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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停了那么一下,短短的几秒钟时间。陈赫白听到了喻正仁冷冷的言语传了过来,怎样对她,是我的事,外人不用多言!。依然还是拽着踉跄的言欢连头也没有回的走出门去,片刻之后,那辆载着牵动三个人的神经的清秀女子远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陈赫白把目光投向了表情莫测的贺芝兰。
“Lan。。。。。我真是错看你了。”
冷冷的说完,他也不理会她的解释,迈着大步回身去吧台结账离开,出门时不巧和重又走回来的喻正仁打了个照面。两人还是交换了一下眼神,抛却工作关系纯私人恩怨的对视,短短的错身而过,再无言语。
贺芝兰款款迎了过来,她妩媚的笑容挂在脸上,艳光四射的装扮,衬得幽暗的咖啡馆里一下子亮堂了起来。这完全是属于一个女人的美丽,浑身散发着别样的光芒,喻正仁被这光耀得眯起了眼睛,看着愈走愈近的她,竟莫名的感觉到一丝陌生。。。。
言欢在出租车上向司机说了改道康平路,她不想回家,也不想按那人说的做,心里就快要憋得炸开了,即便是自己隐瞒在先,他也不能把她就这样推出门外吧,上车时他说了句算是解释的话,你不要多想,我和芝兰见面是把话说清楚。。说清楚麽?能说得清楚吗?她揪着皮包上的拉链无言的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街景感觉悲凉。
去康平路纯属临时起意,她只是想给自己找一个可以回家跟喻正仁发泄的理由,看你不媳我,你爸妈也不媳我,你凭什么还能冠冕堂皇的说出那些努力的话来呢?另外,她还有个想法,就是再试一次,她和他是否在喻家还有可能。。当出租真的拐进那个路口的时候,言欢心里又迷惘了起来,真去麽?真要再去经受那种难堪磨人的考验吗?恍神之间,司机已经停了车子,礼貌的说了声到了。
言欢下了车后就开始后悔了,什么都没有拿就这样冒失过来,明白的知道她是受了委屈,不知道的以为她是来兴师问罪的呢。言欢顿了顿步子,轻叹了口气,决定还是进去看看。
按了好久的门铃才有人来开,阿姨见是一向少来的她,脸上更是露出了惊讶。言欢喊了声阿姨就走了门廊,家里静静地听不见声响,偌大的客厅里面空无一人,只有自鸣钟在滴滴答答的一刻不停的走着。
言欢示意阿姨不用跟着,她沿着楼梯朝二楼婆婆的卧室走去。
二楼都是相隔的单间,除过走廊中间喻父的卧室和书房,就是紧挨着它们的婆婆的卧房,门虚掩着,她伸了伸手准备敲门进去的时候,却听到了里面传来了婆婆压抑的哭声。言欢愕然顿住了手掌,一下子呆在了那里。
“您。。请不要过于激动了。。”
言欢认得这个声音,是婆婆的专属大夫刘医师。婆婆的哭声渐渐小了,最后只余一声薄薄的叹息声让言欢禁不住心酸。
“刘医生,谢谢你了。。我的身体状况我还是清楚的,只不过。。没想到会这么快。”
“唉。。您想开一点,谁没有生老病死的一天呢。”然后又叮嘱了一番注意事项,起身告辞离开。言欢闪在了一边的角落里,觉得内心愧疚无比,她没想到婆婆的病居然已经严重到这个程度了,尽人事知天命的年纪,却偏偏为了下一代的幸福还在劳神费力。
她尽管从不得婆婆喜爱,可面对这样的景况,让她何以安心自处。
扬起手来,她决定和婆婆好好谈一谈,她和喻正仁的未来是否还有1%的可能呢?只要她说有,她必然会全力去争取的,那属于她和他坚持的1%的幸福。
忽然,房内的电话铃声刺耳的响了起来,言欢垂下了手臂,倚在门边等待婆婆接完电话再进去。虚掩的门扉看不清里面,婆婆的声音听起来疲累而缓慢,但是言欢还是第一时间听到了一个人的名字从婆婆的口中温柔的吐了出来。
“成锋。。是你啊。。怎么还惦记着。”
错不了的温柔口气,还带着几许缱绻,就那样透着门缝传了出来。言欢揉了揉耳朵,以为听错。喻父叫喻成林,而叫成锋的那个应该就是正仁的伯父,不是麽?。可婆婆的口气却像是对待爱人一般的亲密熟稔。
“嗯。。嗯。。我知道。。嗯。。知道。。”
“唉。。你也多保重身体,过段时间来上海吧,正仁的婚期就要到了。”
那边不知说了什么,婆婆的声音略微拔高了一点。
“你说什么。。正仁是这样跟你讲的?!。。他。。真是要把我气死了。。”
接下来就是婆婆小声抽泣的声音响起,言欢正想下楼等会上来的时候,却听到了里面传来了这么一句。
“你。。喊我什么?!”
语气急促了起来,还伴有隐约压抑的哭泣。。婆婆怎么了?一向冷静自持的婆婆怎么了?!
“你。。还没有忘记我,忘记我是那个一心只有你的青儿。。成锋,我只想问你如果当年,我肯在等一等,是不是一切都会有不同?”
后面都说了什么,言欢没有再听下去了,她觉得心里拥堵成了上海人流的早高峰,对不起,她真的不是故意偷听的,她不是故意的。
不敢去深想那一辈人又有着怎样的爱恨情仇,关于错过,关于爱情,关于婚姻。。晦涩的情绪占满了心间,默默的走下楼梯,跟着阿姨去厨房帮她做好了晚饭,才悄悄的挪着步子离开了,她嘱咐阿姨不要说她来过了,她只是来看看,没别的事。
帮佣多年的阿姨一直对懂事善良的言欢很是喜欢,她看着蹒跚离去的细瘦背影,不禁叹息,为什么夫人就是不肯接纳她呢?这样一个蕙质兰心的女孩子,能做媳妇是多么大的福气啊!
转过头,又低低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