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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炎君好像真的不在意,很是平静而漠然的继续说:“今晚朕就开始教你,原本可以从最简单的开始,不过,朕政务繁忙,就直接从朕最喜欢的一首曲子开始吧。”
司马忆敏心中一顿,‘今晚’?!
他不会要自己侍寝吧?这样一想,脸上忍不住一红,立刻用手语说:皇上,您,您不会真的以为陌笙是您心中一直念着的司马姑娘吧?皇上还是饶了陌笙吧——
手上说着,心中却有些隐约的怅然,她不应该高兴的吗?为何却如何一再拒绝相认?
柳炎君折了一只红梅,并不回答司马忆敏的问题,把红梅递给司马忆敏,淡淡一笑,说:“笙妃,你还真是懂得高抬自己,就凭你,与朕的小敏比起来,天上地下之别,放心,朕对你的身体不感兴趣,朕只是把你当成小敏的影子,最模糊的一个影子。”
司马忆敏面上又是一红,有些尴尬的低下头,明明柳炎君是因为在意她而贬低了自己,但是,心中却有着喜悦和茫然两种交织的情绪,让她拿着那枝红梅出起神来。
要不要告诉他真相?
“笙妃娘娘。”一个恭敬的声音,小声的提醒着,“皇上已经走了,您不跟上?”
一抬头,是小太监,真是奇怪,她现在也不知道他的名字,似乎柳炎君也没有称呼过这个人的名字。冲小太监勉强笑了笑,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快步跟上前边已经走远的柳炎君。
还是这样吧,如果说开了,要柳炎君怎么办?舍了三宫六院独宠她一人吗?她真的能够接受和许多女人一起拥有这个男人吗?纵然他爱她,她也爱他?!他是皇上,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的。
晚间,用过晚膳,柳炎君直接留下司马忆敏一人,让其她的嫔妃都退下,月妃走在最后,神情有些哀怨。
皇上今天休了皇后娘娘,好像是说皇后一心向佛,其实,她是知道的,莲妃根本不信佛,是一个不太爱说话,但对皇上也相当爱慕的一个女人。所以,虽然表面上允莲妃离开,实际上就是休了皇后。
不过,听说,莲妃入宫前,是有喜欢的人,这是听父亲说的,当时是为了她可以入宫嫁于皇上为妃,家中才特意打听了之前并不在众人眼中的这个莲妃。
父亲说,莲妃身世比较特殊,虽然不知道她的父母是谁,但是,一直由朝中有权有势的人照顾着,想必身份一定特殊。而且,暗中保护莲妃的一直是个男人,她想,若是莲妃不喜欢那个保护自己的人,怎么会允许呢?当然,这样想,是有些故意而为。
她以为,莲妃走了,皇上会——
但没想到,一个如此不起眼的小奴婢就这样不声不响的成了皇上最宠爱的笙妃,而且,可以随侍在皇上身边,这在她入宫至今的时间里,这是唯一的一次。
“皇上,臣妾告退了。”月妃用哀怨的声音低声说,跪下,起来,慢慢的向外走,平常,皇上多半时间会在她那儿,听她弹琴,然后,留在她那儿休息。
柳炎君点点头,眉头微蹙,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没说。
月妃不太情愿的慢慢从房间里出来,低着头,由自己的奴婢陪着,静静的向自己的院落走去。
司马忆敏看着一脸伤心的月妃,心中有些莫名的茫然,如果她和柳炎君相认,这个月妃要如何处置?她是绝对不会和别的女人一起拥有柳炎君,或许她是自私的吧!反正她就是不能接受一夫多妻,她要的是和一个自己真心喜欢的男人安心相守一生一世。
如同父亲和母亲一样,不理其他,只幸福相守。
“在想什么?”柳炎君的目光落在一脸困惑表情的司马忆敏身上,淡漠的问,这丫头,出神的表情也和小敏颇是相似,这世上真有神似的人?看着长得不一样,却总觉得好像一个人一般。
司马忆敏一愣,转头看着柳炎君,犹豫一下,用手语说:皇上,您是不是一直认为司马姑娘还活着?
柳炎君平静的看着司马忆敏,淡淡的问:“是如何,不是如何?”
司马忆敏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用手语说:陌笙不知道皇上究竟是如何想的,若是一直认为司马姑娘还活着,还抱着希望,甚至以为陌笙也许是司马姑娘假扮,就不该有这三宫六院。若是心中已经认定司马姑娘死去了,就该好好珍惜这些女子们,纵然她们如何不在你心,也是你的妻子,也是许了一生给你的人,我看那个月妃,对您真是情意深厚,刚才离开的时候,真的是很不舍得。
柳炎君淡漠一笑,平静的说:“你还真是仁慈,不过,这好像与你无关,朕说过,你不过是小敏的影子,朕如何看你,你不必忖度,朕如何对待别人,你也不必多事。好了,趁朕现在心情还不坏,就开始学着吹笛吧。”
司马忆敏叹了口气,是啊,这些事与她何干,她操这些心做什么?
一夜,只是学着吹笛,并没有其他事情发生。
临沂天色渐明,柳炎君将写在纸上的笛曲交给司马忆敏,说:“朕教过你的你可记得?”
司马忆敏点了点头,用手语说:记得。
柳炎君点点头,微微有些疲惫的说:“好吧,回去练习吧,朕要你在三日内学会这首笛曲。”
司马忆敏想了想,勉强的点了点头,其实,那纸上的曲子她是知道的,就是她和柳炎君第一次在锐王府见面时她吹的曲子,不用看纸上的曲子,她也随时吹得出来。
但是,她没说,柳炎君教的时候,她也是装着很认真的样子在学,她没有真的装作一点音律不懂,只是,装作不是很懂的样子。
回到她在书房休息的房间,虽然被封为笙妃,可她依然住在书房旁边奴婢休息的房间,不过是收拾的舒服一些罢了,小太监依着柳炎君的吩咐,送来许多东西,将原本简单的房间收拾的焕然一新。
坐在床上,司马忆敏有些发呆,漫不经心的吹着笛子,有一声没有一声的练习着,心却飘得极远。
也不晓得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心里头既欢喜又矛盾,自己所爱的男人就在自己眼前,却为何不肯相认?她来乌蒙国不就是为了能够与自己心爱的男人相认,花好月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