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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筱曼怀疑地看着他,“谁”?
“蓝雨呀。他信基督教的,七情六欲都比这匹狼有自制能力的啦,所以完全可以放心”,艾兴其说到狼字的时候故意拍了胖子的肩,然后朝蓝雨招了招手。
蓝雨确实是一个值得可信的人吧,罗筱曼心里想着。从他刚刚走进俱乐部时那副无所谓的表情,而且直到现在他也只是一个人在默默地健身,未曾听他讲过一句话。也不像艾兴其那样东嚷西嚷的让别人伺候,让人不得安宁,更不像胖子那样大大咧咧,凭罗筱曼的直觉,他应该是个把故事隐藏得很好的人。
“也是,你们三个里面可能就他看着顺眼正常那么一点,那他没问题吗”?
“放心,没问题的”。
“雨,你帮我送筱曼的朋友回家好吗?这里是车钥匙,你开我的车就好。她说我们三个就你长得像正人君子一点,我们都像狼”。说最后一句‘我们都像狼’的时候,艾兴其故意压粗了声音。
“是有点”,蓝雨用毛巾擦了一下额头的汗,仔细看了一眼艾兴其,面不改色地丢了一句让他哭笑不得的话。
于是艾兴其抢过胖子的镜子,对着镜子龇牙咧嘴了一番,“怎么看怎么帅,怎么会像狼呢”?边摸了两下头上的自然卷,边自言自语喃喃地说着。
“现在就走吗”?蓝雨对着幸子问,虽然还是很平常的表情,但声音听起来却是很温柔。
幸子点点头,“谢谢你送我,那筱曼我先走咯,改天再来看你”。
“恩,自己小心一点。记住,如果不开心不要逞强”。罗筱曼最后和幸子拥抱然后目送她离开。
蓝雨为幸子打开车门,车子驶离俱乐部。
“那个,蓝雨,你把我放到可以打车的地方就好了”,幸子收了刚刚的笑容,看着窗外黑夜里的霓虹,冷静地说。
“可是我刚已经答应要送你回家”,蓝雨疑惑地看了一眼幸子,语气亦显得平静。
“我只是怕筱曼会担心我,可现在没关系的,你把我放到路口就好了,可以吗”?幸子转过头拜托地看着蓝雨。
看着幸子倔强的脸,蓝雨不解地停下车。
“蓝雨,你们是筱曼的同学对吧”?停下车,幸子解开安全带轻轻地问。
“恩,兴其和胖子是吧,我要明天才会转到他们学校”。蓝雨安静地把玩着方向盘上的一个小挂饰,像是用“十字锈”锈的平安符。
“能不能拜托你们一件事”?
“什么事”?
“虽然我们才第一次见面,这个要求还显得有些牵强,但我还是想说如果方便的话,麻烦你们三个帮我照顾一下筱曼。她是很好很坚强,也很值得人去疼爱去照顾的女孩。相信只要你们了解了她就会跟我一样喜欢上她的”。
蓝雨看着幸子,沉默了半晌,然后点头,于是幸子便笑了,自然上扬的嘴角勾勒出好看的弧度,有一种超凡脱俗的美。
“谢谢你送我,还有记得告诉筱曼我已经安全到家了”,说完幸子果断地下车,招了一辆的士毫不犹豫地上了车。她担心被索中强看到她坐在别的男人的车上,那样的后果对于她是不幸的。
蓝雨静静看着幸子执着地离开的背影,心里竟生出一丝莫名的情绪。她为什么可以只是为了怕自己的朋友会担心自己而坐上陌生男人的车,可是中途又果断地下车,她为什么可以拜托一个陌生男人去照顾她的朋友,她该有一颗怎样善良的心。还有她为什么跟思凡长得那么像,同样倔强的神情,同样嘴角自然上扬便会出现美丽弧度的微笑,那每一个小小的细节都在蓝雨的头脑里留下了些许脚印。
蓝雨开车回到俱乐部,胖子已经累得躺,一旁睡大觉了。只是艾兴其坐在服务台的高椅上,脸上写满无数个为什么的看着罗筱曼。于是径直走进去也躺在胖子旁边的休息椅上。
“哎,罗筱曼同学,我想请问,我是不是曾经什么时候得罪过你呀”。
“有吗”?罗筱曼把头从账本中抬起来看了艾兴其一眼,然后又低了下去不再看他。
“肯定有,要不然你一看到我就跟看到仇人一样”。这是困绕了艾兴其很久的问题,今天终究是找着机会问出了口。
罗筱曼继续埋头做账,不想理他,打算让他唱独角戏。
“哎,说真的,如果真的有得罪你,我们讲和吧,大家毕竟同学一场嘛,抬头不见低头要见的,你说对吧”?
“艾兴其先生,我没有那个澳州时间去记恨别人。我现在也没有那个美国时间跟你谈这些有的没的,你没看到我正在做账吗?我可不想今天又得爬墙进公寓”。罗筱曼没好气地看了一眼像唐僧一样在碎碎念的艾兴其。
“哦,那就好。不过,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想占用你两分钟的中国时如何”?
看着艾兴其还不死心的那张好看却令人讨厌的脸,罗筱曼终究还是放下了手中的笔,“那么请艾兴其先生利用好这两分钟中国时间,把你要问的赶紧问”。
“我想问你怎么会熟悉《舞在曼陀罗花里的精灵》那首曲子的旋律的,我说过,那是我写的歌曲,除了上次迎新会我从来没有弹给别人听过”,艾兴其期待地看着罗筱曼。
罗筱曼深呼吸了一口气,其实这也是她心里的一个谜,在迎新会以前,她从不曾在现实中听过这首曲子,只在梦里听自己从未谋面的母亲哼过。
“在梦里,我在梦里听过这首曲子。是我母亲哼给我听的,我一直把它当作童谣”,罗筱曼喃喃地说着,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梦里。
“梦里?太神奇了,那你母亲现在在哪”,艾兴其听到这个答案显得激动不已。
“她在。。。天堂。我从没见过她,她因为生我难产而死。你知道曼陀罗的花语吗”?罗筱曼黯然神伤,眼角有泪快要涌出。因为这个,她被自己的父亲恨了十七年,而唯一对于母亲之死认为不是她的错的人就只有外婆了。可外婆也离她而去了。现在唯一剩下的就是她不敢去回忆的家和被诅咒的记忆。
“曼陀罗花朵清丽,枝叶妖饶,有剧毒。生长在沙漠中被诅咒的花朵,又称情花。not;;;;;;;没有一个找到它的人能安然离开”。艾兴其曾那么痴爱曼陀罗花,又岂会不知道曼陀罗的花语。
“所以,我就像曼陀罗花,一出生便含有剧毒,害死自己的母亲,被诅咒。靠近我的人就会受到伤害,我不想伤害别人,所以只有躲得远远的。所以你们离我越远越好”。罗筱曼情绪有点激动,但很快便稳定了心情,她也很奇怪怎么会跟艾兴其这个讨厌的家伙说这么多这些有的没的。
“为什么要这么说,那都不是你的错呀,有些事情并不是你能掌控的呀”?听到罗筱曼的话,艾兴其心里竟生出一丝疼痛,难怪她总是满脸清冷,拒人于千里之外,今天才算明白。
“你哪来那么多为什么呀,你的两分钟时间已经到了,该干嘛干嘛去吧”。罗筱曼打发了艾兴其便再一次继续埋头做账,不想再去回忆那些没有欢笑,只有阴谋和委屈的日子,那对她是一种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