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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日,天安府中都相安无事。大家兀自个忙个的,冷妃也没有再找琉璃的麻烦,就是路上遇见了,琉璃也是福着身子给冷妃问安,而冷妃则是一脸鄙夷的表情。二夫人时不时地会来子淳的别院看她,而此时的琉璃也和二夫人相当熟络,二夫人也真正喜欢上了这个身世有些凄苦的孩子。加上自己不曾育得一男半女,二夫人见到琉璃就如同有了自己的女儿一般,相当疼爱。这是让琉璃尤为感动的地方。
子淳的别院种着许多花花草草,这时候正是夏令时分,天气有些燥热,院中种植的各色花朵正在争奇斗艳,引来各种蜜蜂与蝴蝶在院中玩闹嬉戏。好不热闹。
琉璃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正在绣花,忽闻一阵窸窣的脚步声,这才看到是子淳的随从刘喜朝自己走来。
“刘管家。”琉璃放下手中的活起身,略略福了福身子。
“这些俗礼就罢了吧。”刘喜微笑着走过来,看了一眼琉璃手边的针线活。
“没想到琉璃姑娘好兴致,竟在绣花,可否告诉在下姑娘在绣些什么?”刘喜拿了放在石桌上的女工,细细地瞅了瞅,只觉得这绣工细致,无可挑剔。
“这女工做的可是极好,没想到姑娘还有如此本事。”刘喜发自内心地夸赞。
倒是琉璃不好意思起来:“刘管家说笑了,这女工琉璃只是没事闲着做做,比起这一般的女子,也还是不如的。”
“笑话,你瞧这手法精湛,绣的牡丹又栩栩如生,怎会不好!照我看啊,连咱们天安府中的专职绣女也不及你一半好呢!”
“刘管家真是折煞琉璃了!琉璃只是看到王爷的被面陈旧,想换成新的,随便绣绣罢了,没想到得到如此的夸奖,琉璃真是受之有愧啊!”琉璃掩口一笑。
这一笑不要紧,端的是倾国倾城,让一旁的刘喜也看得呆了。
“刘管家?”琉璃见刘喜直直地盯着自己,似乎在想着什么。
刘喜晃了晃神:“啊,姑娘是在叫我?”刘喜知道自己一时失态,不禁面上一红。但看琉璃依旧一脸不明所以的眼神,遂放下心来。
“刘管家想什么呢,竟然想得如此出神?琉璃取笑道。
“可能是……可能是昨夜没睡好的缘故,让姑娘见笑了。”刘喜说着不自然地笑了笑。
琉璃也不在意。
突然,刘喜像是想到了什么。
“瞧我这记性,连重要的事都给忘记了!”他拍了拍自己的头:“爷刚刚在温书的时候突然想吃姑娘做得点心,姑娘可否现在去厨房做一份出来?”
“哦,好!”琉璃很开心子淳会喜欢吃她做得糕点。想到这做点心的本事还是在胭脂楼张嫂那学来的,琉璃心中不禁又是一阵感慨。
“姑娘?姑娘?”刘喜看到琉璃兀自出神提醒道:“爷说他一会儿温书回来便要吃了,看着天色也不早了,姑娘何不现在去准备准备?”
琉璃回头,看到刘喜正一脸莫名其妙地看自己。也不好意思地笑笑。又望了一眼天色,差不多已是申时时分,忙辞了刘喜,匆匆朝厨房跑去。
另一头。
睿逸阁中,子淳无精打采地看着太子熙和交给自己的任务。任是如何也提不起一丝精神。
想这子淳也甚是可怜。明着自己是和太子一同顽劣,其实在暗处,自己却一直都是太子熙和的眼线。又因为有当今圣上宠爱着这个唯一的侄儿,太子便更想拉拢子淳。幸好子淳与熙和一起长大,这宫里宫外的事,也知道得明朗,自是和熙和站在了统一的阵线。这让不少觊觎太子之位的皇子们当真是红了眼。天安府在朝中的地位自是不容小觑,有了锡王的辅助,太子熙和可谓是如日中天,让人不眼红着实也难!
此刻,子淳正看着熙和留给自己的作业,双手捂住头。微微地叹息,心中想着自己何时才能真正闲下来呢!
他看了一眼桌上放着的密信,拿出明火一把烧了。火光将本是阴暗的书房一下子照的明亮起来,也映着子淳儒雅俊秀的脸。
“徐轶吗?”他微微地一笑。看着那张纸上用笔勾出的“徐轶”二字露出了一个邪气的笑容。
这时候刘喜在门外唤他。
“爷?”
“进来吧。”子淳懒散地说。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刘喜开了门进来。笑嘻嘻地走到子淳身边。
“爷,有喜了!”刘喜一脸神秘地说。
子淳将身子靠在椅子上:“什么有喜了?”
刘喜笑了笑不慌不忙地从袖中掏出一个包装精美的铁盒,躬了躬身子:“爷,这是刚刚太子送来的东西,请您笑纳!”
子淳接过刘喜手中的东西,拿在手中细细端详。
只是一个做工考究的铁盒,盒面镀着一层金光灿灿的金粉,看起来很是好看。
子淳打开盒子,立马一阵香气扑鼻而来。
“爷,这是今年南蛮小国进贡给大昭的花茶,皇上赐了些给太子,太子爷悉数都给您送来了!”刘喜笑嘻嘻地指着子淳手中的盒子说:“听说这些花茶可是极品中的极品,连南蛮小国的那些个国主都舍不得喝的,没想到太子爷竟都给了您!”
“殿下可是有他的想法啊!”说罢将鼻子凑过去仔细嗅了嗅,“果真是好茶!“子淳赞道。
“那可不!想必太子爷也是舍不得用的。看来太子爷很是疼咱们锡王啊!”刘喜附和着。
子淳偏了偏头,斜着眼睛眯着看他:“刘喜,你说太子对本王好吗?”
刘喜愣了愣:“爷,您怎么提起这个了!太子爷自是对爷您好的,要不然他天天和您走在一起作何?您可别乱想!”
“哼!”子淳冷冷一哼。将手中的花茶扔到桌上。只听“砰”的一声,那个做工考究的铁盒子就在眼前的红木桌上磕出了一个浅浅的印子。
“爷……您这是……”
子淳摆了摆手:“刘喜,你觉得太子这个人如何?”
一旁立着的刘喜晃了晃神,赶忙跪在地上:“爷,您千万不要开玩笑,隔窗有耳啊!”刘喜望了望四周,继续说:“爷,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小人吧,这皇家的事可是我们这些下人可以随便说的?!”
子淳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料你也不会说出什么,起来吧!”
刘喜谢了恩后这才慢慢从地上爬起来。
“爷,我刚到琉璃姑娘那儿说您要吃她亲手做的点心,这会儿她应该做得差不多了。”刘喜看了一眼似在沉思的子淳。此刻的子淳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听到“琉璃”二字,子淳微微侧了侧头:“本王要吃点心?”
刘喜福着身子,笑嘻嘻地说:“是啊,王爷,这花茶当真是配了上好的点心才能品出它的滋味的!”说罢指了指桌上被子淳摔在一边的花茶盒子。
子淳会意。点了点头。心想这个奴才倒是活络,贴心异常啊。然后也不再说什么。自顾自地温起书来。
刘喜见主子不在说话,也径自上别处安排事情去了。
这时候屋中只剩子淳一人,借着昏暗的光线,隐隐看清子淳脸上现出落寞的神色,只是那抹感情稍纵即逝,一转眼就不见了。
然后只见子淳从怀中掏了一支小笛出来,对着小笛吹出一阵奇妙的乐曲。不一会,一个黑衣人破窗而入。
“主子这么急找属下有何吩咐?”黑衣人跪地行礼。只见他一身黑衣,就连脸上也是黑巾蒙面,除了高瘦的身材,根本辨不出他到底是何模样。
“起来吧。”子淳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然后他沉思了一会儿,看着身旁的黑衣人这才开口:“赤宇,你跟了本王多长时间了?”他幽幽地说。
“回主子,属下自二十岁被赐给了主子,到现在整整十年了。”赤宇答道。
“十年了,呵呵,十年了!”子淳自言自语。
“主子……”
“那你觉得本王对你如何?”
“属下自小承蒙平清王的恩德,伺候少主自是属下的本分,况且主子待属下有如亲人,属下自是感激不尽!”
“那好。”子淳说,然后拍了拍赤宇的肩膀:“那本王现在有个重要的事要你去查……”然后附上赤宇的耳朵,对他说了些什么。
只见赤宇原本平静如水的眼眸突然现出异色,然后继而恢复平静。
“属下遵命!”赤宇说,然后向子淳行了礼,从窗子跃了出来。
子淳看了一眼赤宇消失的方向微微叹了口气。
此时暮色四合,大地现出一片柔和的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