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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前面走着一个优雅之姿的王子,不时回头看他一眼。
翻身上马,按照他的吩咐,两个大力水手把子夜扔上了王爷的马背。、
一行人一路向北驰骋,马蹄扬起的沙尘被漫天的吹起。
子夜很晕马的,记得上一次殿尘带她骑马,就差点让她吐个半死。
现在这同样的情形,简直就让她吓破了胆。
闭紧了眼睛,强风打在脸上,身子一次次的腾空再落下,感觉自己都要死了。
像急需要一颗救命稻草一样,子夜不得不去抓紧了绯然正前倾驾马的身子。
这一抓,绯然马上斜眸,心中的疑虑能浓厚了。
熟悉的触觉,他就感觉坐在身后的人是子夜。
如此强烈!
天际开始泛白,深蓝的天空交替了黑幕。
然而当回到他的营区,触目的,却是一片狼藉。
营帐全数被毁,存储的仓粮也被大火燃尽,只剩一片烧焦的灰屑。
除了没有大片横也的尸体外,这也算是惊人的惨剧。
眼前可以幻想出,君墨颜带人前来却是扑了一空该是多么恼怒。
又该是多么气急败坏的表情,动手毁了这一切的。
不止是绯然沉重的敛起了眉峰,连子夜,都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他一定要这样吗?
要把对手逼到绝境,不给人留一点后路?
还真是他的作风啊!
部署们临时支起了一个营帐供绯然休息,几万随时听命调遣的将士们,也在等绯然下达命令以后归来。
大约两个时辰,将士们把现场算是规整了一遍。
营帐还可以再搭,可是干粮被烧,如今已经成了首要解决的难题。
绯然只有这么一副身子,这么多要处理的问题,他需要一步步慢慢来。
已经被压得喘不过气了,他现在需要先泡一个热水澡。
子夜不知所措的站在营帐的边角,看着别人在眼前忙碌的来回打水进来。
顿时觉得自己的处境有点尴尬,看样子他好像要洗澡,那她还站在这里干嘛啊?
还是趁现在没人发现,赶紧溜吧!
可是猫着腰刚走了两步,身后就传来男人低沉好听的嗓音。
“站住!”
子夜的身子,当下戏剧化的一个挺直,保持着两腿一前一后的姿势,不敢再动了。
木桶里的水加满了,几个将士都已经退了出去。
可大家好像都很不屑子夜的样子,有一个大力水手,出去时轻蔑的上下瞧了她一眼,然后胳膊一个绷紧,狠狠的秀了一下自己的超级大块头。
那意思,好像在鄙视子夜,笑他根本就不像个男人。
而自己,才是个货真价实的老爷们。
(小样,老子这就叫块头,羡慕是羡慕不来的,哈哈!)
子夜看得浑身上下一个哆嗦,他那粗壮手臂上的块头,的确是有够大,可以去参加拳击比赛了。
不过以前怎么没发现,绯然身边有这么多凶神恶煞的人啊?
营帐的外帘被放下,顿时将里面和外面做了一层阻隔。
袅袅升起的水雾逐渐迷蒙了眼前的视线,周围的空气都升高了几分热度,使人呼吸都有些喘。
子夜觉得自己站在别人休息的地盘上,好像挺不礼貌的,就想再次开溜。
她的小心肝儿啊,她是想快点逃跑,逃离这个地方啊!
生怕绯然那家伙会不小心认出她来!
结果刚有点这样的想法,还没等付诸行动呢,突然就听眼前嗖的一声,接着脖子上一凉。
子夜当下把眼睛闭得紧紧的,全身都不敢乱动一下。
她又不是弱智,当然知道脖子上那凉凉的东西是什么。
明晃晃的大刀啊!
搞不好会要人命的!
持剑之人观察着她的神色,继而又确定了几分心中所想,朗朗戏谑的声音响起。
“想要去哪儿啊?留下来侍候本王!”
子夜努力深呼吸了一下,觉得绯然这个时候,怎么看起来这么不可爱呢?
要是在以往这家伙敢这么跟她说话,早就给他pia飞了!
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谁让她现在扮演得不是子夜呢?
睁开眼睛,使劲儿在脸上堆起来一个笑脸转过去。
“王爷玉体尊贵,小的只是一个小药锄,怕伺候不了王爷,能不能先请王爷把这大刀拿开啊?怪吓人的呃!”
说着伸出两根手指夹紧了剑身,想要轻轻的,轻轻的把它移开。
可是某人却在此时耍起了赖皮,一个利落的收剑,转身过去,唇边扬起一抹揶揄的笑。
“无妨,本王今日就要你伺候!”
话落,绯然开始宽衣解带。
一路快马回来,汗已经流淌了一身,他那么爱干净,确实是需要赶快洗一洗才行。
升腾起的水雾更加的蔓延开来,包裹着中间站立着的那个健硕的男子。
犹如蜂蜜里加了点牛奶的肤色,已经大敞在了眼前。
子夜刚开始眨了眨眼,然后脸蛋一红,赶忙羞怯的拿手挡在了眼前。
“你、你干什么?快把衣服穿上!”
可能是她太久没有看过绯然的身体,有点不适应了吧!
听见身后的动静,绯然回眸看去,就见她这副好笑的表情,当下好心情的笑了开来。
“呵,本王倒是从没听说过,沐浴的时候也要穿着衣服的!”
“你当然没有听过啦!这是新规定!新规定你懂不懂?”
子夜只顾着急急的说话,紧张之下,竟然一时忘记要用假声。
那好听又赖皮的女声,自然已经被绯然在脑子里过了千百回。
他眯紧了眸子打量着眼前的人。
这臭无赖的脾气,除了子夜还能有谁?
可是她为什么要这身打扮混进君墨颜的军营里去?
子夜,你到底在搞什么把戏?
因为想要知道的问题太多,绯然决定先不拆穿她。
因为就算他已知晓她是子夜,相信她也绝对不会承认的。
一点一点慢慢的把她剖析,岂不是更好?
而且就算他已知晓她是子夜,相信她也绝对不会承认的。
一点一点慢慢的把她剖析,岂不是更好?
怎么等了半天都没有声音啊?
子夜忍不住要睁开眼睛了,等她这么一看可好,
见绯然已经悠哉游哉的把身子泡进了木桶里,轻轻偏头靠在木桶的边缘,两条手臂也搭了上来。
闭目养神,气定神闲。
一头打湿的长发披在肩侧,紧贴在他上好的皮肤上。
偶尔有水珠蜿蜒滑落,勾勒成诱惑的弧度。
子夜在后面傻站着,不禁对眼前的这一幕看红了脸。
真是的,她什么时候看男人也会脸红了?
“过来,帮本王擦身子。”
绯然突然侧目说道,因为子夜从身后射来的灼热视线,已经让他心湖荡漾了。
他好想她!
“什么?擦身子?”
子夜睁圆了眼睛,明显的不知所措。
她可是个女的啊,绯然是不是还真把他当成个男的来使唤了?
“你、你等一下……我、我去外面叫个人来帮你!”
她说话吞吞吐吐的,伸出的手里里外外的比划来比划去。
子夜想要趁机脚底抹油快点脱身,可惜耳边又适时响起了长剑出鞘的声音。
刷拉的一声!
虽然这次没有感觉到脖子上的冰凉,不过在气势上也足够震慑子夜了。
“刀剑无眼,是不是真的想要尝一尝鲜血划破喉咙的感觉?”
绯然说话的语气有些男子专有的生硬,像是知道子夜胆子小,故意要吓她一般。
可是他的话好像真的起了作用,子夜缩缩脖子,乖乖的低头朝木桶的方向走过来了。
垂头丧气的样子,像是认命了似的。
没关系,就当他的身体是一尊木乃伊,可以随便参观的就好了。
拿起了搓背石,有一下没一下的往绯然的背上蹭来蹭去。
“用点力,一个大男人,这么扭捏柔弱怎么能行?”
绯然故意拿话调侃子夜,一想到身后站着正帮他搓背的是子夜。
他的心情啊,就好得不得了。
子夜当时狠抽了一口气,嘴巴拧得老高,胳膊也抬起来对准了绯然的后脑勺,像要给他一拳的样子。
不过一想想自己的处境,自己现在毕竟是叫木礼,而不是子夜,难保绯然这家伙会不会翻脸不认人,当场就把她给咔嚓了!
没办法,现在还是先别硬出头了,乖乖的继续擦背吧。
不过想起他刚刚的话,还是很不认同的。
“谁说男人就一定要壮得像头牛?有女人更喜欢我这种纤瘦类型的好不好?”
子夜撅着嘴说完,绯然终于忍不住,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不愧是他的子夜,想法永远都这么强悍!永远都这么可爱!
“哦?这么说,是本王低估你在女人心中的魅力了?”
挑眉,嘴角弯起一抹醉人的笑。
“那是,可是有很多女人都喜欢我的!”
不知道为什么,子夜就跟他俩扛上了,一定要极力证明自己不可。
免得他再把自己当成个女人!
其实悬不知,这场戏,只有她一个人在演而已。
绯然倒像一个观众,在旁边笑着为她的戏码而喝彩。
两人气氛逐渐融洽之时,绯然刚开口想要问点什么,却没来得及问出口。
因为这时从营帐外闯进一道身影,直接插入到了两人之中,伴着一声甜甜的娇唤。
“然哥哥……”
绯然看向来人不免心头一颤,她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乐儿,你怎么这么没规矩?连招呼都不打就直接闯进来?”
说话时脸色有点冷,不禁把兴高采烈蹦跶进来的江乐儿吓了一跳。
看见他在沐浴,于是止步,没有再上前。
垂眸之时,难掩脸颊升起的那一抹羞怯。
“对不起然哥哥,乐儿不知道你在沐浴……”
声音小得细若蚊蝇,两手不安的绞在一起。
可那话语里的倾慕,是任谁都听得出来的。
子夜看着江乐儿,三个人,倒是自己好像显得有些多余了。
这女孩她见过,就是上次跟绯然一起出现在皇宫的那个。
看起来,她应该是喜欢绯然的吧!
这么明显,难道绯然会不知道吗?
他又是什么态度?
视线看向了绯然,却意外的发现他也在探究似的看自己,子夜马上又慌张的别过眼去。
而这举动,绯然自然以为她是误会了什么,故沉声对江乐儿道。
“乐儿你先出去,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见绯然态度坚决,江乐儿也找不到什么借口留下来,只能悻悻的应了一句。
“哦,知道了。”
其实她想说,她可以留下来伺候他沐浴的,如果他需要的话。
转身往外走时,江乐儿这才像刚看见了子夜似的。
一对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她,心里狐疑的顾自纳罕。
然哥哥身边什么时候有这样一个毛小子?怎么她之前从来都没见过呢?
江乐儿的眼神把子夜看得浑身不自在。
同为女人,她当然明白她眼里表达的意思。
要她识趣点,自己出去。
虽然自己现在的身份是男子,这江乐儿的占有欲都能这么强烈。
相比之前骄纵任性的自己,恐怕也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这女孩实在是太像她了!
不止长得像,连这性格都像。
虽然现在的自己,已经把以前的坏脾气改了不少。
不过她好奇的是。
绯然为什么要把一个,跟自己如此相像的女孩放在身边?
难道意思是在说。
如果不是她,连一个替身也无所谓吗?
哎!
不想那么多了,累人!
猜测人心,是这个世界上最累的事。
“你们聊吧,我先出去了。”
算是跟绯然打过招呼了,子夜就抢先一步江乐儿,率先撩开营帐的外帘出去了。
不是她的步子快,而是江乐儿走得太慢,蜗牛都能走在她的前面了。
看来她是真的不想离开。
“诶——子……”
夜那个字硬生生的吞下喉咙,绯然没来得及叫住她,营帐里早已经没有她的人影了。
而一看子夜出去,江乐儿眼角一笑,马上一副娇俏的模样转身过去。
“然哥哥,乐儿来伺候你沐悦不好?”
绯然眼眸一暗,长臂拾起搭在一旁的衣袍,就快速的套在身上。
那速度快得,让江乐儿连他这件衣服是怎么穿上的都没看清。
“不洗了!你出去!”
他冷言道,没了以往对待她的好脸色。
“啊?这么快就……不洗了?”
江乐儿有点吃瘪的神情,少女嘟着嘴,很不高兴的样子。
为什么她一来就不洗了?
还以为能和然哥哥有多一点接触的机会!
“是因为刚才出去的那个人吗?”
她只能这么想到,一定跟刚才那个灰头土脸的小子有关系。
江乐儿想着想着,突然眼睛睁得大大的,唇口微张,一脸的惊讶之色。
难不成!
然哥哥……然哥哥他是?
断袖!
如果这是真的,就实在是太打击她了。
她为了追他,从千里迢迢的江南,不远万里的跟他来了这里。
他怎么就可以是个断袖呢?
绯然并不知道江乐儿此时心里在想些什么,看见她满脸的惊讶,也没心思猜。
他的一颗心,现在全部牵在了子夜的身上。
可是子夜不认他,他也不能就这么冒冒失失的冲出去,拉着她的手逼她承认。
两种情绪互相冲击着,让绯然的心绪顿时烦躁不堪。
看见江乐儿还杵在眼前,他敛紧了眉,沉声。
“还不出去!”
江乐儿也像刚刚回过了神,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满是阳刚之气的绯然。
他怎么就能是个断袖呢?
他要是个会喜欢女人的正常人该多好?
委屈的表情溢于言表,好像随时都会哭出来一般。
“然哥哥,你真让我失望!”
冲绯然吼了一句,江乐儿转身就哭着跑出了营帐。
看她那副激动的样子,倒是把绯然弄得一阵云里雾里的。
***
君墨颜率人回到京郊处的军营区后,先是发了一个好大的火。
因为没有如意料之中的把他们彻底围剿,只是毁了一些营帐和干粮,让他大失所望。
为此他之前做得详细周密的计划,全部都没有派上用场,付之东流了。
待他火气消了点后,才发现身边少了一个人。
记得他走之前,那个木礼还躺在他的营帐里昏迷不醒。
可是现在人哪去了?
已经几个时辰过去,也没有看见她的影子。
“去把那个小药锄找来,朕要见她。”
本来心情就不好,也不知道她身体好了没有,竟然还到处乱跑。
君墨颜身旁的随侍们都有些纳罕,相互对视了一眼,皆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
这皇上回来以后要见的第一个人,竟然是那个小药锄!
很快领命出去的侍卫,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又回来报,急急跪地请罪。
“启禀皇上,请皇上恕罪!属下找遍了整个军营,也没有找到那个小药锄的人影!”
“饭桶!”
君墨颜听后恼怒,一拳捶在身前铺满了军事图的案桌上。
“一个人也看不住,你们都是做什么吃的?”
龙颜大怒,龙威震慑八方。
其实君墨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气,不过那个侍卫这时又好死不死的加了一句。
“不止是那个小药锄,连老药锄也不见了。”
“什么?”
君墨颜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可能不止是她走丢了这么简单。
老药锄的真实身份……
这时凌暗一身风尘仆仆,匆匆从营帐外走进来。
两人眼神一对,君墨颜就叫所有人先退下。
只剩下二人后,附在他耳际,小声的耳语几句,见君墨颜脸色大变。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此事当真?”
问话时,脸色阴郁。
见凌暗点头,君墨颜敛眉思忖了一会儿,手指习惯性的在思考问题时敲打着桌面。
而后他做了一个决定,交代凌暗去做。
夜黑风高,北风呼啸。
子夜被绯然安置在一个独立的营帐里,正睡得甚熟。
总算可以一个人睡了,终于可以脱掉这身脏衣服睡个安稳觉。
绯然虽然有很多话想要跟她说,可是看她疲惫的样子,就没忍心打扰她。
静静坐在一旁看了她一会儿后,就起身出了营帐。
可是没想到他前脚刚一离开,之后就发生了大事。
子夜不见了!
第二天任他怎么找,也寻不到子夜的人了。
他不相信子夜是自己失踪的。
可怎么也想不到,会是君墨颜派人来接走了她。
君墨颜的一箭双雕,使得绝妙啊!
一来是夺回了木礼。、
二来,也可以由此来判定,这木礼的利用价值究竟有多少。
看来绯然好像很重视她,那就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