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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默,谢谢你!”我真诚地说道。
他看了看我,脚步不停,轻轻说道:“你也救过我的!”
我蓦地想起宁默躲在我床里的情景,抬头看看宁默,宁默却恍若无事,轻轻的将我放在地上:“我先上去看看这里把守的严不严?”
他轻跃上墙头,机警的查看,这才抛下绳索:“能上来吗?”
我点头,咬牙忍着痛奋力的爬上去,宁默抱着我滚进乱草之中,匆忙中他的唇拂过我的额头,两人都紧张得绷紧了身子,我不自然的笑笑:“咱们,快走!”
话末说完,已经有一队步兵向这边搜索过来,一个领头的队长大声喝道:“永亲王说了,那个妖妃不见了,咱们得细细的搜索,如果抓到她,可是大大的有赏!”
宁默和我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他摸出暗器,欲来强的,我以目示意摇了摇头,掏出两张**,示意他戴上,宁默和我各带了一张,转眼间就变成两个相貌普通的平民,伏在草丛中一动也不敢动。
幸尔这些人警惕性低,又不会武功,否则又要费一翻手脚。
两人待这些人走后,藏身于逃难的百姓人群中,向城外走去,我胳膊上伤势严重,失血过多,脸色有些苍白,宁默执意要背我,但被我拒绝了。想起上次逃去和澹在一起情况,不由得感慨世事多变,人心难测。
幸尔这次是宁默,他的轻功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寻了一处僻静的地方,两人静静的等待着时机,等一处巡兵刚过,宁默便伏了我在身上,知道我胳膊不能用力,便用布条把我绑在身上,慢慢的向城墙处爬去。
此时正是天刚黑的时候,人影蒙胧,看不清楚,再加上守兵刚换了人,又累了一天,为庆祝攻城顺利,都大吃大喝起来,放松了守卫。
两人刚爬上城墙,不料敲遇到嘹望台上燃放照明烟花的时刻,哧的一声轻响,大团的烟花在空中放出明亮的光芒,我和宁默顿时暴露在众人眼下,那负责望远的守兵立刻看到,高声叫道:“有人要逃走了,在城墙上,快抓住他们!”
宁默俊冷的脸上闪过一抹狠戾,垂眸扶我站稳,如鬼魅般扔出一只淬毒的铁蒺藜,抱着我跃下城墙,两人仓皇的向城外逃去。
身后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宁默略一思索,闪身拐入一条小道,背着我行走如飞,在黑暗向野地里奔去。
身后的追兵暂时被甩开,宁默狂奔了三个时辰,虽然武功好,也累得喘吁吁,我忙道:“快放我下来!”
宁默不答言,只是放慢了迅速,看看微明的月色,朝一处险峻的山上奔去。
一路上有利石划破了他的衣衫,胳膊,宁默一声也不吭,仍坚持着向上爬。
我掏出绢子替他拭汗道:“就是铁打的人也要歇歇,你再不放我下来我可用强了!”
宁默身子一顿,轻轻的放我下来,掏出打火石,观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看到枝叶掩映下有一处山洞,便扶着我走了进去。
山洞倒还算干燥,只是长久没住人,有股怪味,宁默拔开枝叶,让山风吹进来。
我一坐到实地,便觉得全身累得已经虚脱,三天没睡觉,没吃东西,再加上失血过多,只觉得眼前宁默的身影慢慢的晃动,最后靠在石壁上,一分钟的功夫,便沉沉的睡去。
混沌中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有人将清水送到我唇边。皲裂的口唇不由贪婪的攀附索取。甘泉入口却是凉滑甜软,比任何琼浆玉液都要甘甜,只觉得是此生喝过最甜美的水。
一连数口之后,喉内的干渴已被缓解,胸腔内的灼烧却愈发强烈。像是有谁将我的胸膛撕开,硬生生塞了块火炭进去,胳膊的疼倒麻木了,只觉得身上越来越冷,如跌进了万年冰雪之中,禁不住微微颤抖。
“冷”混沌的大脑内能清晰分辨的只有最浅薄直白的需求。
似乎有人在轻微的动作着,不多时,冰冷的肢体便被拢到了一处温暖的所在。如同包裹着棉絮的上好丝缎。生存的本能让我绷紧的神经一分一毫的松懈下来,神志随即被拖卷进更深的黑暗之中。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头痛欲裂,腹内空空的饥火中烧,慢慢的张开了眼,我微微一动,宁默便被惊醒了!
他迅速的将我放在干草上,眨着满面是血丝的眼惊喜地叫道:“你终于醒了。”
我看他只穿着一件单衣,黑色的外衣披在我身上,身边还放着一个盛水的皮袋,便知道是他喂了我水,又用体温暧着我,脸色微红,朝他温暖的一笑:“谢谢你!这里是哪里?我睡了多久?”话一出口才觉得声音变调得不成样子。
宁默平静无波的脸上出现了一抹可疑的红晕,忙转过身遮掩表情,淡淡地说:“你睡了一天多。这里是一个岩洞,山下还有人在搜。”
我隐隐听到果然有人声在周围叫嚷,但看这山洞极为隐秘,应该一时半刻找不到,于是费力地说:“拿我袋子里的药丸出来!”
宁默帮我取出药丸,我吃了一颗止痛的麻药,摸出腰间的飞刀,要挑出臂上的箭头。
宁默大惊失色,忙按住我的手急切地说:“你干什么?”
我瞧他从末这么急的表情有点好笑:“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会着急呢?”
宁默这才意识倒还搭在我的手,忙缩回手讪讪地说:“很痛的,不要这样!”
我朝他笑笑道:“没事,以前在战场也负过伤,我有经验!”
宁默扭过头不忍看我,等我处理完伤口,才发现他的肩膀一耸一耸的,心中暗暗奇怪,趁他不备一把掰过他的肩膀,宁默红红的眼珠说明他刚才的确是哭了
我茫然而不解地看着他:“我受伤又不是你受伤,你一个大男人哭什么?今天我可算开眼了,你的表情除了笑我都有幸看到了”
话末说话宁默便强扯出一个难看的笑意道:“你要不要喝点水”
我忍不住扑一声笑开,宁默更是懊恼,忙拿起水袋,不料一滴水也没有,我的肚子也咕咕的叫了起来,他红着脸道:“我……我去找水,顺便弄点吃的。”说完逃一般的转身便走。
我暗暗好笑,这人可爱起来倒蛮有意思的!
过了片刻,麻药劲力消失,钻心剜肉般的痛楚铺天盖地的袭来,额上冷汗直冒,竟痛得又昏了过去!
再睁开眼时,发现身上已经是柔软的锦被,头顶是团花如意云锦刺绣的帐子,焚着淡淡的檀香,有花果的香味绕入鼻端,目光移向四周,一色的水磨青石壁,串珠的水晶帘轻轻的晃动,有山风呼呼的吹来。
室内摆设的物品不多,但无一俗物,心中不觉微微一喜,难道是宁默把我送到衿的住处了?
但怎么静悄悄的没有人?刚要张口,忽然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问道:“她可醒了?”
一个娇俏的婢女脆生生地答道:“回主子,静婉姑娘还没醒”
接着有脚步声传来,我瞬间就明白了此时不是身处衿的住处,忙闭上眼装睡。
水晶的穿珠碰撞下发现叮当的响声,一股沉郁之气随之而来,压迫得我心跳微微加快,那人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吩咐人煎药,便转身走开。
我快速的半眯着眼扫了一眼,只看到他面上戴着银色的面具,打造得十分精美,一身碧水青天的锦衣,腰间一块美玉,显然身份不低,但他是敌是友?宁默哪里去了?
实在装不了了,我只得睁开眼,侍女早端来了药汤,另有人去通知面具男,我喝了一口,确定药内并无毒药,况且伤势末愈,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口气喝完。
那面具男进来,一双深不可测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我,一言不发。
双方的目光对持着,过了片刻,我方移开目光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这是哪里?”
面具男仍是一语不发,看了看我便起身走开,令我摸不着头脑。
一边过了几日,仍是如此,面具男只是每天过来瞧一眼便匆匆离去,问什么也不答话,婢女除了洞外的一个会说话,其余的竟全是哑巴,但那个会说话的也只是和她所谓的主人说话而已。
半月之后,我箭伤初愈,心忧衿,再也忍耐不得,在面具男再来的时候挡在他面前,冷冷地说:“我还有急事在身,多谢阁下的救命之恩,今天是非走不可了!”说着身形如电般移到洞口,但刚一运功便觉得功力只余了五成,脚下一软,差点跌倒。
面具男恰到好处的‘扶’着我道:“既然来了,何不多住几日?”
我后退一步正色道:“阁下把我拘禁于此,到底有何用意?”
面具男懒懒靠倒在锦垫上,一双带着邪意的眸子上下打量着我,暧昧地说:“你说呢?”
我又羞又怒:“无耻!你最好放我走,否则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衿若知道,一定会把他碎尸万断!
“哈哈,是吗?还不知道谁先死呢?”他上前,轻佻的抬起我的下巴微眯着眼道。
我冷冷一笑,甩开他的手倨傲地说:“那你就试试吧。”
啪啪啪,响亮的拍掌声在山洞里回荡着,面具男赞道:“好志气,不过,孤偏不允许你死,你不仅要活着,还要给孤王伺寝!哈哈哈。”
我又惊又怒,这人自称孤王,又住在山洞里,到底是什么身份?还妄想我给他伺寝,真是莫名其妙,异想天开!
我转目一想,此刻不能动怒,于是扯了扯唇向他妩媚的笑:“那么请问,除了伺寝之外我还有没有别的方法可以离开这里?”
面具男微微怔了一下,似乎惊讶我的应变能力,不过片刻之后,他便笑了,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从他弯起的唇角看,他笑得异常狡诈。
“可以,当然可以,不妨你我二人来博奕三局,若三局你能胜其二,孤便放你离去!”
我脑子飞速成的传动,心想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何况奕术娘自幼相援,应该有几分把握,说不得,只好拼一拼了!
面具男轻笑,命人摆上冰盘绿玉底的黑白子。
他懒懒的笑,带着一丝妖绕的的媚惑:“若你输一盘,便要送一双眼珠子,输两局,整个人便是孤的,任孤处置!
话中没有商量的余地,他决定了是什么就是什么。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必须赢三局才能保证自己毫发无损?
“你,简直是无理取闹!”
“那么,你要不要玩这个游戏呢?”面具男突然欺近我,冰冷的拂上我的脸问道。
我倒抽了一口气,不料此人竟是如此的冷酷狠毒,更残忍的是,这样狠毒的事情对他皆在谈笑中,仿佛要人的一双眼睛只是要两颗石子。
我忍!
“那如果你输了一盘棋呢?你是不是也得把你的一双眼睛挖出来?”我反问道。
“你以有你可以讨价还价?”面具男笑得灿烂可恶。
“这赌局根本不公平!”
他挑眉,冷冷地说:“这世间的公平要强者说了才算的!你如果怕了,就直接陪我伺寝,倒快活一些!”
一头狼若是闻到了血腥,刺激他只会让他更兴奋。
虽然不知道他对我有什么阴谋,但我确信决不是伺寝这么简单直白。
我稳稳的坐下,平心静气地回视着他:“我若心慌,不会现在坐在这里,开始吧!”
室内安静得鬼诡,两个全神贯注的凝视着棋盘,唯闻呼吸之声。
我咬唇,思量着下一步该怎么走,面具男微微得意的笑,如看到手的猎物一般注视着我。
我狠狠心,偏往黑子包围中落下一枚白子,拭了拭汗看着他。
面具男正了神色道:“不错,知道‘壮士断腕’,‘舍卒保帅’,果然有一招!”
我冷笑不语,示意他下。
他笑,又是那种令人胆寒的神情,自信的落下一字。
我毫不犹豫的下手,连出杀招。
他屈指在桌上叩着,一下接着一下。
一局完毕,天色已黑,我胜出!
他不慌不忙的笑:“别得意,还有两局!”
草草的吃了饭,硕大的夜明珠照亮了山洞,两人依旧静坐着博奕,我分外认真,这不禁是博棋,更是博命!
直到深夜,面具男显然焦躁起来,阴狠的捏碎玉桌的一角,有细碎的粉屑在指缝间流出。
两人表情更是凝重,每走一步,两人都沉思良久,虽然我可以不用伺寝,但也不想失去两颗眼珠。
下到一半,不料异变突生,一股阴柔的暗劲袭来,登时打乱了棋盘上的子,黑白子混乱一片,再也看不清原来的布局。
我怒极:“卑鄙小人!”
他坦然自若的笑:“我可没使诈,大概是山风太大了,罢罢,这局面算和了!”
我愤而起身,耐心被用光:“无论如何我必走不可!”
面具男也不再微笑,阴冷地说:“走?末必走得出孤的百花阵,我劝你,还是顺从一些,从了孤吧!”
我警觉的后退,一摸,才发现身上的暗器全无,功力也不多,不由得暗暗心慌。
“能被孤看上是你的荣幸,不要再作无谓的反抗了!”面具男步步紧逼,我步步后退,一直退到墙角,后背抵入石壁。
我握紧拳,冷冷地说:“可惜我已有夫君,你太自作多情了!”
“夫君?那个败得一塌湖涂,此刻正狼狈逃窜的即墨衿?跟他倒不如跟孤,这天下迟早是孤的,到时候孤给你一个名份,岂不比跟着他强?”面具男自信地说道。
我大怒:“不准你侮辱衿!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称王称霸?若有胆子,何不揭下面具,偷偷摸摸的算什么英雄?还趁人之危,落井下石,呸,我看不起你这种人!”
面具男笑意收敛,怒火在眼中沉淀成阴沉。关节咯咯地响着,滔天的怒意散发出来,空气一时间能燃起火来,我浑然不惧的直视着他。
他双手如铁一般扭住我的双臂蓦地俯下身子,冰冷的唇压在我的唇上,恨恨地说:“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我是什么东西!”
我狠命的扭动着身子,无奈敌不过他的大力,唇间的湿热让我胸口窒闷欲裂,呼吸瞬间不畅,他强硬的舌推人我的齿间,辗转的深入。
我又羞又怒,张开嘴,狠狠的,用力的咬下!
面具男停止了动作,眼中的怒意更盛,有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漫开来。
我抱着必死的决心冷笑着看着他,空气中火花哧哧的响着。
他冷笑,大笑,最后阴沉地说:“任何人想跟孤斗,都不会有好下场!”
说着脚下一扫,让我跌倒在地上,整个人如泰山压顶一般压了上来。
在将要倒地之时,我看着紫檀木桌上摆着一个精致的瓷瓶,拂袖堪堪扫落,‘砰’一声,花瓶碎了一地,发出清危的破裂声。
还来得及施行我的计划,身子已经倒在碎成万千片的花瓶碎片之上。
整个人犹如掉进了刺林丛中,背上传来尖锐的痛楚,冷汗涔涔而下。
我咬牙看着越来越接近的邪颜,腿关节屈起,狠狠地撞了下去,面具男不料有此一击,脸上的线条扭曲变形,一记闷哼反射性地推开了我。
那一推的力道毫不容情,让碎片更深的刺入了我的肌骨,我摸了一片有尖利棱角的碎片,紧紧的捏在手中。
“不要挑战我的耐心!”面具男眼中闪着狠戾的光芒,阴狠的冷笑,牢牢的固定住了我的两臂。
痛!脑子一片混沌让我想不出自已和他有什么过节,让他如此执着,只知道拼命地挣扎,却因为两人在体力、身形上的差异,越加让自己陷人被动之中。
沉重的男子身躯钳压着,浓烈的男子气息笼罩着,背下的碎片深深的刺入肌骨,皮肉欲碎。
他沉重湿热的唇游移在我的耳垂、脸颊、颈项,留下一串湿红的痕迹。
我趁他亲吻的时候努力的挣脱手,对准他的后心狠狠的刺入利器!
“啊!”低沉的闷叫声响起,面具男身形一顿,暴怒之中啪一掌狠狠的甩在我的脸上,顿时发丝凌乱,嘴角溢出一缕血痕。
我白着脸冷冷地看着他,面具男拔出身后的碎片,如拎小鸡一般提着我的头发,呼一声甩向榻上。
我慢慢的后退,紧张得声音有些变调:“你想做什么?”
他不管背后的伤痕,带着犹如地狱般的气息,如魔鬼般眸中闪着嗜血掠夺的光芒,冷笑着向我逼近。
“你难道不知道吗?孤一向知道你很狂野,没想到这个时候也不老实!”面具男舔唇,抽出腰间的腰带,如灵蛇一般缠上我的身,将手臂牢牢的缠在一起。
一向知道?“你认识我?”我警觉地问道。
面具男慢慢的脱衣,冷冷的回答:“大祁的淫妃何人不知?”
我大怒,却又不能动弹,如果眼光能杀人,我相信他已经碎成了千万片!
“你这个混蛋,敢动我一下试试!衿必会要你后悔自己生在这个世界下!”我一边扭动着身子一边恐吓道。
他不屑地道:“是吗?我好怕呀!你最好求他不要出现,否则孤也不知道用什么手断来对付他呢!孤的刑室有上百种刑具,久久不用都要生锈了呢!”他轻佻的扯着我的衣襟笑道:“打是情,骂是爱,你骂得越响,证明你越爱我,待会儿我会让你越好过!”
哧,衣衫被撕掉一片,露出晶莹的手臂,这次我是真怕了!
“如果你还有人性,就不要强迫我。啊。。”
话末说完,又是一片布条被撕裂。
面具男不紧不慢的撕着,越是这样,我越感觉时间漫长,犹如酷刑一般难以忍受,眼看就要。。。。。。
“有种杀了我!”我控制不住的尖叫出声。
“这么一个大美人,我可舍不得!”他捏住我的下巴,低头吻上我的唇,冰冷的面具磨擦在脸上有坚硬的疼,下巴被捏着,无法用力去咬,只能任他的舌可恶的探索着。
墨色的锦袍被脱在一边,面具男右臂上一块褐色的胎记夺去了我的注意,脑子里电石火花的闪过一幕,那一次下雨时打湿的衣衫,衣袖半卷,惊鸿一瞥,便看到他有这么一块胎记!
我狂乱的扭着身子,瞪了大眼睛,嘴巴却不能说出话,心里却在拼命的叫着:澹,你是澹!
他也感觉到了我的异样,紧紧的压在我身上,放开了唇舌。
一种陌生而恐惧的感觉让我无所适从,澹一向一温和的,如兰一般淡雅,他怎么会是这样的?不对,一定是记忆出错了!
“你是澹?”我梦呓一般地拭探。
那人缓缓的摘下面具,澹清俊的容颜出现在我面前,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一双墨色的眸子里满满的是情欲的光芒。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泪水缓缓的流出,我痛极,几乎不能呼吸。
澹不言语,只是随手除去我身上最后的束缚,散发着如豹一般侵略的气息!
澹,你怎么了?是权力让你昏了头,还是色欲让你变得不可理喻?
他蓦是闭上眼,伏在我身上狂乱地说:“静婉,我喜欢你,不是假的,是真心的!虽然我以前利用过你,可是我对你的心是真的!这皇位,是我的!你,也是我的!任何人也抢不走!”
“如果你真喜欢我,就不要让我鄙视你!”我竭力保持冷静,盯着他的眼一字一句地说。
澹压抑着翻涌的欲望,缓缓的起身,披上墨色的袍子,解开捆住我的双手的腰带,暗哑地说:“随我来!”
我飞快的穿好衣衫,全身酸软无力,后背火辣辣的疼,但无一丝功力,怕他又生变化,忍痛跟着在后面。
澹出了山洞,沿着石彻的玉阶一步步的向山顶走去。
盘旋的石梯直上云端,我一阵眩晕,澹拉着我,用力一提,跃上了一个突出的平台上。
木石楼上亭台,浮云似从头顶掠过。大风吹得人仿佛要乘尘而去,我甩开他的手,却差点被山风刮得飞出栏杆,忙紧紧的抓住石栏。好高!
“你看到了没有?”他手一指,墨色衣袍飘于风中,和黑色的长发一色,显得威严而凝重。
我展目望去,山河绵延跌宕,大江宽广壮阔,青松翠郁,百花争艳,,几百里风光皆在脚底,好一副江山如画!
“看到又如何?”我弄不清他的意图冷冷地问道。
“如何?”他志得意满的笑,“你知道这片山河在手的滋味吗?”
“很壮观。”我挑眉应道
“岂止是壮观二字!江山如画,谁人不梦寐以求?”他随手一拉,强把我拉入怀中道:“若有美人在抱,更是锦上添花!”
我冷冷的笑:“你在做着一个虚幻的梦!”
“衿的残兵一灭,这个天下的支柱也就断了一根。虽然有夏国相逼,但他不过是跳梁小丑尔。他在明中,我在暗处,明中风雨飘摇之时,暗处却是休养壮大,假以时日,明暗必然转向。”澹毫不在意的我态度,仍自顾自得意洋洋地说道:“最后,这天下便尽在我手,何来虚幻之说!”
澹话中的野心昭然若揭,仿佛现在他已经拥有了整个天下!
我冷冷一笑:“衿没这么弱,更何况你和夏国合作,无疑于与虎谋皮!你以为他离了那遍山是草的夏国,来到这繁华的周国,又占据了皇城,会轻易离开?”
澹哈哈大笑:“他占着城池,那是一块肥肉,自然有狼去抢,我且坐山观虎斗,最后坐收渔人之利岂不妙?他人浴血征战才有一方疆域,我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坐拥江山,难道你还不心动?”
我大笑,狂笑:“这江山对我来说不过粪土罢了,你为以这可以引诱得了我?
“你不爱江山,总还有其他非要不可的东西?我不信你真的无欲无求!”澹笃定地说。
“原来你带我到这里只是为了炫耀你以为会得到的天下?幼稚!”我摇摇头,转身离去,“你不用再白费心机了!”
是的,澹,你永远不明白爱情为何物,更不明白一个女子毕生追求的是什么,漫说你得不到这江山,就算你强取了也末必可以治理好这个国家,因为,你的眼光,你的胸襟,根本不配当一国之君!
他自身后一把抓住我的臂,眼中含着怒意,冷冷地笑:“你待会儿便会知道我炫耀的不只是那么多。”
他抓着我一路急走进一处山壁秘洞,以机关开启重重石门,终于将十几个相连洞穴的宝藏展现在我的面前。
金银珠宝,珍珠翠玉,比之前山洞里所见还要多几倍,只觉得光辉照眼,令人目不暇接,
我轻轻的点了点头,的确,山河再宽广,却是灾不能避,乱不能守城,满目的宝藏便有实质多了,尤其在这战乱之年,这东西更是必不可少。
但这对我却毫无吸引力,更显示了澹的幼稚!
我随手拿起一只玲珑球把玩着,抬头看着他淡淡地说:“今日你以江山宝藏诱我,不外是觉得这些身外之物能助你达成心愿。你本身无法得到我,只能拿这些死物来引诱我,岂非觉得你还不如这些东西?对己身毫无信心的人,真是可怜。你羞辱的不仅仅是我,更是你自己!”
“你说什么?”澹阴沉着脸,关节咯咯地响着,双眸由得意变为灰暗。
我站起身,风清云淡地说:“不怕实话告诉你,我想要的东西,你永远也给不了!你就别费心机了!”
澹伸手卡住我的脖子,恼羞成怒地说:“你想要什么?你说,我不信我得不到!”
我能难的呼吸着,指了指心口道:“心,我想要的是一颗真心!你。。。有。。。吗?”
澹缓缓的放手,笑得沧凉:“自小母后就喜欢大哥,父皇也以他为傲,什么都是他占先,而我,只能扮一个温文尔雅的三皇子!大哥失势了,衿却又以狠绝的手段轻易的得到了皇位和江山!凭什么?”他泛着血丝的眸子看着逼问道:“凭什么他们可以占尽天下富贵,而我不能!我不相信!”
澹狠狠的甩袖,发丝被狂风吹乱,更显得面目狰狞。
“所以我处心积虑,忍辱负重来筹划这一切,今天就是我成功的时候,所以,谁也阻止不了我!”
我微微后退一步,摇头怜悯地说:“你疯了!”
他大吼:“不,我没疯,我很清醒,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管你答不答应,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哈哈哈!”
他猛的抱起我,飞快的向山洞奔去。
我用力的捶打着他,踢他,咬他,他都无动于衷,像疯子一般狠狠的把我摔在床上。
“澹,你清醒一点好不好?”我苦苦的劝着,慢慢的后退。
他脱去外袍,毫不犹豫的扑向我。
哧,身上新穿的衣衫化为破碎的蝶翼,被山风吹落一地,瞬间我被制服在榻上。
“不要。不要。”我骇极,极力挣扎着。
“我得不到你,宁愿毁了你。”澹牢牢的按着我的身体,散着着阴冷的气息,身子一挺,猛然进入!
“啊!!!”我惨叫。
撕心的痛不仅是身体,更是灵魂!
我面无表情的躺着,任他动作着,泪水默默的流着,整个人空洞一片,心像被扎了几千几万刀,鲜血疯狂的喷涌而出!
这个世界乱了!
人都疯了!
突然喉头一甜,哇的一声喷出一大口血,接着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发现手脚俱是麻木而疼痛,睁开眼茫然的看看,这才发现手脚都被捆着,脑海中自动忆起那不堪的一幕,我咬牙,恨欲发狂!
我已不干净,如何面对衿和瀚儿?
唯有一死而已!
我死不可惜,可恨得的是死并不能改变事实,只能证明我的懦弱!
短暂的分析之后,我已经出人意料的冷静下来,罢罢罢,已是残花败柳,再说什么以死殉情倒让人笑话,倒不如以我这残躯来说点益事,何况衿现在生死末明,我怎么可以死?
想起澹的话,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你想要的,我偏要毁了它!
这天下,不是你的,我,也永远不会是你的!
有脚步声传来,我瞪大眼睛,面上没有一丝表情,没有怨恨也没有寻死觅活,只是云淡风轻的看着门口的来人,缓缓绽开一朵有毒的笑容。
澹一呆,没有了阴狠了凶戾,叹了一声道:“静婉,衿已经是垂死挣扎,他给不了你幸福,为什么你不从了我?”
我挑眉,妖异的笑:“我没说不从你呀!反正我早就和夏国的太子,还有那个逍辰有染,多你一个也无所谓!”
澹惊异不定地看着我,最后缓缓的舒了口气,恢复了谦谦君子的表情:“早知道,我就不会用强了,为了得到你,我不惜吃了改变声音的药,连最爱的兰花香都没有熏,如今可算功夫不负有心人了!”
一瞬间我真想为他的精彩表演而叫绝,既然要演,大家都来登场亮相,方不负这乱世里的戏台。
“你如今信了我,怎么还不放过我?”我娇媚地说道。
澹温柔地上前,轻轻地说:“静婉,你这一笑真是倾国倾城!如果不是我早就认识你,只怕对你只能言听计从了!你送上的玉玺我会好好保管的,只是那张藏宝图么,一时半会还弄不明白,你可以告诉我吗?”
我蓦地一惊,临走时顺拿拿了传国玉玺,销毁了重要的文件,不料竟落到他的手里!
“地图么,我是看不懂的,如果我能看懂,早就去挖宝了,还留在身边日夜研究作什么?”我轻笑道。
他怀疑地打量着我:“真的?”
我扭头嗔道:“随便你信不信!”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俯下身轻吻我的眉心,我绷紧身子,忍着厌恶。
澹呵呵的轻笑:“静婉,我本有心放你,但是衿一日不死,料你不会死心跟我,当真令我为难。。。。。哎,不过说起来我那皇兄也太粗暴了,我只是命人带个信给他,他就杀到我的琅山上,啧啧,果然是冲冠一怒为红颜,你说我要不要带着你一齐去欣赏他的死样?”
看着他欲语还休,左右为难的表情,恨得我五脏起火,只想把这张雅致的俊颜毁掉,他怎么配?
“你放了我,咱们一起去看也好!”我慢慢地说道。
澹捏了一下我的脸,呵呵地笑道:“还是不要了,到时候抓到他,再带你去看他狼狈的样子,岂不更妙?”说完大笑着走出了山洞!
我恨恨的踢床,暗骂澹阴险过衿十倍,更可恶的是他竟传谣言说衿是谋权夺位,夺了他的皇位,再加上他文雅的外表,大多数无知之人竟然信了,公然与衿作对!
我不甘的看着四周,暗暗皱眉,难道我真要沦为他的玩物,眼睁睁的看着衿落入他的圈套?
怎么办,怎么办?
我急得快发疯了,却无可奈何!
正在这时,木质的门被轻轻的推开,另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了戴着黑色的面具机警的走了进来,看到我忙作了个禁声的手势。
我疑惑,这琅山上难道全部是戴面具的人?
他掏出一颗黑色的药丸服我吃下,我惊恐的瞪大眼,他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