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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你在意我吗?”对于姚佚琪是否在意他,景浩一点都不屑,他在乎的只有简舒然。
简舒然稍顿了一下,“那你呢?你值得我在意吗?”简舒然又把问题重新抛会给了他。
气氛有些僵硬,情绪一下子低沉了下来,“你可以原谅姚佚琪对你所做的一切,那为什么不能原谅我呢?给我时间让我来证明对你的真心。”景浩紧紧搂着她,似乎这样两个人的心脏就可以靠得很近了。
对啊?为什么对姚佚琪所做的一切可以不计较,而对于景浩,总是耿耿于怀。唉——或许,还是放不下吧!简舒然突然举得好不争气,明明说要忘记,却又割舍不下,明明说要不在乎,却又牵肠挂肚,明明……
原来,一旦爱了,真的像中了罂粟的毒,瘾漫入了骨髓血脉,就永远戒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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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浩把气愤化为了食欲,把整整一锅鸡汤硬塞进了肚子,一滴汤都没有剩。
简舒然只好再煮了一锅汤,往医院送去。一到了姚佚琪的病房门口就听到了从里面传来的乒乒乓乓砸东西的声音。
一群医生护士从里面匆匆跑了出来。
“怎么回事啊?”简舒然好奇地问道,怎么觉得医生护士在逃命啊。
“里面的病人情绪相当的不稳定,脾气火爆,什么药都不肯用。”
“我进去试试吧!”
医生马上拦住了纤弱的简舒然,“她现在情绪波动很大,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觉得你还是等她从失去孩子的阴影中走出来,再来看病人会比较好。”
“现在这种时候更加需要别人的关怀!”简舒然对于医生善意的提醒,报以亲切的微笑。
简舒然小心翼翼地走进了病房,满地狼籍,瓶瓶罐罐随意地滚落在角落。
姚佚琪蜷缩在床的一角,双臂抱膝,呆望着窗外。
“我熬了鸡汤,你趁热喝了吧!”简舒然自顾自把鸡汤倒了出来。
姚佚琪兀地回头,尖锐的目光看向简舒然,“你少在这里惺惺作态!我不吃你这一套!”
简舒然报以淡然一笑,如窗外秋日的阳光一般清透明净,“惺惺作态?你说,我是做给谁看,有那个必要吗?”
“你这是在向我示威吗?来看我的下场,看我的笑话。好!你都看到了,我的下耻惨很惨,宝宝没有了,我永远不可能当妈妈了……”姚佚琪深吸一口气,掩饰下心里的起伏,语气放缓,“牧堂也死了……因为我才会死的……”
姚佚琪的眼光突然变得犀利坚刺,“不对!牧堂是被你们害死的!”
“你太偏激了……”简舒然给予客观理性的评价,“来H了吧!”
姚佚琪伸手一挥,“我不需要在我面前演戏,收起你的虚情假意——”
碗被姚佚琪打翻了,滚烫的鸡汤全部泼到了简舒然的身上,简舒然因为疼痛倒吸了几口冷气,语气强硬起来,“说到演戏,这是你的强项,我应该多多请教你才是,你的演技堪称精湛一流。不要以为全世界的人都欠你了,不要以为你耍的小计谋就没有人知晓,不要以为我对你态度好就是软骨头了。你自己犯贱,不要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下贱!”痛痛快快骂出口,心里觉得舒坦多了。
“为什么?我只是想要追求自己的幸福,为什么上天不给我这个机会,还要给我这么大的惩罚!”姚佚琪似毒蛇一般的眼眸丝丝盯着简舒然,“为什么……为什么你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获得,好不公啊……”
“抱歉,你所追求的幸福跟我不一样。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我只想奉劝你一句,改变你可以改变的,接受你不能改变的。不要不择手段耍那些花样了,到头来,害的还是你自己。”
“你就在我炫耀吧!”姚佚琪随手抓起杯子就扔,“你给我滚出去,我不要看见你啊,快滚……”
简舒然速速退出了病房,自己该劝的都说了,如果她还是如此冥顽不灵,那也没有办法了。
爱?或许在姚佚琪的眼中就等同于物质,只要满足了她的物质追求,那可以把一切都转化成爱了。那自己眼中的爱是什么呢?简舒然傻笑出声,多么模糊,多么空泛的概念,怎么可能有明确的定义呢?她从小追求的只是一个完整的家,温馨的避风港,似乎这个小小的愿望就像水中月、镜中花一般可望而不可即。
简舒然失魂落魄地走着,心里纷杂混乱不堪。
“哎呀!”她不小心撞上了一个人,中年妇女嘀咕一句,“会不会走路,眼睛都长天上了啊。”
“对不起!”
中年妇女推了简舒然一把,“道歉,你以为道歉就有用了嘛!”
“不然你还想怎么样?要敲诈勒索吗?不要表现得像一个斤斤计较的小人。”卓尔凡即使出现,把简舒然搂在怀里。
中年妇女就是典型的欺弱怕强,见简舒然有人帮忙,就气呼呼地走掉了。
“谢谢!”简舒然艰涩地道出两个字,推开卓尔凡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你怎么会在这里啊?”简舒然留意到他身上的病服,“你生病了?”
面色苍白虚弱的卓尔凡身上穿着宽松的浅绿色病服,显得身子更加单薄瘦削了,“没什么大毛病,只是胃出血而已。”
“我记得你的胃在上学的时候就不怎么好,肯定是你平时不好好吃饭,所以才会胃出血。”
卓尔凡抓住了简舒然的手,“你还是关心我的,还是爱我的,对不对?”
简舒然瑟瑟地抽回了手,不敢直视卓尔凡炽热的眼眸,是不想看到他眼中的失落,“朋友之间关心一下你的病情应该无可厚非,是你自己多想了。”
“你做什么事还是那么决绝,不给人留一丝幻想。”惨败的唇瓣微微颤抖。
“不是决绝,是明智。给你留的那不是甜美的幻想,好让你编制美妙的梦,而是对你身心的残酷折磨。现实与梦幻之间的落差造就的只有悲凉,我不想有人为我受伤。”
或许是简舒然的话刺激到了卓尔发,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身子无力地晃动。
简舒然立即扶住了他,“你身体这么虚弱还到处乱跑什么!病房在哪里啊?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