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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儿,陪我去书房。”申莫言声音有些冷漠的说,若是此时看,真难以相信宝儿会是他宠爱的人,“我累了,想要好好休息休息。告诉府里的人,没事不要来打扰我们。”
他似乎并不记得宝儿的舌头已经让他割了去,宝儿也不敢多事,到是一直跟在后面的两个随从立刻转身离开,传了申莫言的话到了管家那,竟不需要宝儿出面。
申莫言头也不回,伸手牵着宝儿的手,进了书房,刚一进门,书房的门一关,申莫言松开宝儿的手,躺在一张大大的舒服的卧榻上,闭上眼睛休息,那卧榻对着的书房墙上有一幅画,画上有一人,与宝儿有几分相似,只是年幼些,大概也就是十一二岁的模样,素蓝的衣,黑发散于肩上,浅笑,明眸,清秀动人,却比宝儿更干净纯粹些。
头像只绘至及肩的位置,是申莫言亲手所绘,府中人都知申莫言极爱此画,有人猜测,这画中之人定是申莫言极在乎之人,说不定宝儿就是因为与此人有几分相似而得了申莫言的宠爱,众人心中常常忖度,这画中人可惜了是个男子,若是个女子,该是如何的倾国倾城。
宝儿从未听申莫言说起此画的事,也未听申莫言言及画中之为何人,是男是女,只是偶尔偷偷看过,对着镜子,自己似是与画中之人有几分相似,但也不全像,画中人,黑发垂肩,眉眼如水,比自己更多些美丽可亲。
但自己得宠,定是与此人有关联,尤其是二人的眼睛颇为相似。
“不许看画!”申莫言冷漠的声音突然响起,“你不配!”
宝儿吓得立刻低下头,再也不敢抬头,身体微微有些颤抖,突然,脸上一热,申莫言的巴掌已经落在他脸上,顷刻间红了一大片,唇角流出血来,头隐隐做痛。
“你的眼神会玷污这画中人,没人可以直视这画中人,除了我!你心中竟然敢忖度此画,更是可恶!”申莫言冷漠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滚!——”
宝儿立刻从书房中跑了出来,脸上全是委屈和绝望,落在这种人手中,生与死相比,还是死好些,可是,他竟然不舍得死。只是出了书房却不敢离得太远,只静静的站在书房门前,静候,泪水一滴滴滑落,却不敢发出一丝一毫哽咽。
过了半个时辰,申莫言自书房出来,面色已经平和下来,看着依然站在书房门口低头不语的宝儿,用手抬起宝儿的脸,看着脸上的掌痕,声音温柔的说:“罢了,去找些个药敷上,歇息会,我要去我父亲那,你就不必跟着了。”
宝儿立刻轻轻点头,说不出话来,眼神中却尽是依恋,他知道,只有相国府,是他不能踏入半步的地方,申莫言可带他去到任何之处,包括皇宫,当着众人与他亲密,却从不带他到相国府见相国大人,路上遇到了,也是让他避在一旁。
申莫言带了两个亲信骑马去相国府。在离自己府邸大约十里之遥,于皇宫旁边,有一处可与皇宫一较高下的院落,甚至更多些威严,雕梁画栋,入目一片不可仰视的富贵,这是当今的相国府,实际掌控乌蒙国大权的相国府邸。
门前下马,有劲装男子立刻上前接了马缰绳,纵然是一向狂傲的申莫言到了此地也敛了些风头,垂眼进了府门,有一个中年男子迎了上来,似乎是熟悉的很,恭身施礼,“公子来了。”
申莫言轻轻点头,问男子,“我父亲在吗?可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