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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冰释前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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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冰释前嫌

1

八月过后,日子一天一天冷了起来。

这日正午,我正双手托腮,无精打采地看着桌上堆成小山的鹿茸、人参、灵芝之类的补品发呆,晨儿推门而入:“小瑜,你叫我吗?”

我点了点头,起身拉她在桌边坐下,犹豫着开口:“晨儿,过些日子就是中秋节了,你帮我把这些补品送去钰凌阁好吗?”

闻言,她一张娇俏的小脸登时黑了下来,冷冷地看着我:“小瑜为何要给她送补品?”

“这些东西是皇后婶婶派人送来的,我健壮如牛根本用不着,钰凌她身子一直不好,送去给她补补。”

“若是皇后娘娘送来的东西,那就更不能拿去给她了!”晨儿脸色一凛,言辞犀利地开口:“天作孽犹可生,自作孽不可活!钰凌这身子全是她自己作出来的,再好的补品也补不好!”

我吃惊地看着面前这个面色沉郁眼神阴翳的女子,不可置信地说:“晨儿,你怎么可以这么说?钰凌跟了穆袭水四年,就算不能进门,也是半个穆家人!若是当年那孩子能顺利生下来,她就是。。。。。。”

“孩子?”晨儿皱眉,眼神冰冷地打断我的话:“小瑜,你都听到了些什么?”

“我都听到了什么,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不是吗?”我别过脸看向窗外,幽幽地说:“我知道你瞒着我是为我好,我不怪你。。。。。。况且,凤命难违,当初你应该也是逼不得已才对她做那些事。。。。。。”

晨儿抿紧嘴唇不语,只眸色阴冷地看着我。

“不管怎样,她是因为穆袭水才落下的病根,我不能对她不闻不问。你将这些补品送去,就当为皇后婶婶和自己赎罪!”

她看着我,勾起嘴角冷然笑问:“小瑜,你为何认为钰凌那贱人是因为穆大人才落下的病根?”

我一愣:“就算穆袭水没有逼她堕掉孩子,可她终究是因为怀了他的孩子,才被。。。。。。”

“那小瑜如何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穆大人的?”

我蹙眉,有些不满地看着她:“晨儿,钰凌是穆袭水的女人。这四年,她只侍奉过他一人,难不成还会有错?”

“若是真的有错呢?”她反问。

我心头一震,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是什么意思?”

晨儿伸手握住我的手,眼神逐渐柔软:“小瑜,不管你听到了什么闲言碎语,那都不是事情的真相。我们谷氏一族誓死效忠穆家,若钰凌腹中的孩子是穆大人的,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对她下手。”

“你的意思是。。。。。。”

“没错!”她点头肯定我的猜测:“当年,钰凌那贱人腹中的孩子根本不是穆大人的骨肉!”

“什么?”我惊愕地质问:“怎么可能不是他的!”

她叹了口气,缓缓道来:“四年前的春天,穆大人丧母不久,偶然在醉尘院见到与穆夫人眉眼相似的钰凌,一时情迷,便收了她做自己的专属琴姬,并为她置了钰凌阁。”

“但大人每次过去那里,只是喝茶听琴,从未在钰凌阁留宿。直到那一次,夫人的第一个忌日,大人醉酒后去钰凌阁听琴,彻夜未归。。。。。。”说到这,她眼神闪烁了一下,补充道:“那晚,大人根本就是醉了,他们根本没有。。。。。。”

“后来,钰凌就怀孕了是吗?”我嘲讽地笑问。这种狗血剧情,我看得还少吗?

“是!”晨儿答。

“她说孩子是穆袭水的,于是穆袭水答应收她做妾。皇后娘娘知道后,凤颜大怒,派你去灌药堕掉那孩子对吗?”

“是!”她眼中的波光动了动,无奈地点头。

我嘴角的弧度深了深,冷哼道:“酒后**,就算穆袭水是被钰凌强暴的,也不能否定他们交gou的事实!这样,你为何还说她腹中的骨肉不是穆袭水的!!!”

晨儿看着我冷凝的脸,忽地笑了:“小瑜,如果我说穆大人留宿那日正是钰凌葵水的第二天,你还会不会认为那孩子是大人的?”

葵水?

我脑中炸开一个响雷!

葵水?那不就是女人特有的,每月一次,俗称月经,学名例假,新潮词叫做“大姨妈”的东西?我那仅有的一点生理常识告诉我,月经期间受孕的几率基本上是——

零?

所以,所以就算钰凌跟狐狸有啥啥,也不可能怀孕?

“你是说,她那晚,她那晚跟穆袭水不可能。。。。。。”我激动得口齿不清。

“是!那晚之后,穆大人再也没有去过钰凌阁。然,三个月后钰凌找到宰相府,说自己有了身孕,还说是大人的孩子。。。。。。”

听到这,我心中已然一片清明,激动地抓住她的手问:“确定那晚钰凌是葵水第二天?”

“是!”她肯定地点头:“谷氏的情报向来精准!而且,根据御医的诊脉,她的孕期比穆大人留宿之日晚了近半月。”

听到这,我心中一喜,几乎要欢呼雀跃了。

“皇后娘娘知道真相后,勃然大怒,本欲将她赐死。但,因为她有一双酷似夫人的眉眼,为了让大人在思念母亲时有所寄托,只是让谷氏药师配了方子堕了她肚子里的孩子,让她丧失生育能力。。。。。。”

“那穆袭水可知道此事?”我急切地问。

晨儿摇了摇头,叹道:“皇后娘娘心软,心疼穆大人,没有告诉他。只是说钰凌出身卑贱不配怀有穆家的骨肉。因此,穆大人心里一直觉得亏欠钰凌。四年来,不仅让她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还定期派御医去钰凌阁为她请平安脉。。。。。。小瑜,穆大人对钰凌的好天下皆知。可是,那事之后,穆大人真的再也没有留宿钰凌阁。除了,除了上次被你当场抓住的那一次。。。。。。”

“我知道了!”

摆摆手打断她的话,我倏地觉得自己烦闷纠结了几天的心一瞬间柳暗花明。

没有人,不希望自己爱的人是完美的。

爱能包容一切。爱,也希望这一切不需要包容。

一些东西,它在身边时你视为草芥。失去了,难过了,才明白它对自己而言有多重要。如果你足够幸运,失而复得之后,请学会珍惜。

2

是夜,我侧躺在床上,看着烛台上缓缓滴下的红泪,脑中忽地就飘过李商隐的两句诗:“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这句诗本是抒写男女之间忠贞不渝的爱情,不知为何,此刻我脑中却自动将它归结成钰凌对狐狸的感情。

虽然我嫉恶如仇,我鼠肚鸡肠,我小心眼又自私,可是我却无法怨恨这个女子。

一个因爱成痴的女人我不忍也不能去恨。

以前我认为如果没有我,她和狐狸会有一段很美的爱情。

现在我明白,就算没有我,她的宿命依然不会改变——

天做孽,犹可谅。自做孽,不可活!

如果说有什么改变了,那就是我放下了一直压在心头的对她深深的愧疚。

“吱嘎!”

听到狐狸推门进来的声音,我立马闭上眼睛做熟睡状。他放轻脚步走到床边坐下后,屋子里瞬时安静了下来。

我心里不安地捣鼓着:这小子傻坐着干吗呢?按照剧情发展,他应该先帮我掖被子,然后再温柔地撩动我的发丝,最后偷偷地在我脸上啵一下才对嘛!

切,这人真是一点浪漫细胞都没有!真是白白浪费了我给他制造的这么好的机会!

想到这,我愤恨地睁开眼睛,两束目光在空中交战:

某霓:看什么看?竟敢趁我睡觉时偷窥我的美色!

某狐:小样,早就看出来你装睡了,还装?

某霓:谁谁谁谁装睡啦?

某狐:你你你你就是你!

我正瞪着眼睛臆想着我们的目光大战,狐狸地淫爪忽地伸向我的头,轻抚两下,温柔地问:“醒了?”

噶?莫非我又拿小霓之心度狐狸大肚了?

“我还以为瑜儿还能再装一会呢,没想到你这丫头这么没耐心。”某狐阴笑。

再噶!我要收回以上的想法。

我挣扎着坐起身,没好气地拿眼瞪他:“你这几天为什么回来这么晚?你是不是把我当成暖床用的温水袋了?”

某狐的淫爪摸向我的脸,笑道:“静心湖的亭子今个完工,正在清理,过些天就是中秋,我带瑜儿过去赏月好不好?”

瞧这话题转移的,那是一个无声无息!不过本霓也不是个傻主儿!

我一脸恶相地冲他嚷嚷:“到底我是你老婆还是那亭子是你老婆?你最近陪亭子的时间比我还多呢!赏月在哪不能赏?中秋要去皇宫参加圆月宴,我要去我们的老地方赏月!”

狐狸看着我的一脸凶相,突然就乐了,揉了揉我的头发,调侃道:“瑜儿,最近几天都没见到你发火的样子,我还真挺想念的!这样才是瑜儿该有的样子嘛!”

前几天,我因为钰凌的事每天忧心忡忡,哪有精力对他发火!不过,这家伙又跟我玩转移打太极?

我横了他一眼,凶道:“你少来,我问你,你确定你是在修亭子不是在修宫殿?据我所知,我还没嫁过来你就开始修那玩意了,什么亭子需要修两个月?你该不会是修了铜雀准备用来锁我这条美人鱼的吧?”

他勾了勾嘴角,握起我的手,秀美的眸子里闪着五光十色的光:“如果是,能锁得住瑜儿的心吗?”

我一愣,直视他的眼睛,不答反问:“你觉得呢?你觉得我的心你能不能锁定住?”

话一出口,狐狸的眼神立马暗淡下来,手指僵在我额际,似是自言自语:“我,不知道。”

我的眼睫动了动,看着他眼中罕见的不自信,心噎得慌。

“瑜儿,不知为何,虽然你在我身边,我却觉得自己离你很远很远。我觉得自己不够了解你,觉得我抓不住你,觉得你像风一般瞬息万变,属于所有人却不独属于我。。。。。。我总是惴惴不安,担心有一天你会离开,让我再也找不到。。。。。。”

我的心登时一阵抽搐:原来,我一直想要离开的心思,无形中给了你这样的不安吗?

他的手指拂过我的鬓角,声音嘶哑得让人心疼:“如果我用尽心思取悦,你愿意一直留在我身边吗?”

呆子,聪明如你,为什么会觉察不到:不需要任何水榭亭阁,我的心就已经被你牢牢锁住。

你一定不知道,你此刻温柔认真的模样,多么多么多么的让我心动且着迷!

3

弯下眼角,扬起嘴角,我笑靥如花地看着他:“美人,你要如何取悦大爷?”

他嘴角的弧度深了深,配合地反问:“大爷,你让奴家如何取悦?”

我歪头想了想,眼中黠光流转,抬手勾住他的下巴,将脸凑近他,鼻尖相对,低声道:“美人,良辰美景,孤男寡女,还PS:共处一室,不如你就从了大爷吧?嗯?”

他有些怔忪地看着我,卷翘的睫毛轻轻地颤动着,眼中一片迷惘。

近在咫尺,我可以清晰地看见映在他眼中的我的眼:眸光璀璨,爱意沉沉。

咧开嘴角,我侧过脸含住他微凉的唇,低骂:“呆子,难不成要我主动?”

他终是明白我的意思,身子一紧,脸上倏地烧起两片红云。那模样可爱的哟,就像是新婚夜里的小媳妇!

看着他纯洁晶亮,又有些羞涩的眸子,我突然意识到此刻的我简直太太太太yin荡了!竟然公然引诱良家妇男做少儿不宜之事。

“呆子!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呆狐狸!”我用手捏着他隽秀的下巴,狠狠地在他脸上落下一个重重的吻,戏虐道:“瞧你吓得,爷还能吃了你不成?”

他猛然抓住我的手,呼吸有些急促:“瑜儿,别闹了!”

“美人,爷没有跟你闹,爷这次是认真的!”

音落,我学着他上次的模样,伸手去解他的腰带。

做工精致的九孔玲珑带上镶珠嵌玉,极尽奢华,接口处细细密密地缠着金丝,我怎么都解不开,于是干脆将头埋在他腰间,专心致志地研究起来。

此刻,我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他的身体一点点变得僵硬,炽热。

我亦清楚地知道自己在玩火,可是我不想停下。

我不想去想未来,我只想顺从自己的心。

“瑜儿。。。。。。”他抬手拂上我的头发,声音低哑且压抑:“你爱我吗?”

我手指一僵,眼中的波光滞了滞。

我,爱他吗?

我从未爱过谁,不知道爱为何物。

之于他,我的感情是爱吗?

“我,我,我。。。。。。”我低着脑袋,心中一片茫然。

这个人,这个我一心想要去爱的人,我真的爱他吗?

“呵!”他低低一笑,抬手将我的下巴扳起来,凝着我的眼,一字一顿地说:“瑜儿,我说过我会等,会等到你愿意的那一天。”

“我,愿意。真的愿意!”我急急地解释。

是的,我愿意。

他笑着吻上我的额角,口中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发际线上:“我知道。可是,我还是要等,等到你爱我那一天。。。。。。”

我垂下眼睑盯着他腰间的水瑜佩,心中五味杂陈。

他宠溺地拍了拍我的脸,哄到:“傻丫头,以后别这么玩了。”

我,是认真的。

我,没有在玩。

“辰光不早了,先睡吧!”他从床边站起,垂眸睨着我:“我还有些公文要看。”

我听着他转身离去,轻轻地关上门,一直低头不语。

穆袭水,你这个呆子!如果我不爱你,我又怎么会心甘情愿为你做这些?你以为,我会傻到拿自己守了二十余年的贞操陪你玩吗?

呆子,呆子,呆子!!!

沮丧地躺在床上,我掀起被子将自己蒙得严严实实!真是——丢

死人了!!!

那夜,狐狸根本没去看什么屁公文。他一夜沐浴三次,在院中赏月至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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