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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啊?真的好吵啊。
简舒然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眼睑微动,手指轻颤了一下。
“嗯……”轻微的呢喃一句,简舒然觉得喉咙里堵满了沙子一般,声音异常喑哑。
细微的声响吵醒了趴在床边假寐的景浩,他紧张地站起来,凝视着她,“舒然,你醒了吗?有没有哪里感到不舒服?”
怎么会看到景浩?她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自己还是在做梦吗?可是眼前的他是那么的真实。
“我马上叫医生!”景浩激动地冲了出去。
景浩的身影还是消失了,原来一醒过来,就意味着梦的破碎。好想他再多停留一会儿,让她能多看一眼,在她的脑海中镌刻下他的样子。
简舒然睁大眼睛无力地打量着四周,雪白的墙,纯白色的天花板,这并不是她拥挤的小房间。
心一惊,这在哪里啊?
她吃力地坐了起来,零碎的记忆渐渐飘进了脑海,越来越清晰——景浩找到了她,她奋力的奔跑,然后被车撞到了——
“宝宝!”简舒然倒吸了一口冷气,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怎么平坦了。一时间恍惚了,轻声地喃喃自语,“宝宝呢?我的宝宝呢?宝宝不会有事的,我的宝宝不会有事的……”
拉扯掉了手上的针,不顾鲜血从针孔里滴落下来,光着脚踩在地上,站立了起来。
因为车祸,虽然没有大的骨折,但是身上有很多皮外伤,双脚稍稍一用力,一阵撕裂般的疼痛袭来。但此刻的她心里只有宝宝,全然不顾身上的不适。
“宝宝,你在哪里?”简舒然踉跄的走出去,凌乱地发丝微微浮动,病人的衣服穿在她瘦削的身上尤显得空荡荡的。她缓缓地移动脚步,如纸般苍白的脸上,挂满了失措无助,“宝宝,不要跟妈咪捉迷藏,快出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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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浩拽着那名被自己打晕的娘娘腔医生跑到病房,瞧见的却是一张空床,还有在空中回荡的输液管。
“该死!”景浩转身一拳揍向医生。都怪这个医生,景浩一去找他,他好像见了鬼一般,拔腿就跑,浪费时间陪他玩了场“警察抓小偷”的游戏。
“舒然要是有什么事,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景浩撂下这句话,速速冲了出去。
可怜的医生,擦着嘴角的血丝,凄惨哀婉地说道:“我真是倒了十八辈子的霉,才会遇上这种病人家属。虽然跟他比是长了一张沙包脸,但是没有必要把我当成沙包使吧!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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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然,舒然……”景浩有些脚步凌乱,正如他此刻杂乱无章的心情。
他从里面一路找到了医院的小公园。
翩跹的秋叶纷纷扬扬旋转,起舞……满地黄叶堆积,叶不似鲜花有绚烂的盛开,张扬一把自己的美丽,而它们的绚烂却是在呈现金黄的枯萎的时候,用最后的生命唱响的绝唱——零落成泥碾作尘,惟愿化作春泥更护花。
每个母亲不都是这样吗?在用生命来爱自己的子女,不求回报,竭尽全力。
宝宝们在简舒然的肚子中已经有八个月了,俨然,他们已经成了她生命的一部分。
一下子没有了宝宝,她好像丢了一般的魂魄,茫然无措地走着:“宝宝,你在哪里……”干涸泛白的唇瓣无力地挪动着,声音越来越低微,眼皮好沉,挣扎不能闭上。
简舒然眉头一皱,腹部传来一阵刺痛,她轻轻一按,手心感到一阵湿意。
缓缓抬起手,摊开,鲜红的血在她嫩白的肌肤衬托下,尤显刺目。
“舒然!”身后传来了景浩激动的声音。
周围几棵高大的梧桐树,枝丫横生,把湛蓝的天空遮挡住了,金黄色的叶子铺盖了地面原来的颜色。一身雪白的简舒然静静地站在那幅画里面,纤细的背影,乌黑飘飞的发丝,似乎好像从天生坠下来的仙女,不染一点尘埃。
简舒然缓缓地转身,眸中迸发出凌厉的光芒,“我要宝宝,你还我宝宝!”
景浩的视线停留在她的腹部,泅泅流动的血水,雪白的衣服上绽开了一朵鲜红的玫瑰,越开越盛……
“舒然,你的伤口裂开了!”景浩走近她,“你怎么一个人一声不吭就走出来了呢!”训斥的语气中满怀着深情的关切。
景浩想要抱住摇摇欲坠的她。
简舒然后退了一步,挣脱开,晶亮的眼眸悻悻地看着他,“你快还我宝宝!”
“舒然,宝宝不足月,还在婴幼儿科的暖箱内。不过,放心,我们的两个宝宝都很健康。”景浩把语气放缓,温声细语地说道。
“你没有骗我?”
景浩扫视到她洁白的脚丫丫就这样站在冷凉的地面上,弯腰把简舒然横抱了起来,“你知不知道自己身体很虚弱,刚刚生完孩子,要好好养着,不然会烙下病根子。”
简舒然静静地躺在他的怀抱里,闻着那熟悉的味道,五个月了,对于这种味道她没有忘却过。这恍如做梦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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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浩在医院里走了一圈,灰溜溜地回到了病房。
“怎么回来了,医生呢?”简舒然好奇地看着他。
“医生……他们都很忙,对,他们都没有空!”景浩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简舒然满脸的疑惑,“真的?”
景浩认真地点点头,嘴上却说着,“假的。”这就是死撑着,也要挽回面子。
“我看八成医生都怕你,见了你就跑。”
“你怎么知道的?”景浩脱口而出。
“你脸上很清晰的写着呢。”和他相处了一百多天,简舒然当然了解他的脾气,一旦发作,火爆起来,啥事都干得出来,“现在怎么办?”简舒然指指腹部裂开的伤口。
景浩为难地挠着后脑勺,“车涧枫已经在路上了,很快就到。”要不是考虑到简舒然身子太虚弱,早就转移到车涧枫的医院里去了,哪用得着待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痛吗?我帮你呼呼吧t呼就不会痛了。”如此童稚的话语出自景浩的口,太有喜剧效果了。景浩弯下腰,想要掀开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