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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嫣下了车后便追着时念叭叭个不停。
当得知是厉北骁騒扰时念后，她开始骂骂咧咧。
“狗男人什么意思啊？他心上人不是吴雅心吗？这是全北城都知道的事，现在来缠着你算怎么回事？”
“我会找厉老夫人把话说清楚。”时念走去吧台接水喝。
顾嫣捏着下巴琢磨，计上心头：“念念，我觉得你得找个新男朋友，等你名花有主了，那些臭鱼烂虾自然就会退得远远的。”
“不过我觉得哪个男人都配不上你！”顾嫣眉头紧蹙，余光瞥到不远处打算上楼的顾妄身上。
“哥，你们医院有没有什么青年才俊，介绍给念念认识呗？”
“咳咳咳……”时念听到这话，差点被水呛到。
顾妄脚步一顿，周身气压顿时狂降，清冷的脸上透着冷厉，语气不善：“顾嫣，管好你自己！”
“嘶……”顾嫣哆嗦了一下，嘀咕：“我哥怎么了？吃了炸药？”
“念念，我说真的。”
“对了！”她灵光一闪：“我有个律师朋友，年薪近千万，年轻有为，最主要的是，你跟律师在一起有安全感啊，谁敢惹你，让你律师男友告他！”
“……”时念哭笑不得，把水杯放回吧台：“阿嫣，你的提议很不错，我会认真考虑，不过现在已经很晚了，我要睡觉去了。”
“睡睡睡，我也困了。”顾嫣伸了伸懒腰，连续打了几个哈欠。
……
深夜。
夜幕像是泼了一片墨，黑的化不开。
时念洗完澡后换上厚厚的居家服，抱着笔记本电脑，登录自己的社交账号，编写帖子。
几乎是一气呵成，她点击发布。
帖子发布成功后，她长长舒了口气，打算关灯睡觉。
就在这时，房门传来轻叩的声音。
“我。”
男人清冷的声音传来。
时念穿好拖鞋去开门，发现顾妄手里拎了一个医疗箱。
“来给你处理伤口。”
“我觉得没什么大碍。”时念下意识地用手捂住耳后的暧昧痕迹。
低垂着脑袋，她长长的睫毛在脸蛋上形成一道扇形的阴影。
咬了咬唇瓣，她才抬起眼帘：“哥哥，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顾妄有些猝不及防，没想到小女人会突然问他这种问题。
为什么？
他暗恋十年，对她早就矢志不渝。
“你不是？”
顾妄有些疑惑。
那晚她喝醉时，不是喊出过他的名字？
“你不记得了？”
他试图确认。
时念满眼的迷茫，怔忪了片刻：“记得什么？”
顾妄欲言又止，张了张嘴，清冷的眉尖有一丝的犹豫。
时念顿了顿：“哥哥，我是阿嫣的闺蜜，我想一直做阿嫣的闺蜜，这种关系能继续保持下去吗？”
“我现在有点乱，上一段感情还没处理好，没有余力去应付新的感情。”
“其实我知道，哥哥你是责任心强，觉得那一晚发生了，那就必须对我负责。但是真的不用，哥哥，你值得更好的女孩……”
说出这番话时，时念觉得心里闷闷的。
她知道这些话一旦挑明，和顾妄的关系就会变得尴尬。
尴尬就尴尬吧，至少那样厉北骁不会找他麻烦，不会觉得她甩了他是因为顾妄。
“哥哥，我能像阿嫣一样，喊你哥哥吧？”
顾妄的呼吸一滞，拎着医药箱的手猛地攥紧。
心像是被刀子生剐一般，疼到无以复加。
可表面上，他仍旧保持一副谦谦君子的姿态，微微勾起嘴角，“好。”
喉咙像是卡住了什么一般，干哑、撕裂。
十年暗恋无果，其实他早就有心理准备。
倘若不是那晚酒吧她坐入他怀里，说要和厉北骁一刀两断，或许他也不会这样激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