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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水,朗月高挂,我独步在长郎中,心似死海,微风拂过却无法泛起阵阵的涟漪,以前霍廷威在身旁陪着我,日子过的很舒适,如指间的漏沙,转瞬即逝,可是如今只剩下我一人,却觉得这一切都那么难熬,好不容易撑到了天明,我却挂了黑眼圈。
“柔儿,你这眼怎么了?”娘亲最近看到我老是一脸的忧郁。
婚期将近,王府上下都忙着布置,我却成了名副其实的大闲人,所以我在百无聊奈的时候又踱到了娘家。
“没什么,昨晚我没睡好。”我无精打采地捡了个座儿坐下,“对了,最近怎么没见到爹爹?他去哪里了?”
“他今日被陛下招进宫了。”
“是什么事?”
“不知道,你怎么问起爹爹了?”娘亲挑了一串葡萄递给了我,“我也不知道他最近怎么了,老是神神秘秘的。”
“娘亲你怎么这么说?”我摘了一颗葡萄放进嘴里,“爹爹哪里不对劲了吗?”
“也没什么,只是最近他老是神秘的很,而且……”
“而且什么?”我想可能和那个神秘的恩人有关。
“而且,陛下召见他的次数也多了。”
“可能最近要大选了,陛下召爹爹商议大选之事吧。”我安慰着。
娘亲摇了摇头,“不会,大选一向由大司仪主持,由三朝元老和众议院的大臣们共同商议的,何时会轮到你爹爹。”
“啊?”我没想到选帝会这么麻烦,“娘亲,孩儿一直有个问题想问您。”我想知道为什么卓廷恩这个名字会是禁忌。
“问吧。”娘亲随了身,从旁而坐。
我小心地移近,倚在她的耳边问:“那个卓廷恩到底是什么人?”
娘亲听闻,赶紧捂住我的嘴,“都叫你别问了,你怎么还提到他的名字,而且还是在这个时候。”
“为什么?娘亲你就告诉我吧?”我拉下她的手,恳求着,“孩儿发誓绝不向他人吐露半点。”说完我还举起手发誓。
娘亲叹了一口气,将我的手拉下,沉默了一会儿,最后才开口:“这个卓廷恩说起来还是我们的恩公,以前他可是赫赫有名的大王爷,深讨老太后的欢心,本是上上届帝王的不二人选,可惜就在帝选的前一周,他居然发动了叛乱,带兵围攻了皇宫,先皇别逼逃离皇宫前往北方。”
我好像听霍廷威他们说过,先皇是因为一场的宫廷叛乱而逃亡北方,看来就是这场动乱了,只是我不明白卓廷恩明明是最有机会登极帝位的人,为什么他还要发动兵变,这与常理不合。
“你在想什么?”娘亲见我不语,又说,“其实我也不相信卓恩公他会这么做,只是铁证如山,容不得他们反驳。”
“娘亲你说他是我们的恩公,究竟他有何恩于我们?”
“这说来话长,以前你爹爹还不是左大臣,只是一介无名书生,流落京城,终不得志,幸而遇到恩公,他慧眼识英才,不但赐了你爹爹旧居一处,还向当时的皇帝陛下举荐了你爹爹,这才让你爹爹有机会施展才华,最终取得今日的成就。”娘亲娓娓道来。
“这个旧居就是现在的旧宅对吧?”
“恩。”娘亲点了一下头。
当初我就觉得奇怪,偌大的林府居然会有这么一个旧宅,而且好像荒废了许久,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一个感人的故事,难怪父亲不让人靠近,想来是怕人发现了旧宅的秘密。
“柔儿,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娘亲这才想起问我。
“哦,我只是听王府的下人私下谈论,一时好奇就随口问问。”情急之下,我说了个醒。
“柔儿。”娘亲蹙眉思索了一会儿,眼朝四下看了看,然后压低声线,“这件事你和霍王爷说了吗?”
“没。”我哪有机会和他说这个,现在的他忙着娶李晓姝,根本没空理我。
“那就好。”娘亲像是放下千斤大石般,宽了心。
“怎么了?”我疑惑,“为什么不能让他知道?”
“霍王爷的爹和恩公原本是很要好的朋友,可是……”娘亲顿了一下,“可是谁也没想到,居然是他第一个出来指证恩公叛乱,也是他带兵围剿恩公,并亲手将他送上了断头台。”
“啊!”我心中讶然,没想到那么祥和的公公居然会那么决绝,亲手将自己的好朋友送上了断头台,我难以置信,不知道他当时的心情是怎么样的?
“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娘亲突然冒出这一句话。
“卓不凡。”我突然想到了他,“这个卓王爷和卓不凡难道有什么关系?”他们都姓卓,难道是亲戚,可是叛乱不是该诛灭九族吗?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为何独独卓不凡活了下来?
“卓不凡是恩公的嫡长孙,也是卓家唯一的血脉。”娘亲缓缓地拿起茶杯,递到嘴边,“帝曰国对于叛乱者的处罚并不是诛灭九族,而是放逐国外。”
“什么?”我没听错吧,“不是诛灭九族?”
“帝曰国的国法没有那么无情,国法规定,一人做事一人当,犯事者的家属一律放逐。”这回换娘亲惊讶了,“你不知道吗?”
我摇了摇头。
“霍王爷没和你说?”
我还是摇头,如果我没记错,霍廷威那日在边境和我说的可是,欺君之罪,满门抄斩,难道他骗我?为什么?为了把我骗回来?
我开始疑惑了,如果他是这样在乎我,为了把我带回来不惜说谎,那今日的霍廷威又是出于何种原因如此绝情,难道他这也是在说谎?为了什么?在心底我希望霍廷威是在撒谎。
“柔儿,”娘亲凑近我,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问道,“你在想什么?”
“哦。”我回了神,应着,“没什么。”
娘亲看着我叹了一口气,“早知道会这样,当初就让你嫁给杨公子,也省了这番的折腾。”
“娘亲,都老久的事,别提了。”我只知道这世界上没有后悔的药可吃。
“哎,也对,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现在的才最重要,所以,柔儿,你可别再使着性子乱来了,好好地和王爷过日子,知道吗?”娘亲忧心忡忡地告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