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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即使不念及我们现在的情分,也请你念及一个母亲的心,臣妾是一个母亲,希望自己的孩子过得好,求姐姐成全臣妾,让臣妾把孩子带走,求求您了……”淑妃跪在地上,不停地叩头,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
“淑妃,不是本宫不想帮你,这是你与公主的事情,尚且,此事又是皇上干预,本宫纵然想要帮你,也无可奈何,淑妃,寒儿在公主殿照顾周到,你又何必担忧呢?”
“公主三天前已经出宫,至今都没有回来,臣妾信不过公主殿的宫人。”
冷寒凝睨视孟兮坦然自若的容颜,怪不得几日没见夜宁了。
“淑妃,昨日本宫还见过公主,你大概又是在哪里道听途说了,好了,回到你的兰陵阁,闭门思过三日,三日之内,不准出门,知道了麽?”
“可是寒儿……”
“娘娘,刚才冷将军的家眷来报,冷将军在回京的途中遇刺。”门外跑来的小宫人,打断了对话。
冷寒凝深眸凝视着淑妃的楚楚可怜。
淑妃,本宫有心饶过你,你竟然冥顽不灵的想要赶尽杀绝,果真是本宫的仁慈害了身边的亲人。
骤然看向抱着夜寒的玉儿,淡淡的吩咐:“把惺子带回栖凤宫,本宫亲自照料。”
孟兮错愕的望着浑身散发着冰冷气息的冷寒凝,也不禁为冷秦逸捏了把冷汗,在战场杀敌多年,纵然是刀痕满身,也没有生命危险,而这次,竟然因为宫斗生命遇险。
淑妃脸色阴沉的发挥着晦暗的色彩。
“是。”玉儿应声,随着冷寒凝一起离开公主殿,公主殿没有了夜寒的哭声,显得一片寂静,孟兮看向还没缓过神来的淑妃:“娘娘,请吧。”
淑妃纤细的手微微颤动,笑着俯视着孟兮那张波澜不惊的容颜:“孟兮,本宫见过无数护主的狗,你是最让本宫不屑的一个。”
“娘娘,谬赞了,奴婢受不起,公主有交代,她不在的时候,奴婢没有资格招待各位身娇肉贵的娘娘们。”孟兮单手伸出,逐客令下达。
淑妃冷哼一声,华丽的转身,咬牙切齿。
卢铁吉,都是你办的好事!
“参见皇后娘娘。”栖凤宫里,一名衣着素淡的紫衣女子缓缓地俯身,迎着淡淡的阳光,面容平静的如一湖碧水,发间没有多余的发式,只有一只略显陈旧的发簪挽着垂落的头发,略显风霜。
“你是……”冷寒凝迎着素淡女子的目光看去,“你们都退下,没有本宫的吩咐,不准让人进来。”
待到周围的宫人完全退尽。
“你是谁?”冷寒凝浅浅的问。
“我叫莫轻音。”轻音扬起暖暖的笑容,让冷寒凝冰封容颜融化,冷寒凝惊呆,这张笑容是如此的熟悉,“来自将军府。”
莫轻音,骤然回想,冷秦逸曾经提起过,可惜未见过,虽然不够美丽,却十分的端庄。
“本宫谢谢你通知本宫关于冷将军的事情。”不知这名女子是何时进入的将军府,莫轻音,她真的姓莫麽?
“一切也不过是机缘巧合,我与冷将军相识在边塞,也算得上是知己好友,如今来到京城,也是暂住在他的家里。不知道娘娘如何处理这件事?”轻音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说到正题。
冷寒凝抬眸:“本宫会派人去查看,轻音还需要在宫里逗留几日,以便了解情况,你看如何?”
“怕是不方便。”轻音委婉的拒绝,笑不漏齿。
“这没有什么,本宫如今也是一人,有你在,本宫也能多了解一些情况,本宫很少请求别人,本宫第一次求人,可否给本宫几分薄面?”虹结窗框,凉凉的风在两人之间流淌,两人互视而笑。
“娘娘在怀疑一些事情。”轻音沉静的口吻响彻冷寒凝耳畔。
冷寒凝含笑三分:“从何而来?”
“眼睛。”轻音的声音静静流淌在栖凤宫,冷寒凝更加肯定一些事情。
“曾经有一位长辈也曾经告诉过本宫,人的眼睛是通往灵魂的窗口,善良的人,眼睛是纯洁的,邪恶的人,眼睛是浑浊的,也许,你会认识她。”冷寒凝目不转睛的轻音着清音和煦的笑容。
“或许我真的认识,若是我能遇到她,我会告诉她,你很想念她,如她能知道,便也心满意足。”轻音平静的说道。
“她说,如有来生,便不再做冷家的人,冷家人对不起她,她可曾怨恨。”
“若有怨恨,十年过去了,也淡了,风风雨雨十年,便已是心如止水,只想要好好过自己的生活,不再被杂事纷扰,就是,不知道娘娘可否给轻音这个机会?”
“也好,过去的就过去吧,于此时提起也毫无益处,那便不再勉强,来请自便,只希望,那位故人,可以如浮云飘絮,真正的过想要的生活。”
“娘娘,此行前来,还有一事,请娘娘务必以实情相告。”轻音嘴角淡淡的勾起一个弧度。
“请讲。”冷寒凝已经对眼前女子的身份了然于心。
“听说,寒王爷已经回宫,可是一直没有见过他,不知是为何?”轻音缓缓道来,容颜偏转,神态淡静。
“原是皇叔,”冷寒凝轻然一笑,花落谁家,已见分晓,“皇叔不久前带兵前往与风国的国界交界之处,若是归期,些许要花些时日。”
轻音有些失神,原来是又离开了,终究是无奈的笑笑:“我又慢了一步,看来,真的要放弃了。”
“皇叔肩上的担子沉重,也是因为皇上倚重的缘故,总是四处的追逐,不如静下心来等等,或许哪天他累了,会发现身边少了一个人的追随也不一定。”
“天涯路,只身向谁依,蓦然回首,不过是煮酒论英雄,人是人,神是神,终究是不再有交集,此行非虚,我已经有了答案,就此别过,娘娘,您保重。”轻音恍然若失,话所如此,终究是一名女子,若是真的放下,眼角又何必飞舞着清泪,如隔绝尘世的仙人,身影渐渐地苍白,却又坚强。
有些人,明明很脆弱,却一直故作坚强。
“无音姑姑,希望你能够幸福。”冷寒凝看着那个单薄的背影,在心里默默地说道。
人世间的事情,真的很奇妙,明明有些人死了,却又在不经意出现在你眼前,像以前那般的微笑。
终究这世上真正确定的事情有多少,谁也无法预见,就像是,无音死了多年后,化名轻音出现在冷寒凝面前,也许是,终究是好人有好报,不是不报,而是时辰未到。
“玉儿,你与本宫出宫一趟……”
风国与北寒边境
黄沙漫天,北风萧萧,落雪未满,烽火燃烧,赛上吹羌笛。
风国的帅帐里传来拍桌子踢凳子扔杯子的声音,有些水果被扔到了帐外。
接着便是两人的争吵声。
“风君次,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你父皇是误撞在我的剑上的,我不是故意的!”夜宁急的把酒杯扔在地上,满地的杂物。
“一句不是故意的,就可以就可以救回父皇的命麽?朕若是杀了你的父皇,可不可以说是无意的!”风君次拳头暗暗攥起,眼里冒火,很少见这个年轻的皇帝如此的情绪激动。
“你大胆!”夜宁一时气不过,一个响亮的耳光让门口守卫的侍卫听的清晰刺耳。
但是,风君次说过,不准任何人进去,否则株连九族。
“你放肆!”风君次从小到大,第一次被人打,还是被个女人,手扼住夜宁的脖子,夜宁仇视的瞪着风君次,面色由苍白变成酱紫。
“风君次,你输了,哈哈哈……咳咳咳……你输了……”夜宁狂妄的大笑,如同大漠里的风沙,疯狂而且巨大。
“夜宁,朕真是疯了,被你如此的践踏。”风君次此刻真有种把这个女人车裂的冲动。
“你记着我们的赌约,你要退……退兵……否则,就是枉为人君!”
“你死了,谁还会知道朕和你的赌约,夜宁,你未必太于骄傲,我喜欢你的自信,结局却注定掌握在朕的手里。”
“你!你……你这个骗子,我就是死,也不会放过你的!”夜宁狠狠地击打着风君次的手腕,风君次不为所动。
“你会遭报应的,”夜宁粗粗的笑,“知道你为什么至今没有子嗣麽,那是因为你造的杀孽太多了,上天让你们风国断子绝孙,你知道淑妃为什么至今没有被我揭穿么,那是因为我要让她尝尝失去亲生骨肉的滋味……哈哈哈……”
风君次把夜宁扔在地上,夜宁趴在地上不停地咳嗽,眼睛透着红色,脚腕上的铃铛断在一旁,如同被丢弃的玩具。
“你到底想干什么!”
“问我?那你可曾问过你的父皇对我的母后做过什么!你可曾问过他,她可否记得十年前的风雅宫的雅妃?”夜宁声音静的让人畏惧。
风君次扬起的手缓缓地垂了下来,雅妃,雅妃,果真又是雅妃……十年了,为何阴魂不散……如同魅影一般时时缠绕耳畔……
“孩子,若是你能够去北寒,记得帮父皇看看雅妃,朕亏欠她太多,无法弥补。”
“雅妃是我们风国的恩人,却被父皇送进了北寒的后宫,享受万千的宠爱,却因父皇的过失,害她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