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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
听到这个称呼，白嵩脚步顿住。
他猛的回头，颇有些恼怒地瞪着那人。看到被瞪得一脸懵逼的符昤，他又倏地撇过脸去，不再看那张令人生厌的脸。
他在用愤怒掩盖自己的恐惧。
——用这个称呼叫他的，从来只有部长，这本来是对下属温和的称呼。但让这长着沈竫脸的家伙说出来……
怪瘆人的。
“额……”符昤意识到气氛不对劲，也意识到这个“白嵩”，不像是他的好兄弟啊。但突然之间，他又有了个大胆的想法：既然“白嵩”把他从雪地里带回来，那就应该不是什么坏人，也许可以试探一下？
“小…额不是，白哥？白嵩……？”
“闭嘴。”
好的，我闭嘴。
符昤乖乖坐着，看起来格外无辜。说那“沈竫”的脸讨厌，纯粹是因为白嵩讨厌那个人。但符昤既然不是沈竫，白嵩自然对他的态度会稍微好点。放下不安后，他问，
“你是谁？怎么会认识我？”
符昤突然被提问，有些懵逼。他刚才走神片刻，想着怎么“回家”（醒来），“啊？…我叫符昤，至于你……”
符昤一只手撑着下巴，盘腿坐着，显然是在思考措辞。“你算是我……”他抬头看向白嵩，却见对方脸色仿佛黑得能滴出墨汁来。那表情分明在说：我能是你什么？
“算…算是我朋友哈哈哈哈哈……”符昤挤出个礼貌又不失风度的微笑，似乎能缓解当下的尴尬。
朋友？什么时候的朋友？
莫名其妙。
不过…测试别人话语真伪的方法，他还真有。
白嵩别过脸去，莫名其妙地唤了声：
“希。”
“我在。”一个平静的女声响起，符昤被这突然出现的声音给吓了一跳。
“指令「DaL」。”
“好的，接下来了模式为转换为「L指标判断」，将在接下对调查对象的言论进行「是」与「否」的判断……”希A9无感情的声音在房间回荡着，而符昤看起来有点小紧张。
白嵩看这人这副怂样，忽然就不觉得这家伙像沈竫了。不过在让这人待他家之前，还是得看看这人的品性。
步骤不多，只需要重复刚才的话而已。
“你可以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吗？”白嵩缓下语气，尽量温和地说，
态度转换的真快，有你白嵩的风格。
很好小白，成功把你符兄恶心到了。
“我叫符昤，你是我的朋友。”符昤微微一笑，像是对态度转变的白嵩放下了心。
但在白嵩的视角就是：一个长得像某世界恶人对他露出了狡黠的危笑。
【是】
好，是真话。
但这货到底什么时候是我朋友了？？？
……
“听着，符昤。”白嵩转头，坐在床沿一脸平静地看着符昤说，“你现在要是敢出去，不到两分钟就会被抓走，审问判决囚禁一个都不会落下。而且如果我出来帮你解释一下，反而会更麻烦——比如我犯包庇罪和你一起被关起来。”
“？？？”
我犯了什么事，我做错了什么？？？
听着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信息，符昤满脸惊愕。
他像是缓了一会，消化完这个重磅消息，他看向白嵩，那眼神似是要入党般坚定：
“我可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好公民，从来没干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白嵩受不了一点这“伪沈竫”的一脸正义样，那样子，就像看到黑帮老大说自己柔弱可怜要人依靠和抱抱，好不滑稽。
他忽然就理解所谓的“自己”为什么会是他的朋友了，
如果沈竫不是那么个恶贯满盈的人，如果他的性格和面前这位一样……朋友什么的，也不是不可能。
跟符昤相比，沈竫少了那种正常人的多少有点的亲和。
笑了好一会，白嵩才开口道，“行行行，别嚷嚷着自己是好公民了。真有情况还得让总部那些人明白你不是沈竫这个人就行，毕竟犯大事的大魔头可是沈竫不是你符昤。”
“沈竫……”符昤喃喃自语，反复琢磨这个名字，
“怎么了？”
“这个姓，让我想起了个人。”
“吼，说说看？”
“沈雸。”符昤思考了一会，道出这个名字。而白嵩的笑容僵在脸上。
白嵩的神色忽然又重新变得认真起来，他严肃地问道：“她和你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姐姐，我随母姓，她随父姓。”
“嘶——”白嵩深口吸气，差点没直接过去。
部长的名字，就叫沈雸。而她，正是沈竫的亲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