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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县令请冷静。”我一把按住抓狂的卢县令。
“我…我怎么冷静?!”
“先说是谁死了?”
“赵大人。”卢县令狠狠咽了口唾沫,“我早晨起来去牢里看看他怎么样了,结果竟然是一具吊死的尸体!”
“自杀还是他杀?”
“不知道,我一害怕没有细看…”
“你身为一个县令连尸体都怕?!”
“不是,我见到尸体之后,一抬头看见牢的天窗原先铜制的栏杆都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穿着斗篷的人。”卢县令来回挠着脑袋,“怎么办怎么办!他手里有把长剑,肯定是丞相知道了这件事来杀我们的!”
我赶紧捂住他的嘴,小声问他,“你这不是找死么,明知道危险还大嚷大叫,生怕人家不知道你在哪?!”
“哎,我还没睡醒呢,你们两个男人在院子里闹个什么啊!”雅琪揉着眼睛晃晃悠悠走出来。
“嘘!”卢县令把手指堵在自己的嘴上,“小声点,容易把我们的行踪暴露给敌对!”
这家伙…还现学现卖了。
“啊?什么意思?”雅琪突然清醒过来了。
紧接着我简要的把卢县令的所见加上我的见解简要叙述了一遍。
“哦…不知不觉我们成为维权派的成员并招来杀身之祸了是吗?”
我点点头,“就是这个意思。”
“那为什么赵大人要自杀?”
“要么就是他自杀时来救他的人还没有到,要么就是…那人的任务本来就是杀人灭口。”我皱起眉头,“总之,我想去牢房看看。”不作任何犹豫,我迈开坚定的步子进入前往牢房的航线。
或许是不放心我,或许不放心自己单独呆着。那两个人也紧随其后,四面环望着。
从一开始我就感到奇怪,明明我们已经暴露目标那么久,为何来者还不动手,还是说另有目的?
想罢,我来到赵大人的牢房前,门半掩着。我看到了赵大人安详的脸。和普通上吊不同的是,他脖子上的绳子是系在天窗上唯一一条没有被砍断的铜制栏杆上,脚离地面很高。地上,除了茅草就是草灰。
“他杀。”我很简洁地表述自己对现场的判断。
“怎么呢?”卢县令小心翼翼地来回又勘了一次这个牢房。
“室内没有垫脚物。”
“可是不能跳起来钻进绳套吗?再说万一垫脚物被我看到的那个人带走了呢?”
“不可能,茅草松蓬蓬的,没有被东西一直压着的痕迹。而且绳子系在铜栏杆上,绳子自然下垂肯定是贴着墙边的。这种情况他如何跳起来钻入?只怕没吊死先撞死了。”
“说的很对。”雅琪赞同着说,“那么,那个神秘的家伙在哪?”
我看着赵大人的尸体,突然感到一阵悲哀。在这种社会背景下,什么伸张正义之类的,都是万念俱灰。转身我指着对面牢房里坐着的人,“想必就是他了。”
“啊啊?!”卢县令脚下一滑倒在地上。
“原来你早看见我了。”黑影缓又重的声音开口回答我。
“是啊,不过装不知道而已。知道越早,或许我们生存的时间越短。”
“有意思,看来最该杀的就是你了,惊人的洞察力。”
“呵呵,过奖。那我们跑啦?”我拉起卢县令就往外跑。
“我来挡住他!”雅琪一晃身形挡在我们后面作掩护。
“嗯,小心!”只能希望来者并没有很高的速度,打不着雅琪了。
我带着卢县令刚刚从那种昏暗的地方逃出来,刺眼的光芒让眼球很不适应。
“锵!”
背后被拉近的兵器交接声让人不禁回头看去,可只看到面前黑影一闪,我急忙护住面门。
“嘶。”
“啊…”
我清楚地听出,第一个声音是我衣服被撕开的声音,双臂也随之麻木了。而第二声就是我侧面传来的闷哼声。卢县令眼神直直地看着我,倒在我身边,令人毛骨悚然。
“怎么会!”又是一个转身的瞬间,我被背后的一股力量带起。
“是我。”雅琪特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这才感觉到和来这里的第一天夜晚飞的感觉很像。
“你没事吗?”
“左臂受了一点伤,我们武器对接后,他伤了我,然后没和我继续交锋直接攻击你们的。一会我的体力就不够了,这个县西南角有一个破庙,我们去那避避风。”
“唉,卢县令…好。那人没追来吗?”
“那也是没有办法…那人我想追不上来,还好我跑的快。”
奇怪…我在心里偷偷疑问着。这种感觉如何说呢,或许心里的那个人心里在想什么,洞察再好也看不透。我无奈地放弃了继续思索。
“到了。”
“…”
“喂,想什么呢?”
“没什么。”
“我先进去歇着了,等体力恢复就出去折腾点吃的。还有,我们都受伤了。”
“还好…”
“感染就麻烦了,我一会就去。”
“嗯。”我只回了一个字,兀自走进破庙坐在墙边,接受了一个不愿接受的事实。
少倾。
“我回来了!”雅琪带着馒头和白药之类的东西回来了,帮我包扎好两只手臂,自己也胡乱治疗了自己的左臂,毕竟伤的太不起眼。
“哎…”我想问她些什么。
“怎么了?”
也许是不到时候,或许到时候也就不必我多言了,现在问了也没用,于是话题一转,“你回来的真快。”
“那是,只要我腿上没伤,全力跑是绝对的快。”
这天,话很少。我一直是有一句没一句的搭,偶尔她问及我是否有什么心事,我总能岔开话题并活跃一下气氛。
夜悄悄访问了这里的每个角落。
“睡吧,今天折腾一天肯定很累。”我熄掉火堆,“你睡这边,我在那边。”
我躺到破窗户下面的草堆上,这都是白天铺好的了,她的草堆在另一个窗户下面。
“明天见。”她朝我摆摆手,去睡了。
“嗯,明天见。”
明天…
夜里,黑影在破庙里潜行着。即使是踩在破庙这种草很杂的地方,也没有脚步声。呼吸声也被故意隐藏了,周围空气的波动也异常的弱。仿佛生怕打扰了这世界的宁静一般。有趣的是,被窗外月光反射出的银闪闪的光停留在我的胸口上方。
“为何不下手?”
“啊…”黑影的声音紧张起来,但手里还是紧紧握着匕首,没有松弛下来。
我缓缓睁开了眼睛,说实话,我一直都没有睡着。世界依旧宁静着。
很快这种宁静被我打破,“你明明早就有机会杀我了。”
“唉,你…发现了?”
“嗯,呵呵,看来丞相特别关照我啊。只是这张脸,实在…机缘巧合。”
“都是命啊,我们长相,音色出奇的相似。所以…”
“所以丞相安排你一直在我身边,不让我去打寻找雅琪的主意,观察我的出现是否会给他的计划带来影响。如今带来了,所以你接到暗杀我的任务。”
“没错…”
“包括白天那个剑客也是苦肉计的一部分,一切只是为了得到我的信任,最后让我死都不知道是如何死的,高缨,我说的都对吗?”
“你…你怎么都知道?!”
“从遇见你的那一刻,我就觉得你和雅琪真的不太一样。”
“但我为了完成任务是非常努力地学了!”
“对啊,这才让我感觉到你的行为都是刻意的,与情绪上来时你平时的行为不是很一致。起初我都感觉这都很正常,而且这不是我的时代,你完全可以不和雅琪一模一样。”
“那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当时在卢县令大堂里猜测密室手法时,我说过丞相完全可以算出那一组组数据。你并没有表现出像卢县令那样的不可置信,真让人感觉你好像就知道我不属于这里一样,如此反常就是端倪。现在我也清楚了,你要模仿雅琪,就必须清楚这些,丞相一定都对你讲过。”
“就这样?太…”
“证据显得太苍白了是吧?”我坐起身来看着月光下神伤的高缨,“你把我从卢县令家用轻功带出来时,你可记得我问你有没有事?”
“记得。”
“你怎么说的。”
“左臂受了一点小伤。”
“真的雅琪,在这种时候总会对我说,没事。”
“……”
“加之我一直怀疑你对我隐瞒了什么,还有我做过一个你杀死了我的梦。让今夜的我无法入睡,想等着看你是否会行动。因为苦肉计已经施完了,不必再攻打我的心理防线。”
高缨摇摇头,“真可惜,丞相下了一步错棋,反而让你起了疑心。”
“呵呵,你能说说为什么不下手吗?”
“我…没狠下心。”
“你为什么这么拼命地为丞相做这件事呢,为了钱?”
“我才没那么肤浅,你出现的第一天,我跟你说的要找皇帝报仇都是真话,直到胡适元突然出现叫我高缨,我怕穿帮,于是编造了随母姓的故事。”
“别的事都是真的?”
“对!而且我曾经还进了一次皇宫,可是被高手发现了,只好作罢逃出来,还险些送命。但是我的面容被描绘了下来,全城搜捕我。直到有一天,丞相亲自找到我,说我过几天会派上大用场,要我速速和一个穿着跟你刚来时差不多服饰的女孩学行为和口气,并向我保证如果我任务完成的好,皇帝就会被他取缔。”
“你就为了复仇,答应了?”
“当然!丞相的权力真的很强大,城里那些搜捕我的人和张贴的皇榜都不见了。我以为那个可以毁灭他计划的会是一个功夫高深的高人,没想到,是个毫无战斗力的人。”
“你说我吗?”
“是啊,本来我说直接杀掉不就好了,但他说万万不可,假如你愿意加入他他会成功的更快,所以我就一直待命。”
“哈哈,他会后悔让你先待命的,现在反而下不去手了。”我看着沉默不语的高缨,想必她现在心里也很纠结吧,“喂,你白天不是看到赵大人了吗,他什么下场。”
“他是因为任务失败才会被杀的。”
“对,那么他也会杀了你。”
“怎么会?我任务还没有失败。”
“晕,都这样了你还要杀了我?”
“…我可以放弃,跑的远远的,他没理由杀我。”
“真笨,你已经知道丞相不属于这个世界了,你觉得他利用完你还会让你活多久?”
“你说的对!”
“对了!那真的雅琪在哪?!”我焦急地瞪着她。
“我猜她现在…”
高缨忽然虚弱地倒在我面前,我急忙伸手扶住她。
“啊,说话!你别装死啊,岔开话题也没有这样…的…”我也变得晕晕乎乎的,发现窗户伸进来一根竹管,可是,发现也晚了。这下,我睡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