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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清醒、梦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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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散的阳光悄悄的照进了房间最向阳的地方,沉闷的有点让人犯困,不过这也算是一方风水宝地,相比茶水间更受欢迎。因此同事们每天都要来这里谈笑风生,中午便是黄金扒皮大会时间。

每天都是同样的人,同样的话题,百谈不厌!

吃好午饭,人终于零零散散的到齐了。突然一个酗伴忽的从座位上站起来自信犀利的说道:

“我们一直在聊别人,今天我们聊聊自己好不好。”说话的是个典型的90后姑娘,水灵灵的大眼睛,蓬松的亚黄长发,披肩刚好,复古时尚的打扮,有点像大人物可爱多,她的气场几乎能盖过公司所有女孩的光芒。

“行,这个可以有,”

大伙七嘴八舌的开刷了,各抒己见,但还是没有说出重点。

“停、这样吧,就聊从小到大你们觉得自己最遗憾的事,如果有回头路,你想怎么做,一个人只能说一件就行。”

她已经按捺不住了,因为是公司唯一一个九零后,所以很受他人青睐,不仅仅是漂亮,而是自身有种无形的吸引力,自己先站了起来大声道“我这辈子最遗憾的事情就是,哎呀、就是和我前男友分手了,早知道现在这个男友这么不靠谱,我就和他不分了。”

另一个人说“这也算嘛,那我遗憾的事情就是看错人,嫁错了老公,如果从新选择,我肯定找个土豪嫁了,现在的生活太苦了,每天挤地铁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说这话的是八零后,公司的老职工,本来三十多岁的年龄,看起来却有着四十多岁的体态。

大伙们起哄道“离呗,从新改嫁,”

伙伴们的情绪和办公室的气氛太火热了。就像K歌时狂吼死了都要爱似的!

最一个人慢悠悠的依旧站了起来,每次都是这样,最后一个,一直在参与,验证了那句老板员工一家亲!

“我最遗憾的事情就是没有让我自己的孩子读完小学,因为当时没钱,现在孩子因为没读多少书,大字不识一个,找工作四处碰壁、哎,”说话的是六零后。一副深沉的表情,黑压压的镇住了全场,让人很是意外。

话音刚落,暴涨的气氛瞬间冷清了几分。冬天到夏天的变革,就是眨眼的功夫。

“没关系,没关系,你现在带领我们好好工作,争取让你孙子上好的大学,并且是一流的大学,读完就出国进修!”

下班,刘杨没有去挤地铁、也没有去坐公交,依然选择走路回家,虽然不知道要花多长时间能到。

按照每天坐公交的线路往前走,自行车没被偷的时候骑一个小时就到,现在换步行,花的精力应该要比平时多几倍。回头想想中午的问题,大家都发表了遗憾,好像自己没有说,不是被大伙忽略,而是临阵脱逃了!

每个人都有一个童年的梦想,即使是小时候不能实现,也要幻想着未来一定能做到,完美的去完成它。

毕业之际,刘杨和一个很要好的哥们约好去偏远山区支教,目的是为了圆小时候的的梦想,大学的辅导员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为此还请了他们吃了顿饭,当然是自己做的!

支教是好事,但对于男孩子来说,也未必赞同,父母辛辛苦苦的供着大学毕业,以后面临的是成家立业,这种事情还是三思而后行好,不要太果断下决定。

老师说的是没错,可是三年的大学生活并没有让刘杨学到什么,除了三点一线的生活,对于80年代的大学生,还能干点什么了,虽然自己看起来调皮,但厚道老实的骨子是更改不了的。

“你们回去好好想想,不管做什么决定,老师都支持你们!”这是离别时老师说的最后忠告,

回到家,已经很晚了,老爸下班才回来,看他满身疲惫不堪的样子,瞬间觉得这个决定会不会太自私了。

吃过晚饭,老爸依旧坐在沙发上抽烟,一缕缕青烟满屋子都在飞,这个味道很不喜欢,虽然刘杨是男孩子,但就是看不惯男人发愁的时候来拿烟消遣自己身体的,减少寿命!算了,在想想吧,关上房间的门,栽倒在床上,脑子一片空白,从来就没有这么凌乱过。

肚子一阵镇痛,估计是吃错东西了,起身得去趟洗手间,还没开门,屋外的声音就随风传了进来。

“你说现在这孩子怎么办了?花了几年的时间,钱是浪费了。”是妈妈的声音,透过门缝,妈妈还是那么稀奇秀丽,中等的身段,有一米六二的个头,乌黑的头发在灯光下闪闪发光,美极了,一双有神的眼睛死死盯着老爸,好像是在对他质问而不是商量。

“看你说的,这才哪里到哪里啊,孩子自己有自己的打算,你操的都是闲心。”爸爸就不一样了,在工作中不知老之将至,在家,就愁眉不展,作为男人,家里的顶梁柱,压力大的缘故,脸上的皱纹渐渐加深,头发也有几丝花白,未老先衰,刘杨不想让爸爸在吃这样的苦。

“你们单位还要人吗?”

“我们单位,让他跟着我去工地上干活,你觉得行的通,还有他会去吗?”爸爸的语气开始不耐烦了,即使平时相处的很和睦,可是谈到孩子的事,矛盾就来了。

“怎么行不通啊,我觉得挺好,至少他和你一起上班,两父子有照应啊?”妈妈总是担心刘杨去其他地方会吃苦受累,一心只想把孩子留到自己的身边,可是,家里有三个孩子,那能每个都顾及到,她的想法是对的,可是作为女人,格局总是看到眼前的愿景。

“我不同意,咱的想想办法,让孩子进个好单位9有工地的事就不提了,早点睡吧,今天搬了一天的水泥,腰杆都直不起了。”

“每次给你说这事情,你都是腰杆撑不起,孩子的一点都不放在心上,我一个妇道人家能有什么法子哎,”妈妈叹气着离开了客气!

看爸妈都睡了,刘杨才偷偷的溜出了家门,大街的夜色看起来是金黄的,路上行人已经没有白天那么拥挤了,凉凉的风吹得人更加精神抖擞,只是脑子还是混乱状态。关于爸妈的对话,似乎有感触,似乎没有。

穿着一身休闲运动服,一个人游荡在街上,正直风华正茂的他,看起来有些温文尔雅,给人的感觉始终是高冷猜不透,气宇不凡、阳光俊逸应该很适合他,像是富二代的公子,却又像一般的穷屌。

二十四小时的便利店灯光还是发着白色的亮光,远远看去,真像一座城堡,慢慢悠悠的往店里走去。

看店的是个二十不到的女孩子,当然是刘杨估计的,长得可以说是眉清目秀、小家碧玉,亭亭玉立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声音应该是很甜美,如高山流水般那样。

“先生,您需要点什么?”果然很甜,有点想搭讪的感觉。

“随便看看,”还是忍住了,毕竟大晚上的,话说美女看店都是陷阱,当然开个玩笑。

转悠了很久,不知道买什么,突然眼前一亮,看到了老爸的宝贝,“香烟。”

“这包烟多少钱?”

“二十块一盒,不过这种抽起来有些老,适合中年人抽,这款你看看,正宗的娇子香烟,四十一盒,味道淡,很多像你一样的年轻人都喜欢。”不行了,这声音要杀死人,轻柔、娇媚、性感,简直是余音绕梁。

刘杨接过烟,打量了一阵说话的的看店女孩,四十一盒,自己的消费还没到这水平了,虽然长得身高马大,可毕竟还是未毕业的一个学生,你说的头头是道,无非就是想多拿些提成吧,想了又想,要还是不要。

“你要吗?”女孩开口问道。又是一个宛转悠扬。

“要吧,随手扔给她昨天妈妈让自己送礼给学校领导的100块钱。”

女孩迅速的扫了价格“这是找您的60块钱,您收好了,欢迎下次光临。”清脆的天籁声音,没敢看,就匆匆离开了。

一脚刚踏出店门,整个人顿时醒悟“买烟干什么呢,自己不抽烟买烟的”,不是在梦游吧!迷迷糊糊的场景,难道是、、、、、、

青春是一段无关痛痒的年代,它曾让多少人默默的走着弯路,又让多少人重新审视世界和自我的价值。

一连过了好几天,刘杨也不敢开口说出自己的想法,他不是不敢说出口,而是觉得父母会不会因此而让自感到他们辛苦的结果就是这样。纠结难耐,还是找姐姐谈谈。

姐姐在他心里也许就是天底下最美的女生,而心里的那个她,任然排在第二位,姐姐不仅学习成绩好,人又漂亮,于是乎读大学保送读研也是漂亮的缘故吧,但是那个时代,不是看脸的办事的时代,而是比拼实力成绩的时代。

绿油油的的草地被太阳晒得嫣嫣发亮,风吹过也感觉不到几丝的凉意,天空中的彩虹也出奇的忽隐忽现,人们都懒洋洋的躺在躺椅上小憩,给人一种舒适而不张扬的感觉。

唯独一个人,身穿白色的长裙,安静的坐在草坪上看书,发丝被风轻轻的吹动着,偶尔用手扶下前面的刘海,真的不敢想象有多少人愿意去找她搭讪,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也是种独特的享受。

“嗨、美女,能留个电话吗?”

或许他已经猜到是自己的弟弟在调皮,或许一般这种很二的搭讪她一般是不会理会的。

“哎呀、姐,是我”突然又正经了起来。

“我知道是你,你怎么来了?不怕晒黑吗?”

果然是美女,人美声音更美。

“你说你一个大美女,大露天在这看书,明摆着实招蜂引蝶嘛,走,带你去个地方。”

就这样,为了讨好姐姐,请她喝咖啡,说好话,最终,姐姐是支持她的,所以,他便有了足够的勇气和底气,在父母面前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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