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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否充满诱惑,爱是否让人寂寞,爱是否让人忘记自我’,萧条的大街上,没有一个人在行走漫步,微凉的风似乎都不在凉快,闷热极了,偶尔会听见万物的嘶吼,压抑燥热,似乎将有一场大暴雨来袭。
兰馨从来想到过以前说好的不管怎样,都要深爱一辈子的人,现在竟然变成了有深仇大恨的敌人,眼看自己的阴谋将要实现,只差一个人再次推自己一把,那个人会是谁了?如果得逞,那将是多么美好的事情,不由得在冷风风中仰天大笑起来,浓妆艳抹的她是喝醉了吗?
紧跟在她身后的董俊楠就像个隐形的保镖,寸步不离的跟在兰馨身后,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是传说中刘杨的女朋友吗?
兰馨的步伐时快时慢,中途好像在给谁打电话,虽然看不清她的表情,但董俊楠大概猜到对方不一定是刘杨,因为他们的对话几乎是谈交易,一个不为人知的交易。
“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当中,请稍后再拨。”
刘杨本想找兰馨商量去成都的事情,可是她的电话一直在通话当中,大半晚上的,在喝谁通话呢,于是刘杨便起身去了兰馨现在居住的地方。
终于椅着到了家门口,兰馨还玩笑似的给大门口的保卫人员打招呼,顺手从包包里面还拿了几根烟给他们抽,兴许现在的她已经忘了自己的身份,才这么无所畏惧的像个小丑甚至流氓般的姿态去取悦别人。
门口的保安见兰馨走远之后,口中还在窃窃私语的谩骂,‘谁家的姑娘,这等折磨自己,真是寒心啊!’,一个年龄大点的人说着便惯了大门口的灯,因为这事已经午夜一点过了。
就在这时,一个急刹吓得董俊楠后退了半步,这不是刘杨刘总的车吗?他来这里干什么,找兰馨,或者他也住在这里,董俊楠索性顺着墙角后退了几步,在黑漆漆中观察着刘杨的一动一动。
大门口的保卫人员从小房间伸出头来看了看外面急刹的车辆,见没有什么事情,便又把灯关了,可能是准备休息了,也许他们已经习惯这样的一惊一乍。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怎么又关机了,透过车窗,兰馨的房间是黑暗的,或者已经睡了吧,刘杨点了支烟,心里慌乱急了,不知道为什么,好想找个人说说话,让自己的心释放一些积累太久的压抑。
车子在门口停留大概十多分钟,便掉头超来的方向返回去了,董俊楠这才大出了一口气,‘我的妈呀,吓死我了’,脸上的冷汗在一颗颗的往下直流,殊不知,自己身后原来有一座看似古墓的小石像,本就有点胆小的他更是吓得脸色苍白。
兰馨洗漱完毕,站在梳妆台前,望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又轻轻的嫣然一笑,生的这般美貌,是父母的给予还是自己后天的护养,敷上清香的面膜,拿起手机,拨通了刘杨的电话。
刘杨回到家里,莫名的打开微博,这才发现自己没发一条状态都有人评论,微博名是‘蕾妹儿’,是郝蕾吗?
正当心里稍微激动的时候。电话响了,是兰馨打来的,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休息。
“馨馨,怎么啦,想我了吗?”说这话的时候刘杨心里都还在想‘蕾妹儿’这个微博名是谁?所有便冒出了‘想我了吗?’,之前好像这种话是很少说的,尽管确实想说出来。
“嗯,我看你打电话了,刚睡醒,确实想你了。”
兰馨故装镇定的说着,眼睛还在对着电脑看张涛助理发给她的邮件。
“嗯,不早了,快点休息吧,今天我到公司有重要的事情和你商量。”
“什么事啊?”重要的事,兰馨心里咯噔跳了一下,惊慌问道。
“快点睡吧,梦里见。”
见刘杨不想说,这是他一贯的作风,说了什么事请见面说他绝对不会再电话里和你喋喋不休。
“嗯,晚安。”
“晚安。”
兰馨又开始从一个黑色瓶子里倒了几粒药丸轻松的放进嘴里,继续坐在电脑前研究那份邮件,此时的她没有一丁点的睡意,两眼几乎是发光发亮的盯着电脑屏幕,难道她成了超强战斗力的‘女超人’!
看完了所有的评论,刘杨几乎断定这个‘蕾妹儿’就是郝蕾,于是便私信了她很长一段话,不知为什么,发完消息的他,竟然感觉自己轻松了不少,心里顿时豁然开朗,睡意也来了,凌晨两三点,就是为了这一个可以诉说的人,这个人会回应他吗?
郝蕾在睡梦中感觉一直有人在呼唤她的名字,她一个人站在荒无人烟的悬崖边,无论后退前进都是要掉下山崖,她慌乱,不知所措的四周张望,眼前的漆黑让她不敢动摇一下,冷风呼呼的直吹,远处仿佛听到鸟兽在嚎叫,这个声音离自己愈来愈近,感觉已经在自己身后了,突然猛地一声。
“蕾妹儿。”
有个高大的男子,嗓音沙哑般的吼了一声,郝蕾被吓醒了。
于是起身坐在床上,全身还在不停的发抖,额头还在冒冷汗,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做这般噩梦,深呼了口气,顺手拿起了放在床头柜的手机,依靠着墙,双手还在发抖般的解开了手机的密码。
刚一打开,手机就‘嗡嗡’的震动了两下,大半晚上的,谁还在当夜猫子。
‘刘杨’?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还未从梦里醒来,郝蕾急忙下床冲到洗手间,用冷水不停的冲洗着自己的脸颊,面部似乎都有些泛红了,她不敢相信,是刘杨用微博私信她,心里像是似火焚烧,感觉肺都要从身体里跳出来了。
她从未有过这样的念头,从开始到现在,都是自己痴人做梦,已经发誓要放下过去,从头再来,可是她要不要看私信的类容。
郝蕾开始纠结了,深更半夜坐立不安的在整个房间晃悠来晃悠去的,不知道自己要干点什么,整个人又显得憔悴忧郁了几分,回到书桌旁,打开自己的那本粉色日记,翻看着最后一页,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刘杨的名字,而中间最醒目的用红笔粗写的却是‘再见’两颗字。
她心里纠结极了,看还是不看,又想到刚刚梦里叫她‘蕾妹儿’的那个声音,她的心里更是难受极了,为什么每次梦中的自己处于险境的时候,那个人为什么总是要出现,还出现的那么准时。
想到陆欢当时告诉自己,“爱是快乐而幸福的,而不是折磨痛苦的。”
而自己,这又算什么,不是第三者,而是一个多情者,为何要自己折磨自己,明明知道刘杨爱的是兰馨,可是偏偏还要去想,去默默的付出和给予,祈祷他过的好。
经过一系列的思想斗争。郝蕾决定还是看那条私信,就以普通朋友名义看也到无妨吧!
兰馨看完邮件,想到最近一直联系不到郝蕾,既是恐慌又是心急如焚,都怪当初自己太过冲动,删了她所有的联系的方式,就连手机号码也删了,此刻的她,恨不得把自己的贱手剁掉。
怎么才可以联系到她了,事情不能揭穿又不能闹大,看着协议上的电话号码,兰馨的眼睛又在开始打架了,时间已经到了凌晨四点过,她还在为郝蕾的联系方式发愁。
灵机一动,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寂静的夜就只能听到兰馨打键盘的声音,屋里似乎燥热的让她觉得不舒服,沉思着慢步走到窗前,拉开了窗帘,屋外漆黑的吓人,好像又要下凌晨雨了,紧闭着双眼,吸了一口长气,点燃一根淡淡的香烟,不只是是面膜静距离被烟烤焦了,还是香烟本来的味道,刺鼻极了。
瞬间整个房间烟雾缭绕起来,仿佛一个孤独的患者,又像一个孤独的罪人,一个人站在窗户的墙角,不是可怜而是可恨,她已经被莫名其妙的仇恨蒙住双眼了。
郝蕾哭了,一个人双手抱头坍倒在床头的地板上,为什么她会心痛,看到刘杨的私信,虽然文字不是那么的华丽动人,但是每一字都透露着刘杨现在的处境,他很为难、迷茫,甚至揪心,想放弃现在的事业,有恐怕失去自己实现梦想的唯一路径。
也许,也只有郝蕾能懂,能明白刘杨现在的难处,可是她能做些什么了,当她想再次伸手去扶持刘杨的时候,她在想到兰馨,那一晚,是她这辈子都忘不了的,那份凌辱,让她莫名的失去了自尊,她的懦弱,几乎全部败给了兰馨,她不敢再承认兰馨是她所谓的好姐妹,这份闺蜜情,或许早早灰飞烟灭,不得重生了。
郝蕾还是放弃回应刘杨,即使心里默念了无数想对她说的话,爱不该是折磨,该是幸福,明明不是自己的,何必要强求了,还要受这样的磨难,‘对不起、刘杨’。
擦干了眼泪,从新进了回洗手间清洗了那张表里不如一的脸,一直在告诫自己‘不是自己的东西,就不要去触碰,即使是在爱。’
刚要躺下,手机又是一阵震动,屏幕显示一份匿名邮件。
“郝蕾,别以为你玩失踪,告诉你,准备好打官司,如果你觉得自己没错,就尽快联系我,不然后果自负,哈哈、我就是疯了,你奈我何,兰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