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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以心嘴角一歪,笑得有些自嘲,“王爷当然舍得,苏以心算什么,不过是替王爷暖被窝的工具而已,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何况,我还给王爷戴了那么大的一顶绿帽子,王爷怕是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了吧。”
这么肆无忌惮的话,也只有她苏以心才敢说得出来。
真真是被宠得目空一切。
卫丰,高强,紫烟都自动自觉地低垂着头,尤其是高强,怎么也没想到王妃被关在这里会是这个原因。
真看不出来!
杨宥熙的脸一阵青,一阵红,一阵白,已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痛,是恨,是恼,还是悔。
她竟然叫他王爷!
她以前从未叫过她王爷!
“你……”他咬牙切齿地瞪着她,最后也只是重重地“哼”了一声,重重地甩着衣袖,转身离开。
卫丰跟随在后,高强也赶紧离开。
“小姐,你没事吧?”紫烟扶着苏以心,小心翼翼地问。
苏以心苦笑,“我没事。你说得对,为这样一个无情无意的男人寻死,不值得。”
屋外,杨宥熙听到这一句话,身子颤了颤。
心,在落泪,在滴血。
她恨他,恨到无视他的存在,恨到要放弃他们的爱。
而他呢,除了默默地在无人的时候舔着自己的伤口,除了悄悄地想她,能做什么?
人前,还要装出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样子。
他的苦,又有谁知?
杨宥熙转身,看了眼头快垂在地上的高强,不带情绪地对卫丰说,“处理了。”
*
王府外,杨宥卓悠闲地走着,似乎很是享受晨时的阳光。
“爷,难道六王妃真的红杏出墙了,所以六王爷才弄死了那个孩子?”王进好奇地问道。
爷可真是厉害,六王爷把这件事压得这么紧,他都还能得到消息。
杨宥卓懒懒瞥他一眼,“杨宥熙和苏以心是出了名的夫妻情深,而且杨宥熙可是日日夜夜,时时刻刻都陪着苏以心,就算苏以心想要偷男人,也没那个机会。”
王进张了张嘴,很是吃惊,“这么说,六王妃是被陷害的?谁跟她有这么大的仇啊?”
杨宥卓笑眯眯地看着他,“你猜猜。”
王进挠头想了想,眼睛一亮,激动地说,“我知道了,是六王爷新娶的侧妃。对,一定是她。她想取而代之,可是六王妃深受宠爱,一般的法子根本动不了她,所以才想出这么一招捉奸在床!哎呀,我太聪明了……哎哟,爷,您打我干什么?”
杨宥卓一副无药可救,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他,“我怎么养了你这么笨的一个人啊。梅彩区区一个侧妃,她有这个胆子,有那个本事把一个男人送进杨宥熙的屋子?”他话锋一转,又说,“你猜不到是什么人也情有可原,杨宥熙也不知道呢。”
“爷的意思是,爷知道是谁了?”王进两眼放光。
杨宥卓摸着自己的下巴,沉吟道,“看来,我得找个机会提示提示六弟,不然,就没好戏看了。”
“爷真厉害,那到底是谁陷害了六王妃啊?”王进虚心求教,还不忘拍马屁。
杨宥卓白了他一眼,伸伸懒腰,睡意浓浓地说,“累了我一个晚上,耗费了我这么多精力,去醉香楼休息休息。”
王进额头滴汗,我的爷啊,去了醉香楼,您老还能休息?您老可真是精力充沛!
*
夜深,露重。
“小姐,想什么呢,这么出神?”紫烟端着药碗进屋,刚好看到苏以心发呆的样子。
苏以心笑了笑,说,“没什么,只是想起一句诗而已。”
紫烟将碗递给她,好奇地问道,“什么诗啊,能让小姐你出神?”
端着碗的手顿了顿,苏以心轻声念道,“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说完,咕咚咕咚的咽下了稠如浓墨的药汁。
紫烟一惊,吸了口冷气,小声问道,“你不会是想……”
难道小姐真的听进她那句话了,‘世上男人这么多,何必念着某个人渣不忘’?
“想什么呀?”苏以心忽而俏皮一笑,双眼弯弯,如月牙,笑容灿烂,如人间五月天,衬得她没有血色的脸容光焕发,让人沉醉。
“没,没什么。”紫烟赶紧说道,不管怎样,小姐会笑了,这就够了。
苏以心拉着她的手,感慨道,“紫烟,这两天你这么悉心照顾我,肯定也累坏了,我现在好了很多,你早点去歇息吧。”
紫烟心中一暖,“早点休息好啊。不过,我们好久都没有一起睡了,今晚,我就勉为其难留下陪你吧。”
“不要!”苏以心想都不想就一口回绝,“紫烟,我现在还是病人,身子弱着呢,你睡觉一点都不老实,要是你一不小心给我一脚,我可就一命呜呼了,你流再多的泪,我也不会再睁眼了。”
她明白紫烟的好心,怕她一个人睡觉觉得孤单。
只是现在,她很想一个人静一静。
紫烟点点头,“好像也对哦。那好吧,我就睡在隔壁,要是有哪儿不舒服,嗯——”她看了看四周,说道,“那就随便砸个大点的花瓶,我听到声音,一定立刻冲过来。”
“知道啦,知道啦。”苏以心笑眯眯地说。
灯灭,暗夜。
苏以心侧身朝里睡着,忽然间,就泪如雨下。
梦境中,杨宥熙逼得她跳崖的一幕,总在眼前浮现,挥之不去。
心,止不住地疼,如刀割,似万箭穿心。
含着泪,带着痛,苏以心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茫茫夜色中,飘进一道人影,带着浓郁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