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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十分秋色为谁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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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压西风擅众芳,十分秋色为霓忙。
一枝淡贮窗棂下,霓与花心各自香。
我斜斜地靠在窗边的贵妃椅上,看着窗外发呆。空气中浸润着甜甜的桂花香味,一阵风吹来,乳白色的花瓣如花雨般从月桂树繁密的枝叶间纷纷扬扬地落下,恍若我纷乱复杂的思绪。
这几日发生了太多的事,好多支离破碎的影像在我脑中飞旋徘徊。。。。。。
十月初一,华睿因救我受伤,送回皇宫后,华廉王爷大怒,连夜上奏请求皇上务必严惩凶手。
当晚回府后,狐狸送走了清泽派来的太医,亲自帮我的伤脚上药揉搓,并用热水给我洗脚,活血消肿。
当我向他说起当时几人见了我脚时的反常表现,他用深黯莫测的眸光瞅着我那张不知所以的小脸半晌后,恍然顿悟般地笑着拍了拍我的头说:“瑜儿撞坏的脑袋还没完全恢复,为夫这次就不跟你计较了。但是,以后万万不可再在他人面前脱鞋褪袜,知道不?”
“为什么呢?”我反问。
“因为瑜儿的脚长得太丑,让别人看了会丢为夫的脸!”他笑着调侃。
我当然知道这不是我要的答案,继续追问:“若是下次再不小心露了脚,让别人看见了怎么办?”
他脸色一沉,声音突然冷了下来:“只此一次!若有第二次,我便挖了那人的双目,看他如何再看不该看的东西!”
我心中一惊,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那晚,晚儿被罚抄“侍女守则”一百遍,彻夜未眠!之后三天,她赌气,没跟我说一句话!
后来,我才知道,冥胥国女子的脚除了它的丈夫,不可露给其他男人看,否则视为不贞。用晚儿的话说就是:女人的脚跟屁股一样珍贵!你那句“这有什么?又不是露屁股,怕啥?老封建!”绝对应该被道德伦理千刀万剐了!!
当我知道事情的真相后,整整郁闷了一天!我郁闷的不是自己的“第二屁股”被帅驴清泽和盔甲男瞄到了,而是,以后我再也不能在大夏天穿着人字拖四处撒丫子乱跑了!
封建社会害惨了人呀!最老霓不平衡的是,它害惨的都是我这样时尚又开放的现代化新女性!
十月初二,皇上下令逮捕蓉儿,案件交由清泽审理,并私下授意清泽务必要将我就是桑静立之事保密,以免损了皇族的声誉。
下午,又有一道圣旨下到相府,命我以后再不可以扮成桑静立四处招摇,惹是生非,否则拘禁一月以示惩戒!
手中握着明黄色的绸卷,我心中一片怅然——以后,真的没有桑静立了,真的,没有了!
由于华睿的伤势需调理,华廉王爷不得不将回国的行程延后。太后奶奶因华睿救了我,下懿旨赐封她为冥胥国安瑞郡主,赐住“祥睿阁”养伤,并授意将她许佩给清泽做嫡妻,被其婉言拒绝。
为此,清泽王爷整整郁闷了一天!晚上来相府看我,跟我说了华睿拒婚之事后,就一直苦着脸在我耳边絮絮叨叨:“瑜儿妹妹,为何别的女人见到我就想法设法地接近,而她就偏偏连个正眼瞧我都没呢?每次见了我,不是讽刺就是挖苦,好像我前世欠了她一般。。。(中间5000字抱怨省略)。。。”
他不停地诉说前段时间某女对他的不理不睬怒目而视恶言相向的种种罪行,我听了之后,却怎么也不敢相信咱们温柔娴淑的睿美人竟然会像个泼妇般对待他!
直到他最后来了一句:“我说瑜儿妹妹,我看那洛小姐跟你性情相似,你能不能帮我出个主意?”后,我才恍然大悟:搞了半天他说的是洛洛那臭丫头呢!没想到我昨日随口瞎编来气洛猪的话竟然全盘道处了清泽的心思!
我心里估量一番,觉得两人也算是一对佳偶天成的痞男恶女,于是夸下海口要帮他追到洛丫头。他一个激动,立马答应我让他帮忙撮合华睿和盔甲男的要求!
此事一箭双雕,若成功便可促成两段姻缘!我越想越乐,心中的乌云嗖地一下全被这喜气冲散了!
十月初五,蓉儿因谋害东罗国公主之罪被打入天牢,秋后处死。我知道后,拖着一瘸一拐的伤脚进宫觐见,用当初大叔答应我的三个承诺换了那丫头一条性命,将死刑改判为流放,皇上亲自下旨命她有生之年其不得踏进京都半步。
因为钰凌的七七忌日在十月底,我知道蓉儿一定想要祭拜完她之后再走,于是不得不拜托清泽帮我疏通刑部的官员,将流放日期延迟。
狐狸知道此事后,只是久久看着我不语。那一刻,他那双清亮的眼睛里突然间多了某种深刻的东西,那是一种嵌入骨髓的情话,我读的懂那句他想说又没说出的八个字:有妻如瑜,夫复何求?
当日,我去祥睿阁看了华睿,她的左胳膊因轻微骨折,被吊在胸前,其它并无大碍。见我一脸愧色,她笑着安慰我说:“公主不用自责,若不是这次事故,我也不可能被封为安瑞郡主,更不可能留在冥胥这么久,我觉得自己是因祸得福!”
听她这么说,我终于按耐不住,小心地问:“睿美人喜欢尹将军吗?”
“我从未刻意隐瞒过自己的心思,当然不怕公主笑话!尹将军是我见过的男儿中最憨厚正直又不慕虚荣的真汉子,四年前他出使东罗时,整个人就烙进了我心底。”
她看着我浅浅地笑,双颊晕染出两圈淡淡的红晕:“那时我便请求父皇将我许给他,可是父皇一嫌弃他当时只是个副将,不配我我公主的身份;二心疼我年龄太小,不舍这么早将我远嫁。”
说到这,她眼中泛出点点幽光,声音也低了下来:“四年后,他已是冥胥最骁勇善战的护国将军,我已到了嫁龄,父皇也乐于促成这桩婚事。我满心欢喜地随哥哥来了冥胥,才发现他心中早已烙上了另一个倩影。”
我的心揪在一起,低头握着她的手不语。
“风瑜,我喜欢你的恃宠而骄、喜欢你的直言不讳、喜欢你的真实善良。所以,那个人是你,我不怨!”
我猛然抬头,眼中映出的是一双笑得真诚的眼睛。她伸出右手反握住我的手,笑着说:“风瑜,我从小就争强好胜,琴棋书画、歌舞骑射样样精益求精,本以为世上没有女子比我更能配得上‘才貌双绝’这个词,可是,你让我第一次心甘情愿地认输。”
她顿了顿,继续说:“因为你不光有貌有才,更比其它女子多了一分灵动一分慧黠一分真实一分骄纵,这些对于养在深闺中的女子而言是那么可贵的一种存在,我没有,所以我珍惜。因此,若他心中的那个人是你,我不怨!”
我一时语塞,心中百感交集,俯身抱住她,轻轻道:“睿美人,我们以后做朋友好不好?”
她轻轻点了点头,浅笑着说:“好!”声音清亮而坚定。
我再一次肯定,她的幸福,我有义务倾尽全力。
十月初六,皇上下旨驳回盔甲男请求带兵远赴战场的奏折,命他留京主持军中事务。同日,皇太子冥泷珏接到圣旨,命其点军三万,于本月底带兵前往鉴哲,协助李将军剿灭前朝余党。
皇上的这一旨,只因清泽一句觐言:太子德才兼备,忠孝仁义,常年伴于君侧,协助皇上处理政事,若能有机会立下赫赫战功,其位将无人再敢觊觎!
当晚,清泽从我这拿走可以博得某洛红颜一笑的法宝,乐得那是一个七窍生烟!我不禁感叹:洛洛这坨清新脱俗的大粪,终于遇到了属于自己的屎壳郎!可喜可贺呀!
十月初七,我斜倚在床边,看着庭中的桂花雨,嘴角一点点扬起,嘴中缓缓念出两句诗:“一瓣桂花一片心,桂花香中结终身!”
原来我已嫁为狐妻三个月了,真快!
2
一阵秋风袭来,地上米白色的花瓣纷纷扬扬地飞旋起来。晨儿上前将窗户关上,转过身看着我笑:“小瑜,桌上的芝麻烧饼是李二婶托我送过来的,闻着香喷喷的,你要不要尝一块?”
我瞟了一眼青花瓷盘中酥黄诱人的烧饼,苦着脸说:“好晨儿,这几日我每天都要啃几块烧饼,就算它是美男馅做的我也吃腻了呀!你下次记得告诉二婶,我想吃时自然会派人知会她,不必每日都做了送过来!”
“晓得了!”晨儿哂了我一眼,拿了件薄被给我搭在腿上,继续道:“这些烧饼是大人吩咐他们每日做了送来的,没想到才几日你便腻了!”
我笑着不语,心里涌上一股蜜糖般的暖流。
“对了,今个十月初七,穆大人说晚上会早些回来,想吃些什么我让厨房准备着!”
“呃,今个是我大婚三个月的纪念日,晚餐当然不能马虎!”我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后,答:“跟厨房说,今晚就做些咱家美人爱吃的菜吧!”
“小瑜可知大人喜欢吃哪些菜?”
“当然知道!他第一喜欢的是宫爆鸡丁!第二喜欢的是菠萝古老肉!第三喜欢的是红烧猪蹄!”我信心满满地答。
晨儿无奈一笑:“小瑜,你这个老婆当得可真不够格!穆大人怕是一辈子不吃那鸡锻古老肉都不会想吃呢!”
“哼!才不是咧!那两盘菜是我们‘一盖定情’的爱情菜,他就是吃一辈子也吃不腻!”
“我看,你才是大人一辈子都吃不腻的那盘菜吧!”晚儿捧着个托盘走进来,脸色不佳地说:“小瑜,你可知,你嫁进来后,穆大人的饭桌上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他爱吃的菜!一桌子的飞禽走兽全是你爱吃的,瞧大人这几个月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我一愣,问:“你说,饭桌上没出现过他爱吃的菜?”
“是呀!穆大人从小就喜食素,喜口味清淡的菜肴,可是因为你口味重,又无肉不欢,大人特意聘了个擅长做重味荤菜的师傅来负责你的日常饮食,你没发现大人饭量日减,人也清瘦了不少吗?”晚儿把东西放在我身边的茶几上,语气中带着责问。
“他喜欢素食,喜欢清淡的菜式?”我抬眼看向晨儿,眼中画满了小问号。
晨儿抿紧唇,点了点头:“穆大人的饮食习惯跟夫人相似,自小就喜吃斋菜,荤腥之食当然也吃,但是很少食用。”
“那为何当时钰凌要备了一桌子的山珍海味?她不知道狐狸的饮食习惯吗?”我蹙眉呢喃。
“穆大人四年间去钰凌阁的次数屈指可数,留在那用膳的次数更是少之又少,她又怎会知道大人的饮食喜好?倒是小瑜你,跟大人同床共枕朝夕相处了近百日,竟然连大人喜欢吃些什么都不知道,真是气人!”晚儿越说越气,最后竟然袖子一甩,将头转向一边不理会我。
“晚儿!”晨儿沉声斥了她一句:“你这丫头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晚儿侧过脸看了一眼正失神的我,眼神不安地闪烁了几下,嘟嘴道:“我在相府生活了十余年,伺候大人也有四年多了,听昨日给他量体的裁缝说他最近又清瘦了不少,一时心疼才会。。。。。。”
他最近确实是瘦了不少,之前的衣服穿着都有些晃荡,可我一直认为那是因为他公务繁忙累的。。。。。。原来,原来竟是因为。。。。。。
“晚儿。”我看向她,说:“你现在去厨房吩咐,今晚我要摆个全荤宴,不管是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还是泥窝里打滚的,都要做得口味极重,甜就甜死人,酸就酸掉牙,辣就辣麻舌!不然,让他们明个就卷铺盖走人!”
晚儿惊讶地看着我,脸上表情生动得让人忍俊不禁。
“听清楚没!”我脸色一沉,看着她厉声道:“现在就去给我交待清楚了!不然,你明个跟他们一块卷铺盖走人!”
她的鼻翼动了动,眼中涌出委屈的泪水,片刻后起身屈膝俯下身子行礼道:“奴婢听清楚了!公主请放心,奴婢这就去交待!”
我别过脸,闷声道:“下去吧!”
待她起身离去后,我才转身看向晨儿,无奈地说:“晚儿这丫头跟我的性子还真是像,给点阳光就灿烂得以为自己就是尼采就是太阳了!这样恃宠而骄、无法无天还真是让人厌恶!看来,我以后也得改改了!”
“晚儿妹妹打小就是直肠子,心里窝不装,她的话你也别往心里去!”晨儿走过来拍拍我的手,问:“下面你该要吩咐我了吧!说吧,今晚要准备些什么菜式?”
我伸手摸了一把晨儿的小脸,得意地笑:“还是咱家晨儿最温柔体贴善解霓意!我的脚不方便进厨房,今晚的大局就交给你主持了!”
她看着我眼中闪烁的狡黠,无奈一笑:“今个相府的厨子们又有的忙了!”
“今个不忙更待何日!”
我得意地哼哼一声后,伸手拿起晚儿刚才给我送来的用烧焦的木棍做成的“碳铅笔”,在眼前端详一番后,笑:“这丫头削铅笔的手艺还不错!晨儿去我找些狐狸装裱字画用的云纹纸来,我给你写一下今晚的菜谱!”
“是!我的公主!”
3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正饿得昏昏欲睡,咱家勤奋的为夫美人终于披星戴月,姗姗来迟咯!
我从窗口看见他迈着大步跨进院子,眉宇间尚残留着未褪尽的疲沓。当风鼓起的他藏青色的朝服时,我赫然发现他原本合体的朝服现在确实宽松了不少。
因为你在我眼皮子底下一点点消瘦,所以我才看不见。可是为何,你会在我眼皮子底下这样日渐憔悴?
看着谷镜抱着一沓公文走向书房,我的心底忽地生出一股无力感。
八月底,户部尚书周墨书因一封联名上奏的弹劾书被突然罢免,户部所有事物一股脑子全都压在了狐狸肩上。
九月,户部的大小事务遽然增多,各地商号纷纷上奏提出一些杂七杂八的整改要求。
十月后,全国几大商贾联名向皇上呈上奏折,要求整改商业税收,废除苛捐杂税。
这一切的矛头都指向狐狸,幕后的主使人我们都心知肚明。他不愿狐爹插手此事,只是自己独自担扛,每件小事都亲力亲为,每个奏折都要亲自浏览批示,纵使每日忙得焦头烂额,也从不在我面前露出半点倦意。
我以为伤他的是我,他理所应当报复的是我,没想到他竟将全部的怨气撒在狐狸身上。我更没想到的是,阮家的势力不光强大到几乎控制了冥胥国的商业命脉,更是早已深入朝廷内部,强大到可以轻而易举地罢黜一个一品尚书。
洛洛曾经说穆袭水“星相是接近帝王星的相星,但命理之中却有着扑朔迷离的阻劫,星相受一颗变换莫测的天外之星影响”,我自知自己就是那天外之星,却不知我给他带来的劫难竟是这般因爱生恨的报复!若他的仕途因此毁在我手中,我该如何对得起穆家的列祖列宗?我要如何面对疼爱我的皇后婶婶和待我如亲生女儿般的狐爹?
当他跨门而入时,脸上的疲惫已然藏入那如沐春风般的笑靥之下。
“哟!今个是什么日子,我们勤政爱民的穆大人竟然跟太阳帅哥同时回了家!”我用手撑着脑袋,坐在软榻上斜着眼看着他,语气中带着嗔怪。
他不愿让我知道的事,我只要假装不知道便好。比起做个忧狐忧家的贤妻,他其实更希望我可以活得没心没肺,自私自利。
他笑着走到我身边,俯身看着我的右脚问:“瑜儿的脚今日可好些了?”
“没有你帮我敷药按摩,哪里会好的这么快?”我坐起上半身揽着他的脖子撒娇道:“为夫美人,我们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个秋呀!来,先让大爷我香一个!”
他正欲迎合我将脸凑过来,我忽然一把将他推到一边,盯着他瘦削的面颊瘪了瘪嘴,说:“腮上无肉,看了就没了吻欲,一边鼓腮去!”
这一闹,他笑得更欢畅了6畅得连眼下那浅灰色的阴影都显得格外的光线亮丽。他俯身看着我笑:“吾家有悍妇,爱财不爱夫。我若不这般早出晚归的辛苦赚钱,如何能在家过得安稳?”
“也是!”我歪头看了看他,一本正经地说:“为夫美人呀!我发现你瘦了以后,变得更加俊逸不凡!为了防止你跟我玩‘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呀飘!’我今个特地备了个‘全荤宴’来给你添彪!我要把你养肥,肥成丑男!”
“好!依——你——!”他拖长音调哄了我一句后,起身道:“我先更衣,你吩咐晨儿布菜。”
“恩!”我应了一声后,扯着嗓子对门口喊:“晨儿,布菜!”
喜儿拿了一件便服进屋,伺候他更衣后,将官服叠好捧了出去。
他在盆中洗净了手,走到我身边抱起我,笑道:“走,带我们家瘸腿的小鱼吃食去。”
宝石蓝的锦缎上散发着淡淡的雪松木香味,我用手摸了摸他的衣服,抬头问:“那熏衣坊的熏衣方法,我可以将它作为礼物送人吗?”
“瑜儿要送给谁?”
“我想将它发扬光大,让以后每个人的衣服都跟你的一样衣带生香!”
他蹙眉深思了片刻后,道:“可以,但是瑜儿的衣服不可熏上味道!”
“为何?”我不满。
“涤尘池中的水全部经过水脂如意的净化,带着最纯净的水香,普天之下就只有你和我母亲两个女人有荣幸在这水中沐浴,这样,你还要去沾染那些世间的俗香吗?”
“呀?还有这等事呀?”我惊奇不已。
“当然!身上带着这世间独有的水香,你就是走到天涯海角我照样有办法找到你!”
“真的吗?”我显然不信。
“恩!”他将我放到饭桌前的太师椅上,环视了一眼桌上的饭菜,笑道:“这一桌子的山珍海味还真是够补的!”
“那是!这可是我吩咐厨子专门为你做的!”
我抬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一丝看似不经意的无奈划过他的眼底,无奈过后,又泛出点点失落。
我的胸口一阵抽痛,心中顿时柔肠百结。
为何,我之前一直都不曾发现?为何,你一直不说,只是静静等着我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