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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雨搀扶着妹妹走在林荫路上,这一路行来,落溪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时常握着胸口喘息不停。
“溪儿,是不是累了,我们歇歇吧。”芊雨关切的开口。
“姐姐放心,落溪无碍,我们继续走吧。”落溪吃力的开口,这一路下来,她们已经耽误了太多时辰,若是在如此下去,她怕自己撑不到凌州了。
一辆豪华的马车由远及近的驶来,芊雨看了看马车,又心疼的看了眼娇弱的妹妹,心下一横,横冲在路中央,挡住马车去路。车夫慌张的紧拉住缰绳,不悦的开口。“小丫头,你不要命了啊。”
“大哥,我与妹妹逃难至此,妹妹身体羸弱,不堪旅途劳累,不知大哥可否行个方便,捎我们姐妹一程。”芊雨恳求的开口。
“这个……,只怕多有不便。”车夫欲言又止,不着痕迹的回头看向车内。
“出了何事?”车内一道低沉的男声响起。
“回主子,是逃难的两位姑娘,想让我们捎上一程,看模样也怪可怜的。”车夫出声回应。
豪华的车帘掀起了一条缝隙,落溪知道定是车内之人在悄然打量着她们姐妹。不消片刻,车内的男声在次响起,“让她们上来吧。”
落溪在芊雨的搀扶下坐到了车内,宽敞的马车中躺着一位慵懒的男子,锦衣华服,看样子定是家世显赫。
“多谢公子为我们姐妹行方便。”芊雨礼貌的说道。
“恩,”男子懒散的回应,微眯着双眼打量着眼前的女子,虽然一身的狼狈,却依旧遮不住娇媚的女儿态。
落溪也不着痕迹的审视着对面的男子,二十出头的年纪,温润如玉,却是好面相。
“不知公子要去何处?”芊雨再次开口问道。
“凌州。”
“凌州?”芊雨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我们正巧也要去凌州呢,不知可否请公子行个方便?”
“还真是巧,送佛送到西天,那在下便稍两位姑娘一程吧。”男子惬然而笑,笑容温和。
“如此便多谢公子了。”芊雨总是松了口气,落溪身子一向不好,若是徒步奔波至凌州,定然是吃不消的。
一路上,落溪与芊雨姐妹只顾安静的坐着,不多发一言,只有芊雨不时的对落溪虚寒问短。对面的男子觉得很是无趣,便主动开口。
“在下姓莫,不知两位姑娘名姓?”
“莫?”落溪淡漠开口,“莫氏一族一向定居西商,从未在我南秦出现过,不过看公子的样子却不像是西商人士。看来是小女子才疏学浅,孤陋寡闻了。”落溪不着痕迹的拆穿男子的谎言。
“这……”男子的脸上一阵尴尬,本来只是随意一说,将名转姓,却未曾想过这小女孩心思如此细腻。
“我们姐妹与公子萍水相逢,他日并无再聚之日,又何须非要知晓名姓。”落溪再次开口。
“落溪不可无礼。”芊雨出声责备。面前的男子既然不愿以真名姓示人,自然有他的理由,又何必非要戳破才是。
“幼妹无知,莫公子不要怪罪才是。小女子名叫芊雨,我妹妹叫落溪。”
“落溪?很美的名字。”男子凤眼微眯,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的小女孩,眼中满是锐利的锋芒。
而落溪并不在意对面男子灼热的目光,眼神随意的望向窗外,闲淡的欣赏着沿途风景。
“爷,前面就是客栈了,可否要吃点东西,歇歇脚?”车夫出声询问。
“就在前面停下吧。”男子出声回应。“两位姑娘也该累了吧,下去歇歇吧。”
“多谢公子。”芊雨躬身施礼,扶起落溪走下车外。
客栈中,富贵男子要了一桌酒菜,落溪与芊雨无声的坐在他对面。“两位姑娘请慢用,不必客气。”
“那就多谢公子了。”芊雨刚要拿起碗筷,却被落溪出声阻拦。
“姐姐,君子不吃嗟来之食。”落溪从腰间掏出两文钱工整的放在桌面。“小二哥,来两碗素面。”
“啊?”小二一时的错愕,但片刻便换上了一副笑脸。“姑娘请稍后。”
待热腾腾的面端上桌面,落溪拿起碗筷,文雅的吃了起来。芊雨一向拗不过落溪的性子,只能随着她吃面。
男子嘴角轻扬,玩味的看着面前的小女孩,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车行数日,终于进入了凌州的地界。天子脚下,的确繁华。落溪望着窗外的景物,不由得思念起宁静的丽江小村,那里没有纷争、没有尔虞我诈。
“已经进入凌州城了,不知两位姑娘要去往何处?”男子开口问道。
“司徒将军府。”
“客栈。”姐妹二人竟是回答不一。落溪无奈,她这个姐姐什么都好,就是品行心思简单,却不知人世险恶。害人之心不可有,可防人之心却不可无啊。
“去宁远侯府。”男子温婉而笑,对车外的车夫出声吩咐。
“宁远侯府?”落溪微拧绣眉。
“司徒将军早在三年前就过世了,将军府现在已经变成了侯爷府。宁远侯司徒吟风是司徒将军的独子。”许是看出了落溪的疑虑,男子出声解释。
“司徒将军死了?”芊雨吃惊不已,那她们姐妹不是无处可依了。
“车到山前必有路,姐姐不必担心。”落溪轻轻的握住芊雨的手,出声安慰。
华丽的马车在宁远侯府门外停住,落溪与芊雨姐妹纷纷下车。而男子并没有下车相送,只是车内再次响起了温润的声音。这一路行来,男子给人的印象都是温润如玉,如四月温暖的春风。
“漠是我的名字。落溪,我们还会再见的。”男子的声音异常肯定。
“公子说笑了。你我萍水相逢,还是不见的好。”落溪疏离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