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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事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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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长喜和细涓引着宇文晨风踏入龙安殿的一刹,所有人的目光皆被宇文晨风吸引了过去。他一袭云白色流金风牵长袍,长袖散散,衣摆翩翩,风仪从容的步向御座之前。

宇文晨风无疑已经有些岁月了,且多年情伤之苦令他的面容略显沧桑,身形亦显得孤寂清寒,然而正是那种不喜不嗔的淡笑和云淡风轻的神态,令他举手投足散发着浓重的儒雅风仪,令人见之立时生起敬重之心。

龙安殿上众人看着这风仪超群的艺师,再看看风华绝代的嫣妃,又想起那位俊朗飘逸的南宫王子,不禁暗暗叹服施车国的地灵人杰!太后和慕容予桓不约而同的又想起了冷宫中也曾是人间绝色的丽妃,以及那个一出生便冰雪漂亮的四皇子慕容予杭,甚至就是方才被拖出去杖毙的宫奴令狐齐安,也有着施车国人的清俊灵秀,二人心中也暗暗称叹,施车国人果然是人人俊秀个个漂亮啊!

宇文晨风依礼向太后和慕容予桓见了礼,随后又向着倾城一揖到地,道,

“艺师宇文晨风请公主殿下安!”

倾城亦依着施车国之礼向宇文晨风施礼笑道,

“倾城请宇文师父安!”

既然是嫣妃的师父,又是施车国王宫中人,慕容予桓便依着国宾之礼给宇文晨风赐了座。宇文晨风谢坐之后,向慕容予桓道,

“大周皇帝陛下安好,臣在施车国久闻大周地大物博江山锦绣,因此此番入周实是为了寻访新的曲谱、诗词和药方而来,本不欲惊扰皇帝陛下,不想陛下如今盛情,竟下旨恩准臣入宫与公主相见,臣在这里再谢陛下龙恩!”

宇文晨风起身相谢,慕容予桓此时已经记起他就是当时送倾城来和亲的那位艺师,于是温言道,

“艺师不必多礼。嫣妃入宫之后,时常想念施车国的家人,但一则理法拘束,二则路远山高,实难相见。今日听到嫣妃说艺师来了大周,朕岂有不准你师徒二人见面之理?艺师既入了宫,不如就在宫中多住些日子,也可使你师徒好好的叙叙别后之事。”

宇文晨风躬身应旨,倾城则俯身跪倒道,

“太后,皇上,倾城听闻师父来了大周,自作主张派细涓与师父相见,传达问候之情。倾城处事不当,有违宫规,还请太后和皇上责罚。”

慕容予桓闻言满不在乎的笑了笑,刚要说话,却听太后先开口道,

“嫣妃派宫女出宫问候艺师,虽然其情可原,但毕竟与宫规不合。问候可以私相传达,其他还有什么是不能私相传达的?为维护宫规以儆效尤,哀家认为皇帝应该下旨约束嫣妃及其宫人,令其今后不可再私自出宫。”

慕容予桓听了无可奈何的看了太后一眼,只好道,

“谨遵太后懿旨!传朕旨意,将毓庆宫的通行令牌收回,今后毓庆宫所有人不得擅出宫门。”

倾城暗暗咬了咬牙,却也只好道,

“臣妾遵旨。”

太后目光森严的望着倾城,似乎依旧有满腹的狐疑。正这时,陶安人自外面进来,太后的目光立时从倾城身上转开看向陶安人,目光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希望。陶安人行至御座前施了个礼,向着太后道,

“回太后,长喜已经去御膳房问过了,太后今儿的晚膳并没有换,仍旧是珍珠虾球。”

太后闻言,眼中的希望似一团被浇了冷水的火,忽的一下便熄灭了,她盯着陶安人追问了一句,道,

“当真没有换?”

陶安人点了点头,似有些歉然的道,

“回太后,当真没换。”

太后听了不再言语,脸上的线条因失望而更加下垂,她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十年。慕容予桓不懂太后为何如此在意今日的晚膳,也只出言安抚道,

“母后,既然御膳房还没来得及更换母后的菜式,那倒也省事得很。母后若是喜欢这道珍珠虾球,儿子让御膳房日日给母后做来。”

太后的心哪里是在晚膳的菜色上?今日的事令她频受打击,这么些年来,宫中没有她扳不倒的对手,没有她看不透的人,也没有她做不成的事。然而今日,她想扳倒一个小小妃子,且自认证据确凿却竟然不成事,这岂不令她恼怒?

想想当年太后只用了一招“无中生有”便扳倒了盛宠的丽妃,而今日她自认证据齐全,并不曾将倾城放在眼里,却不想竟被她翻了过去。太后在心中暗暗自叹:想不到嫣妃这个小小妖女果然有些道行!轻敌了!哀家当真是轻敌了!

她转眼看着慕容予桓,道,

“皇帝,尽管如此,哀家仍然无法相信。且吴之泰已经查到莫氏并没有到伏国,而是在半路上失踪了,而这之后,大周又来了一个酷似莫氏的倾城公主,皇帝,你不觉得奇怪,哀家却纳罕得很啊!”

慕容予桓叹了一口气,看来今日若不开释了太后心中这个疑问,这件事总是没个了局。他咬了咬唇,似颇为难的道,

“母后,其实……”

太后不待他说完,便道,

“皇帝,此事既牵涉两国,又关系到朝廷安危,不可小视啊!依哀家看,还是让辅政王派人再去伏国查探才好。在查出实情之前,嫣妃必须禁足于自己宫中,任何人不得相见,这样方保万全。”

慕容予桓一听又要将倾城禁足,忙劝道,

“母后,依儿子看……”

慕容予桓还未说完,石鸿昆已俯首道,

“老臣定不负太后和皇上重托,必会派人去施车国和伏国查明真相!”

事已至此,慕容予桓咬了咬牙,终于道,

“母后,其实这件事儿子心中清楚!”

太后一听,不解的看了看慕容予桓,慕容予桓垂下头沉缓的道,

“母后,其实,那莫氏在和亲之前便已自毁了容貌,此事辅政王、沈爱卿、袁尚书等人皆知晓,儿子不欲母后担忧,所以一直瞒着母后。现在的莫氏即便尚活在人间,她的面容与倾城也是绝不会相似的了!”

太后闻言一怔,忽然隐隐想起了石蓉绣也曾密告过她,那个莫氏已经毁容了。太后顿了顿,抬眼望了望石鸿昆,石鸿昆一见忙回道,

“回太后,老臣的确听闻那莫氏和亲之前自毁了容貌,但毁成何样却不曾见过。因听说嫣妃娘娘与莫氏容貌酷似,宛如一人,便想到或许那脸上的伤痕可以治愈也未可知。”

沈福广一向是与石鸿昆做对的,听石鸿昆这样一说,便轻蔑的笑了笑,道,

“辅政王当真说笑了,若是毁掉的容颜都可以治愈,那天下的女子岂不要高兴得痴了?且朝廷也不必有刺配和黔刑的刑罚了。”

石鸿昆转首看了看沈福广正欲还口,太后忽然开口道,

“罢了,看来今日之事都是一场误会,哀家和辅政王以及吴之泰都是误听了人言,被那个宫奴和莫应才的话误导了才会如此。嫣妃,今日委屈你了。”

倾城俯首回道,

“太后言重了。太后关心朝廷安危和后宫稳定,苦心孤懿令臣妾敬佩!”

太后也不答言,只扶了陶安人的手起了身,向慕容予桓道,

“皇帝,哀家乏了,这里的事皇帝看着办吧。”

说完,便带着长喜和陶安人走了。众人起身相送之时才发现,在龙安殿上坐了这一日,早已是汗流浃背,腰酸腿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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