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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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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也好啊!一晃眼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寒儿,舒儿,念风都已长大成人,朕本以为见不到这一切,没想到,还是见到了。”夜阑缓缓地说道,“老臣们总是让朕立太子,尤其是孙典,真是让朕无可奈何。”

“孙大人啊,”冷寒凝忍不住一笑,眼神却飘到正在浅酌的夜寒身上,“他对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恐怕此举便是要报复臣妾,让臣妾难过一回。”

夜阑收回视线,目不转睛的盯着冷寒凝出神的双眸:“皇后可是会难过?”

冷寒凝素淡的容颜勾起淡淡的笑意:“即便是臣妾想要寒儿做太子,寒儿也不会同意,他是个生性淡泊的孩子,对财势权力无欲无求,可比您的老臣有骨气多了。”

夜阑捋了捋冷寒凝发间坠下的几根青丝,捡了几根断发放在手里,出其不意的笑:“寒儿很像你,与功名利禄无欲无求,当初把持朝政,依旧可以公正廉明,不为权势所左右,如果人人如皇后般,也不会叛乱。”

“天下大而人渺,臣妾一人哪能与天下相比,寒儿此生活的已是不易,臣妾也只不过是想他能够虚怀若谷,不被人轻视罢了,幸好,这几年三绘教导寒儿,能够使他有一技之长,还有能力保护自己,臣妾也感到欣慰,淑妃被囚在死牢已经多年,皇上可否把她放出来拘禁?”

夜阑无奈的摇摇头:“皇后又在发善心了,淑妃一放,如何对天下臣民交代,一人背弃国家便可原谅,那岂不是人人皆可背弃,国家如何治理?”夜阑此问,冷寒凝无从作答。

“是臣妾愚见,皇上可是还记得当年被判为密谋造反的梅青?”

夜阑沉思半响,恍然摇摇头:“朕记得是六部审理此案,可惜了那个人……”

“此案另有蹊跷,”冷寒凝从袖中取出一封信笺,双手递到夜阑手中,“十多年前,臣妾委派张相处理此事,可惜知情人都已过世,无意之中,最近查处些许线索,已经寻到知情人,请皇上过目。”

夜阑拆开信件,粗略一看,唇瓣微微颤动,冰冷的眸子愈加的深不见底,把信笺重新装回信封:“此事朕亲自过问,皇后不必插手。”胸口此起彼伏,显然是动了怒气,“命刘正道火速入宫。”

冷寒凝松了一口气,此事脱了十多年,如今终于可以水落石出了,玉儿……

“父皇母后,我们在这里,快过来呀!”舒儿活蹦乱跳的伸出纤纤素手摇摆不定,像是被风吹。

“舒儿,真没有规矩,在宫里怎敢如此的放肆?”冷寒凝不禁责备,都被宫人们给宠坏了,没有个公主的样子。

“舒儿想您了,您都好久没来公主殿看我了。”舒儿垂下双眸,扑到冷寒凝怀里,可怜兮兮的样子,惹人怜爱。

“参见父皇母后。”

“参见皇上,皇后娘娘。”念风拱手作揖,收起嘻嘻笑笑的表情,一副翩翩少年公子的模样,家教十足。

“没有外人,不必多礼,念风,你母亲还好麽?”冷寒凝容颜肃静,淡淡开口,不怒自威,让三个孩子不敢放肆。

念风向前走了一步,侧立在一侧,沉声沉气的回答:“母亲一切安好,母亲托念风问皇后娘娘好。”

“本宫一切安好,你父亲常年在宫里,无法照料你母亲,你要好好留在你母亲身边尽孝才好,说着说着,你也长大了,不知道可有心意相通的姑娘,若是有,本宫还是会成全美事的。”冷寒凝温婉的说道,嘴角浅浅勾起,念风不禁暗想着冷寒凝年轻时的容貌,若在那时,她该是国色天香吧。

“父亲说,好男儿保家卫国,不应沉迷女色,耽误大事,不是大丈夫所为。”念风说话的语气像极了冷秦逸,舒儿在一旁撇撇嘴,自己低低的嘟囔了一句:“妓院你也没少去。”

夜寒瞪了夜舒一眼,舒儿不乐意的回瞪回去。

“大丈夫也要成家立业,况且,本宫只是让你娶妻,也并没有让你沉迷女色,你这孩子,倒是坦诚,和你父亲一般。”冷寒凝欣慰的点点头,说罢,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递给乖乖听从教导的念风,“听宫人们说,你的母亲染了风寒,这药是三绘配置的,拿给你母亲。”

“谢皇后娘娘赐药。”

“你这孩子,越来越生疏了,大概是与你表哥学的。”冷寒凝疼惜的凝视着夜寒,“他呀,待谁都有三分疏远。”明明是表兄弟,称呼上却让所有人汗颜。

“我与表哥习惯了,宫外的文人雅士不都是这般的称呼,表哥喜欢,我也喜欢。”念风很随意的回答,不经意间,视线扫过夜阑沉静的面容,有些畏惧的低下头。

一切尽落冷寒凝的眼底,念风说到底流的是风君次的血,夜阑和夜宁虽未曾言语,但是真的很介意,不然,为何两人总是心存芥蒂,夜宁为何总是推脱不肯入宫。

寒风萧瑟,舒儿打了一个喷嚏,皱皱水嫩的面容,扯扯自己的披风。

“好了,外面风凉,去栖凤宫坐坐,暖暖身子。”冷寒凝说道,“许久没见你们在一起了,念风就在这里留宿吧,本宫同你父亲讲。”不由分说,带着几个孩子朝着栖凤宫的方向走去。

夜阑干咳一声,视线在冷寒凝身上一扫而过:“朕还有国事处理,你们先去。”说罢,修然转身,背手离开,冷寒凝不禁苦笑。

“母后……”舒儿扑到冷寒凝怀里,寻求着温暖,“我冷。”

“我们走吧。”冷寒凝牵起舒儿冻得通红的小手,缓缓离去。

门外大雪纷飞,银妆素裹,栖凤宫内春意融融,温暖如春,几名宫人分立两侧,屏声静气的站好,门前的火红的宫灯被大雪覆盖了厚厚一层。

三绘带着念风和舒儿在栖凤宫门前堆雪人,嬉笑丛生,不绝于耳,夜寒坐在轮椅上静看着这一切,嘴角始终荡漾着半年未变的笑意,温润如玉,毫无瑕疵,眉心的朱砂被白雪反衬的异常的殷红。

冷寒凝把热茶递给默默出神的夜寒,坐在夜寒身侧,覆住夜寒冰冷的双手:“寒儿,告诉母后,你在想什么?”容颜的慈祥总能打破夜寒的防线。

“今年的雪真大,舒儿和念风很开心。”夜寒遥遥的望着两人,眸间某种气息在流动。

“舒儿和念风总是无忧无虑,我们应该为他们高兴,有一个足以令世人欣羡的童年,寒儿,母后也希望你能得到。”

“我已经得到了,我有一个很了不起的母后。”夜寒对着冷寒凝担忧的面容,很认真的回答,“我得到了别人没有得到的,甚至是舒儿也没有,独一无二的关怀。”

“那母后就放心了。”冷寒凝别过眼,不敢正视夜寒那双深邃的眸子,一阵儿晕眩撞击着头颅。

“母后,如果父皇再让儿臣去封地,母后就不要阻碍了。”夜寒抿紧嘴唇,视线未变,始终望着念风和舒儿欢快的活蹦乱跳的身影。

“想离开了?”

“不想,”夜寒如实回答,反握住冷寒凝的指尖,传递着自己的温度,“皇太子一位,儿臣不会垂涎,母后多次与父皇争执,儿臣不忍母后伤心。”

“封地山高路远,你身体孱弱,本宫放心不下,还是留在三绘那里,本宫看着放心。”冷寒凝把夜寒膝盖上的毛毯放整齐,“母后还是舍不得你离开。”

“母后,儿臣尚不知民间疾苦,想与念风出宫走走。”夜寒缠绕着手中的丝线,嘴角荡漾着丝丝温润的微笑。

冷寒凝思忖片刻,颔首:“出去透透气也好。”

“谢母后。”夜寒话落,只听一声尖叫,舒儿和念风吵了起来,三绘根本就插不进嘴,略微有些尴尬的看着两人。

“死丫头,你干嘛打我!”念风捂着肚子,一脸的纠结,摆明了很不乐意。

舒儿挤眉弄眼了一阵儿,努努嘴,做了个鬼脸:“谁让你不肯听本公主的话,本公主打你是轻的!”一副街头小霸王的神气模样,哪还有公主的威严和尊贵。

“刁蛮公主,小心你将来嫁不出去!”

“哼,臭小子,脾气这么臭,将来也没人嫁给你!”

“你简直就是个市井的泼妇!”

“讨厌!本公主就喜欢泼妇!”

“……”

“……”

你一言我一语,开始互相扔雪球对打,冷寒凝无奈的笑笑:“舒儿的脾气越来越坏了,你这个哥哥可是有份的。”

“儿臣就舒儿一个妹妹……”夜寒手中的银丝线一圈一圈的缠绕,纠缠不清,永远没有人知道这根银丝线究竟有多长,就如人的生命,没有人知道它的尽头。

“又下雪了……”冷寒凝接住一朵飘下的雪花,整个大地再次被白雪皑皑覆盖,这个冬天,雪出奇的大,夜寒的一袭白衣,无论在哪里,都是十分的乍眼。

夜幕不知在何时降临,白雪反射着惊人的白光,即使在黑夜,也看人看的分外的清晰。

“寒儿,你先歇息,我去看看舒儿。”冷寒凝把夜寒安顿好,刚要出门,却和来人撞了个满怀,“哎呀”一声,一个娇小的身形向后一退,摸着自己的鼻子,眼睛红红的,“母后,你把人家的鼻子撞坏了。”

冷寒凝定好身形,无奈的瞅着自己的小女儿:“我的小公主,你想做什么?不睡觉了?”言辞间有些嗔怪。

“儿臣想和王兄一起睡。”舒儿闪着灵动的大眼睛,透着纯洁的目光,连被子都抱过来了。

“不行,舒儿长大了,不能和王兄一起睡了,回自己房间。”冷寒凝加重语气,连哄带骗,果真是个宠坏的公主。

“不要,我就要和王兄一起,就要和王兄一起。”舒儿直接绕过冷寒凝,把被子一扔,很干脆的三下五除二钻进了夜寒的被窝,接着没等夜寒反应过来,已经像个八脚章鱼一样贴在夜寒身上了。

“舒儿,你真是不听话!”冷寒凝语气加重,夜寒身体不好,要让这个丫头一闹,岂不是要出乱子。

“母后,舒儿既然喜欢,那就让她留下,我会好好照顾她的。“夜寒温润的说道,冷寒凝无法,自己离开,夜舒吧嗒一声,对着夜寒的如玉的脸颊狠狠地一吻:“王兄,你简直太可爱了。”

夜寒脸上一阵儿的潮红,这个丫头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把你的手脚松开,王兄要被你勒死了。”夜寒不声不响的说道,夜舒下手不是一般得狠毒,整个人都喘不过起来。

“王兄,你千万别说话,等一下念风也过来的。”舒儿在夜寒耳边低低的提醒,“别吵醒母后。”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夜寒嘴角旋起微笑。

“我来了。”某人穿着夜行衣破门而入,在地上一滚,抽出长剑,正要发招,夜寒手中的银丝线一抖,消失在空气中,缠绕着某人的手腕,手中的长剑顺势坠落在地。

夜寒眸光一冷:“何人敢如此冒犯?”

某人牛气冲冲的摘下蒙面,一扔,一张相当愤懑的脸暴露无遗:“是我!”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传来,念风以兔子一般的速度窜入床底,把头紧紧地埋下:“低调……低调……”

“寒儿,房内怎么如此的喧哗,是不是舒儿吵你了?”冷寒凝关切的声音传递入耳,夜寒兀自笑笑。

“没有,是儿臣要拿一些东西。”夜寒文声文气的回答,一旁的舒儿在被窝里咯咯笑个不停,王兄又一次撒谎了。

“早点儿谁,别玩儿太晚。”一直等到冷寒凝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耳边,念风才从床底爬出来,边爬边嘟囔:“要我说啊,我最怕的倒不是皇上,而是皇后,那张千年冰封的容颜,看着就心惊肉跳的,都没有母亲爱笑。”

夜寒锋锐的目光在念风脸上一扫,念风赶忙捂住自己的脸:“别瞪别瞪,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皇后娘娘花容月貌,倾国倾城。”

“明日我们一起出宫。“夜寒轻轻地说道,“先计划一下要去的地点。”

“都睡下了?”三绘站在栖凤宫中央,摆弄着栖凤宫出现的新物件。

冷寒凝笑着摇头,一脸的宠溺:“没有,三个孩子都在一个屋子里,随他们怎么玩,只要不惹出事端就好。”

“玉儿的事情今年就该有个对错了吧。”三绘漫不经心的开口,心底掺杂着几分犹豫,在这十几年间,她在浣衣局见过那个女孩儿,和以前相比,已经沉静了很多,对往事,也是只字不提。

“嗯,皇上要亲自处理此事,玉儿的家族就可以翻案。”冷寒凝略感欣慰,呷了口清茶,不禁蹙眉。

“新加了几味药材,对你体内寒冰的反噬有些帮助。”三绘笑笑,“一直以为,你不怕苦,哪知道,你也是苦的已经尝不出滋味。”

“不经历哪能有感慨啊!三绘,”冷寒凝似乎想到了什么,抬眸,“皇上的身体好些了麽?”

三绘转动着手中的茶杯,摸着上面的纹路,脸色暗淡了下来:“能活到今日已是不易,一直靠着药材维持生命,不知道还能维持多久,十三年,已经是上天很大的宽宥。”

“本宫曾经听说,南疆的历代教主都有令人起死回生的能力,不知道能不能求助于随灵儿?”

三绘在冷寒凝眼中看到一丝希望,不忍打破:“随灵儿心性大变,即使有,她也不一定无偿给我们,况且,南疆借以蛊术闻名天下,无论目的如何,受蛊术的人,最后必然会有反噬,就像你这般。”

“明日,随灵儿就到京师,”冷寒凝抬眸,看到三绘眼中燃起的仇恨的火苗,“你与她有些许芥蒂,近几日你无须出门。”

“随灵儿,哼,她杀了铁教主,铁教主带走了铁娆,他们两不相欠,其中恩怨,与我何干!既然你担心,我不见她就好,我对那个女人也没有什么好脸色,不是说永远不踏出南疆一步麽,怎么又出来了?”

“南疆受朝廷恩惠多年,此次进京,也是为了聊表谢意,不几日便回,十多年没有见过她,不知道她心里的仇恨,消磨了多少。”冷寒凝素淡的容颜忽明忽暗,又是一叹,随灵儿,被爱和恨折磨的女子,不知道近况如何?心中的执念可曾放开。

两人凝视着幽幽烛泪,暗暗失神。

清晨,空中还播撒着雾气,京师最好的酒楼刚刚开门,就有几名少年走了进来,其中一人还坐着轮椅,新到的小二儿不禁惊叹,轮椅上的少年虽然不能直立行走,从内而外散发的贵族气息却是不言而喻,这就叫与生俱来吧。

“看什么看!”一身男装的夜舒很不满的回敬了小二儿一句,最讨厌有人这样看着王兄,简直是在亵渎王兄的“美妙绝伦”嘛。

“实在不好意思,几位少爷来的太早,我们这里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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