大的声响也无法唤醒沉睡中宾客,起来看戏。他们都中了迷香,睡得比猪还要死。
黑山让他的突袭,给整懵了,下意识扭动身躯。小司发觉黑山力气很大,才压制一会儿,知趣的松开手。后飞踢一脚,击中黑山用于护身的双手上。巨大冲击力,使得他后退几步,继而撞坏了房门,挂在栏杆上,微微喘息。这边刚入屋子里,没多久的堂上,听到隔壁动静,立即转身出门查看。
躺在床上假寐的玄黎堂,听到隔壁的动静甚大,不由得低语。“小司,那家伙……。”
他缓慢起身帮南小白盖好被褥后,跟着出门去看戏。此时主仆二人不约而同踏出屋内,正气凛然的,若不是视线的昏暗,恐怕堂上和黑山会后悔接受了刺杀他们两人的任务。
堂上感觉事态不妙,第一个先跑,轻身一跃落入楼下大堂,还仰头对着黑山命令道。“被发现了!走!”
黑山一脸不悦,借助栏杆勉强起身,继而也落入楼下与堂上汇合。
想跑?没那么容易。小司大步上前,跟着黑山一起落入楼下大堂。他一脚撩起了身边的椅子,砸向准备从门口出逃的黑山和堂上。啪啦,椅子摔碎了,声响回荡。仿佛是宣战的信号。
守夜的小二,听到有动静,起初以为是那个宾客在嬉闹,现在听来不对劲,他起身迷迷糊糊,端着蜡烛,把廊道上的灯笼给点亮了几个。微弱黄光,尽量照亮若大酒楼。
小二靠在栏杆上,半睁开眼睛,模糊归模糊,可是也能认出是盗贼,面露凶煞。他不敢出声,扔下蜡烛手脚并用给爬回他自己房间去了。玄黎堂看在眼里,无所谓的坐在二楼栏杆上,当起了观众。
黑山和堂上见不能顺利逃脱了,两人对视了一番,前后分隔,围绕着小司踱步起来。嘿,堂上先行进攻,他挥舞手里短剑,迎风犀利,招招耍狠,一个不小心,就让自身的衣服划开一个大口子来。小司却是临危不乱,步伐稳健,轻松躲过堂上的攻击。
黑山借机偷袭,玄黎堂怕是小司无暇顾及,也投入这场打斗之中。他轻盈身姿,拦在了已经伸出长剑的黑山跟前,啪,玄黎堂一个有力的劈掌,狠狠的砍掉了黑山手中的长剑。
嘿,啊,哈,咿呀。嘭嘭,咚咚……一连串的噪音,使得屋里安睡的南小白,猛然暴怒。谁让她睡觉的时候听觉神经发达如猫呢,如此噪音,不暴怒才怪。她杂乱秀发,光着脚丫,耳朵里全是不停歇的打斗之音色,目放死神一样空洞。
南小白拿着本是装茶具的托盘,打开房门。廊道上的灯笼,一个接着一个自动点燃起来,光明降临。纵使这样的变化,也无法停止他们之间的打斗。打累,有所负伤了的黑山,退到门柱上,喘息休息,正好他那目光瞟见了南小白。大惊,世间还有会如此像鬼的女子吗?然,可以利用一下。
黑山嘿嘿的阴笑,掏出两飞镖,咻咻的一个直线朝不知情,正往外走去的南小白飞去。玄黎堂看着那两根飞镖的目标是她,瞪大眼睛,不禁叫了起来。“南儿!”
此声一出,处于交战中的小司,也顺势望去,跟着大叫起来。“南儿小姐?!”他们两人一前一后的叫唤声,本意为提醒,不料在南小白这里成为了十足的噪音。忽阵阵阴风袭来,阴风中所带有的杀气,使得她空洞的眼珠有了亮光。
她瞬间清醒,双眼焦距,看清袭来的飞镖。南小白下意识举起手中的托盘,咚咚,飞镖死死扎在了托盘之上。黑山和堂上见他们两人的注意力都在一致放在了楼上的南小白身上,两人甚是有默契的粗鲁撞开大门,将身影快速埋入黑夜之中。
玄黎堂看那两人逃跑了,伸手拦下欲想追击出去的小司,摇摇头。后轻功飞跃而上,纠结着眉目,拿下南小白手中扎着飞镖的托盘,说教道。“南儿,不好好在里头休息。跑出来作甚?!万一你手里刚好没这托盘,万一我又无法及时拦下那飞镖,可要怎办?!你可就命丧于此了!”
南小白深呼吸一口气,缓缓神。盯着急眼起来,一副长辈说教的玄黎堂,慵懒回应。“哼,我倒还是希望命丧于此了呢。”死了,就能回家了啊。
这话说得,语气有多么的无奈,似乎其中隐藏了不为人知的哀伤和秘密一般。南小白说完,苦涩低头浅笑,转身回房去了。留下的玄黎堂,此刻看不懂南小白的心思了。在山间小屋的她,是那么单纯,是那么容易明白的女子,现时却是在那单纯上蒙上了一层薄纱,朦胧得让他的内心多了一个结。
“王爷,南儿小姐没事吧!”小司恭敬站在玄黎堂身后发问。玄黎堂不语把手里的托盘交给小司,后轻轻拉上房门,再道。“南儿没事,她可是比我们所遇见的女子不同。命硬着呢!纵使,不用搭救,她也能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