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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姓宣的和“苏度”就骑在马上在宴春楼外等着我们。他们身后是一个小厮驾着一辆马车。褐色的马车不算大,顶端四周挂着整齐的流苏,风一吹,轻轻摇摆。
我只着了简单的粉色长衫,没有拖地的后摆,走起来轻便舒适。雪云提着包袱跟在我身后,见了宣家兄弟见了个礼,我只是微微颔首,并没有说话。
姓宣的微微扬头,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望着我,用他一贯欠扁的笑对我挑衅。我转过头不看他,对着“苏度”笑了笑,他回我一个笑容,我就把一边姓宣的抛到脑后了。
“蝶衣姑娘对我五弟可真是好,怎么就偏偏不待见在下呢?”我回过神,眼睛对上那双桀骜不驯的眸子,牙咬的咯咯响。
“宣公子高高在上,小女子不敢冲撞。”我回他一个白眼,径直走向马车。
驾车的小厮为我拉开车帘,我扶着雪云的手一跃而上,又转身将雪云拉了上来。
这马车虽然不大,但内里却布置地富丽堂皇,所需物品一应俱全。座椅上都垫了软软的垫子,不管是靠着还是躺着都非常舒适。
我掀起窗帘,对秦妈妈挥了挥手,宣氏兄弟调转马头走到马车的最前面。马车跟着他们缓缓前行。秦妈妈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只是轻轻地朝我们挥了下手,便转身进了屋里。
我放下窗帘,靠在软软的座椅上。
五味杂陈。
我们一行人轻装上阵,走的也不是官道,用姓宣的话说就是这山里的风景要比官道好的多了。我抓住时机呛他:
“这大晚上的你来看风景!”
他不说话,嘴里吹着口哨,哼着调子,拿眼睛瞟我,一副“你知道个P”的神情。
这大晚上的不好赶路,我们就在山林里找了个稍微干爽点的地方搭起了帐篷。我跟雪云一顶帐篷,他们两个大男人各自一顶,赶车的小厮则睡在了马车上。我看着这么简单的阵容有点担心,这万一杀出些山贼劫匪来,我们这么势单力薄能应付的了吗?
况且,这秋天的晚上格外的凉,一阵风吹过都觉得刺骨。我和雪云压了压边上的帐布,将包袱放在门帘上压着,这样风不容易灌进来。虽然和衣而睡,但是还是冷。我伸手捞过雪云,一把把她抱住,贴着她取暖。她也不停地给我的手呵气、揉搓。折腾到很晚都没能睡着,只觉得背下面硌着生疼。
山里的夜晚静的可怕,只听见风呼呼地吹,树叶发出沙沙的摩擦声。我强撑的眼皮最终敌不过浓浓的倦意,沉沉睡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帐篷有兵戎相见的声音,我心里一紧,完了,劫匪来了。我拿起面纱胡乱地遮了下,一把掀开门帘冲了出来,一下傻在了原地。十几个蒙面黑衣人就像从地底下突然冒出来的一样,个个手持长剑舞的天花乱坠。更奇怪的是,我们这边也多了六七个黑衣人,他们拼命保护着宣氏兄弟。
见我出来,他们齐齐地将目光射向我,我吓的一个激灵。对方的人最先反映过来,一个黑影凶神恶煞地向我冲来。
“蝶衣小心——”“苏度”喊着就向我飞来。
我往后退了两步,本能地出手,一个侧身,黑影扑了个空,掠过去的剑锋将我的面纱轻轻带起。
本来就出来的急,胡乱地遮了下,这一剑很轻易地就将它刺开。我顾不得呆愣在场的那些人,一伸手用力的拍在黑影的背部,他一个不稳向地面趴去。我没有内力,伤不了他多少,他迅速转身,剑再次刺向我,我吓的往后退,但身体突然飘了起来,我回头,对上“苏度”紧张的脸,他的眸子闪着怒意,以往的笑早已隐退。他一手搂着我的腰,一手拿剑直刺黑影的左胸。电光火石间,鲜血汩汩的从他身体里往外流。我没有见过这种场景,那么多血不停地吞噬着我的眼球,我只觉得眼前一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