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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帡归来已是七月底,勺帡不但身体比以前更结实,心智也成熟许多,第一时间找到《龙腾》导演道歉,表示愿意赔偿损失,要角色的话却没提。
某导演被剧组层出不穷的事件弄得火大,准备原班人马一个不用,看帡小子识作,留下他当替身演员,原角色就没了。
勺帡没抱怨一句,他清楚别说他这种小演员,就是当红得令的炸子鸡,一跑两个多月的事传出去,以后没人敢用。在剧组中他也温和许多,跟大家有说有笑,除了做份内事还帮手做杂事。一来二去大家对他印象都挺好,不时有人介绍他去别的剧组串演。最多的时候他串六七部戏,多亏有夜溯风的面包车,省了许多车费。
他这么努力挣钱已经不是为成名:他的积蓄基本用于母亲治病,父亲留下二十来万现在用来供房,那套房供完还要五十多万。
十九岁在忙碌中度过,勺帡年届双十了,仍是跑龙套、做替身,再没有得到过《龙腾》中那种比较重要的角色。元月里,一部新剧做宣传,电视台点了他和几位舞蹈学院的学生做伴舞。表演完了他正想去停车场,许久不见的阿进冒出:“小帡等等,一会举行庆祝酒会,你不参加吗?有投资商来呢。”
勺帡犹豫,类似的酒会他参加过很多,演员们争相向投资商献媚,他不是没放下过身段争宠,但从没抢过别人!于是客气地笑道:“多谢进哥,我要去赶一部戏。”
阿进看穿他是找托词,眼一斜想教训两句,不料斜光斜得远,一家伙瞄到一位财东,忙劈手拖了他迎上去:“何总好!这就是小帡,我没说错吧,御了妆更帅!”
何总是位高大富态的中年女士,有点像女版弥来佛,不过握住勺帡的那只手不大对劲,捏来捏去都不放:“这么小啊,哪个学校的?”
勺帡有点尴尬,含糊道:“不小了,在进哥手下混碗饭吃。”
进哥忙敲边鼓:“小帡是天才,在学校时成绩非常优秀,不幸父母早逝,只好出来工作。我只是在他刚出道时带过一下,现今要靠李导演提携才行啊。”
何总立即扭头道:“李导演,我这位小弟交给你了!我看过他演的片,不错。”
勺帡想还“小弟”?你做我妈差不过!才这么想,有人娇呼着“干妈”奔过来,男男女女一大帮,都是十五六岁的如花年纪,有人攀其肩有人拽其袖,还有人拖着阿进往一边去,就像有组织有预谋的拦截。
勺帡眼望这伙人且行且远,不由升起年华老去的苍凉感。
这是冷雪飘飘的夜晚,他裹紧风雪衣朝露天停车奔去,远远看到旧面包车亮着灯,不由心一阵暖:也许俺是混不出头的人,但俺有一个知己,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来到车边,夜溯风没像往常那样下来替他开车门,垂着头在看手机短信。勺帡自个拉门上车,一边道:“鬼天贼冷,咱们去打火锅吧。哎,是不是餐厅有事?”
“能有啥事。”夜溯风的声音温和如旧,返身递给他一张晚报,薄唇轻启吐出爆炸性新闻:“雪米娅要结婚了。”
勺帡一打量,乖乖隆得咚,一个整版订婚公告,其对象为一家餐饮集团董事长,婚礼日期五月一号,招百对新人共同举行集体婚礼。
他不由惊叹连连:“真会做生意,这是公告还是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