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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哒。吃饭时间到了······
我慢吞吞地走到大鲨鱼的嘴巴旁,戈蒂满脸嬉笑地靠在那儿。我无视他的存在,默默地捡起那个蓝色鱼囊。鱼囊里的食物依然是老一套,四片少得可怜的生鱼片、两只扇贝及三条衅鱼。我索然无味地看着那些食物,再看看外面欠揍的死鱼,直接把那个鱼囊又扔了出去。
“干吗?绝食啊?”戈蒂接过鱼囊,莫名其妙地问道。
“天天吃这些东西,吃得我都想吐了!拜托,换一种菜式会死人吗?”我不爽地冲他吼。
“我才拜托!”戈蒂慵懒地靠在鲨鱼的大嘴巴旁,唇角闪过戏谑的笑意:“换一种菜式不会死人,但是会死鱼啊!就为了你们这两个人类,已经牺牲掉海族N多无辜鱼类的生命了,你还挑三拣四。你怎么好意思啊?而且,你们两人目前的身份是犯人,有什么资格对我大呼小叫、提条件?做犯人做成你这个样子,真是失败!”
哇靠,还敢冒充夫子教训本小姐。这家伙不止嘴巴聒噪得令人讨厌,鱼品更是令人不敢恭维,做鱼做成他这个样子才叫失败!
见我不语,他重新把鱼囊扔进来,“你就别挑剔了,啊。即使你不吃,黑小子还是孩子呢。”
我看了看一旁的西亚,他正可怜兮兮地盯着戈蒂手中的鱼囊,目露馋光,拼命地咽着口水,活脱脱一个饿鬼投胎。我郁闷地抓过鱼囊塞给西亚,“吃吧吃吧,我那一份也让给你吃。”
“羽裳,你不吃吗?”看我生气,他怯怯地接过鱼囊问了一句。
“气都气饱了。”我哼道。
“不吃饭对身体不好哦。”戈蒂假惺惺地说道。
“关你屁事?”我凶巴巴地冲他,旋即转身走到一旁不再看他。
“羽裳,今天的食物味道真不错,你尝尝看啊。”西亚嘴巴里塞满了食物,一说话喷得到处都是。
我看着西亚,羡慕他天生的好胃口。尽管这些东西已经连续吃了三天,但是,他依然一副兴趣十足的神态去享受它们。我问他每天吃相同的食物不会厌烦吗?他却告诉我,能够吃饱饭已经是上帝的恩赐。想想一些经常会饿肚子的穷苦人,应该感恩,更应该知足。“我知足,我快乐!”这是西亚的口头禅。
“羽裳,你真的不吃吗?”他拿出最后一条衅鱼问我。
我托着下巴摇摇头,异常幻想地说着:“我想吃哈爸爸做的花草美食了。”
“呃,花跟草能吃吗?”西亚稀奇地边吃鱼边看我。
“嗯,很多花草都可以食用,而且非常美味。”我吧嗒嘴,眼前闪过那些美丽又好吃的东西,简直要流口水了。
正想得出神,外面隐隐传来阵阵悠扬、婉转的琴声,混着男性的浅浅低吟,宛若天籁。琴声穿透平静沉寂的海水及大鲨鱼坚厚的牙齿流淌进来,仿佛澄净沁凉的清泉,幽然沁入心底深处。
“羽裳,你听。”西亚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着,“真好听啊。”他说道。
我忍不住走到鲨鱼嘴旁,透过牙齿缝隙往外张望着。原来是戈蒂那家伙坐在不远处的海底森林旁,怀抱竖琴,深情并茂地弹唱着。没想到这家伙的嗓音这么好听,有那么一点三流歌星的范儿。
一曲终了,他拿着竖琴往这边游来。我想躲闪,却被眼尖的他看到了。他望着我,微微一笑,说:“美酒配佳人,我刚刚的天籁之音就免费赠给你这个犯人了。哈哈······”
我不屑地讽刺道:“天籁?切,你还真会抬举自己。你那几嗓子勉强也就是弹棉花,天籁的边儿都没摸到呢。”
“说真话会死吗?刚刚你的心弦都动了,还嘴硬不肯承认。爱上我有这么难吗?”他微微懊恼地问道。
“哈,哈,哈!”我大笑三声:“我怕爱上你会短寿。”
“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动物。”他挑挑眉,靠在那儿兀自笑起来:“我原谅你的口是心非,不过,你输了。”
“神经!”我挥了挥手,“海水一定灌你脑袋里去了。”
“我波动了你的心弦,这样还不算赢你吗?”他讶然。
“我······哪有!本大侠天生一副铁石心肠,对谁都不会动心。你白日梦做多了吧?”我嘴硬的喊道。不过,刚刚,我的心弦的确微微波动了一下。貌似,我对这条死海马动心了?呃,一定是自己感觉错误。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我拼命摇头,心头升起一丝隐隐地恐惧。
笑容渐渐将他性感的唇角弯成一轮上玄月,他好笑地耸耸肩,说:“如果你现在妥协,我会对你好一点。再嘴硬的话······”他顿住,深深地看我,旋即轻巧地游走了。
“切。”我撇撇嘴,学人家搞悬念,说话说一半,毛病!
“羽裳,其实,大海马长得满帅的。”西亚走过来莫名其妙地冒出这么一句话。
“你什么意思?貌似,你也觉得我在死撑?”我不爽地瞪他一眼。
“嘿嘿。”他笑,“你看不上大海马,那个蓝毛怪怎么样?他长得也不错。如果二选一,你会选谁啊?”
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了?我揉搡着他满头深褐色的头发,气呼呼地说道:“小子,你是不是问题太多了?去去去,一边玩儿去。”我推了推他。
“哎,你不肯选,估计会有鱼失望的。”他赖在我身边,拼命地对我挤眉弄眼,示意我往后看。
我诧异地盯着他,顺着他的目光看去,Garnier默默不语地停在外面,一双深蓝色的眸子满含复杂地注视着我。
“你还敢来?是不是还想挨骂?”我跑过去,怒目相视地瞪着他。要不是拜他所赐,我跟西亚也不会倒霉地被抓来这里关进大鲨鱼的肚子。想想就一肚子火!
“羽裳。”他缓缓靠近我,隔着鲨鱼牙将自己的左手展开,一枚蓝色的印记跳入我的眼帘。
“咦,海蓝之蓝?”我脱口而出,旋即伸出自己的右手看去。我掌心的印记竟跟他的一模一样!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的前世也是一条鱼吗?
“羽裳。”他再说,“我不知道为什么你的掌心也会有我们阿达拉族群共有的印迹,把你关在这里,实在是迫不得已。当我看到你手中握着adaro的肋骨,我以为······对不起,羽裳。”他说着,言语间紊乱无措。
“好,既然你知道自己做错事了,那就将功补过,放了我跟西亚。”我立刻接口说道。
“对不起,我——不能。”他垂下眼帘,黯然拒绝道。
“不能?”我尖叫起来:“那还有什么好谈的?”我愤怒了,彻彻底底地愤怒起来!我指住他,本想破口大骂,却又顾及一旁的西亚,最后,只是忍耐地说了一个字:“滚!”
“羽裳,我没有能力让白鲨放你们出去。”他急切地辩解着。
哼,骗鬼去吧。他们三人应该都是赫利安王宫的主宰者,大海马有这样的能力,我不相信他会没有!我厌恶地转身,不想看到那张伪装的脸。
沉默片刻,他突然说道:“你们等着。”说着迅速游走了。
“完了,羽裳。”西亚惊慌地摇摇我的手,说:“他让咱们等着,不是想整死咱们吧?”
“他敢!”我大喝一声,吓了西亚一跳。
“咱们现在在他们手里,他想杀我们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吗?”他不放心地说道。
“呃。”被他这么一说,当下心里也惶惶地没了底。我勉强一笑,拍拍西亚的手说道:“没事,有事姐姐我替你扛着!”
“哦。”西亚终于不再说话,安静地坐了下来。我也靠着他坐过去,将他紧紧地拥住,像是彼此的依靠。我闭起眼,轻轻地叹气,那份对未来的茫然无措像是弥漫的黑夜,将我们深深地困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