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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不情愿地换好衣服出来,又被其中一个女生从包包里拿出一些东西便开始往她脸上抹啊刷的。
五分钟后罗筱曼睁开眼,看了镜子中自己从不敢想象的自己。
合身的白礼服,贴住她瘦弱却匀称的身体,一朵朵紫色曼陀罗肆意地开在白色礼服的肩膀,还有她的手挽上。
本来就直顺的头发顺着锁骨长长地滑下,淡淡的腮红印在罗筱曼本就白皙的脸蛋上,只是没有笑容的脸,让人觉得有一种如曼陀罗花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美丽。像一个宛然降临到夜色里的精灵,挥舞着灵动的翅膀,只是翅膀下像是隐藏了无数的伤。
“快走吧,时间快来不急了”,为首的女生发话。
于是罗筱曼又一次如被绑架般地拖到后台,时间刚好,主持人已经在报幕:下面有请我们的新生代表艾兴其以及她邀请的舞伴罗筱曼为大家带来钢琴曲表演《舞在曼陀罗花里精灵》,台下响起了无数的掌声和尖叫,还有很多议论声。
艾兴其已静静地坐在白色钢琴旁边,白色的西服搭配紫色衬衣和领结,这一切像是被预谋好的。幕布拉开,罗筱曼被硬推上了舞台。
白色的球鞋搭配礼服本是很突兀的,可此刻罗筱曼这一身打扮看上去却像是量身定做般的适合。
罗筱曼慌乱地站在舞台中央,像个受了惊吓的精灵,像个在开满了曼陀罗花的大漠里迷失方向的精灵。艾兴其满是温柔的看她,眼神里满是鼓励和信任,这一刻罗筱曼有一种错觉,那就是艾兴其看上去真的像王子。
局促地向台下的观众敬礼,艾兴其的钢琴声响起,罗筱曼踩着节拍翩翩起舞,那旋律那么似曾相识,像是从未谋面的母亲在梦里哼的童谣,像极了,以至于她对那节奏是那么的熟悉。
她把自己完全交给梦里的自己,完全的释放,就当是梦一场,就当是母亲在哼着童谣,外婆在满脸慈祥地看她跳舞。
她跳得很美,像是被精灵施了魔法,每一个眼神都充满着令人心醉的美丽,每一个动作都是一种自然流露,像精灵挥舞着翅膀在飞翔,在开满曼陀罗花的沙漠里飞翔。
台下再一次响起雷鸣般的掌声,罗筱曼依然沉浸在那些柔美的旋律里。
艾兴其的心里更是别有一番滋味,为什么眼前的这个女孩可以把他的这首曲子跳得如此优美如此真切,就像他所想象的那样。这首曲子是他第一次弹给除了自己以外的人听,为什么她却显得是那么熟悉,那么游刃有余。
琴音结束,罗筱曼的梦醒了。看着陌生的观众,陌生的灯光,陌生的艾兴其,慌乱地谢幕便一个人跑下了台。
不顾一切人的惊讶和议论,不顾艾兴其在后面叫她,罗筱曼只知道现在梦醒了,她该离场了。
跑到洗手间匆忙地换下礼服,穿回自己的衣服,从未有过的轻松。看来那些华丽还是不适合自己,也不属于自己。
小习翼翼地装好礼服,打算明天再还给艾兴其。
一个人回到公寓,打开门却奇迹地看到索若南躺在床上看书,除了宿舍的灯开着以外,依然开了她床头的小台灯,微弱的光,散发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
“你今天没去参加新生晚会吗”?
索若南把眼睛抬起来看了一眼罗筱曼,又垂下去继续看书。“那么无聊的晚会,有必要参加吗”?
“是哦”,罗筱曼苦笑,“是挺无聊的”。
第二天罗筱曼起了一个大早,因为昨天晚上没有恶梦纠缠她。
只是一路上都有一些奇怪的眼光看向她。
罗筱曼抬着头不看任何人地走着,却还是无意地听到了他们的议论。
“看!那个就是那天跟艾兴其跳舞的女生吧,好像叫罗筱曼来着”。
“是呀,只是现在看上去跟那天不一样哦,你看她穿的衣服,比我扔进垃圾桶的还旧”。
“不知她跟王子到底是什么关系,王子怎么会选她当舞伴呢,看她也就长得一般嘛!要是能选我该有多好”。
“长得还挺正的,就是满脸的清冷,让人不敢靠近”。
“是呀,是呀,我也发觉了,还真符合了她跳的那个舞,曼陀罗花里的精灵,刚好她又叫罗筱曼,还真是一朵曼陀罗,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哎,可惜了这么一个美人胚子,竟是个冷美人,想追她的人可真得需要一些勇气”。
“哼,我就不信她能冷到哪里去”!
“哈哈,那你去试试,你要能追到她,我就算服了你,我免费请你吃一个月早餐”。
。。。。。。
一路上议论纷纷,罗筱曼安静地走着,面无表情。不去看也不去问,不想对这些无聊的事情太过热情。
罗筱曼旁若无人地走进教室,完全无视一群人对她的指指点点。
“老大,你的曼陀罗来了”,胖子远远地看到她就提醒艾兴其。
艾兴其将自己横在几张椅子上的身体直立起来,瞪了胖子一眼。
“什么我的曼陀罗,她叫罗筱曼”,艾兴其一本正经地语气和表情,看得胖子想笑却只能憋着,担心艾兴其会激动地给他几个过肩摔。
于是也学着他一本正经地改口,“是是是,你的罗筱曼同学进来了”。
“什么我的,要你说呀,你当我眼睛长来出气的呀”。
艾兴其边说边还是坐直了身体,看着罗筱曼缓缓地朝他走近。瘦小的身体却背了个很大的包,还提了一个大袋子。
“这个还你”,罗筱曼将大袋子递给艾兴其。
艾兴其好奇地看着罗筱曼,“这是什么”?
“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罗筱曼将袋子硬塞在艾兴其手上,便走向那一排离艾兴其最远的一张椅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