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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魏风模模糊糊醒转过来,眼睛睁开一条缝,所见是手脚都绑了枷锁,面前几道冰冷的铁栏杆,一下子打了个激灵,脑海中清明起来。
自己本想过来结交几个修仙朋友,却遇到婚礼当天新娘惨死在妖兽树林中,连嫁服也没有穿。新郎金悯对新娘似乎用情颇深,凭几根灰毛认定自己和考拉拉有嫌疑,将自己捆绑到这个牢狱中。
说到这个金悯,倒也不是凶恶之人,相反,似乎颇识大体,做事果断。他的修为应该不低于金丹期,对付自己这种练气期的人,简直是易如反掌,倘若有心要自己的命,威压之下,自己早就灰飞烟灭。
然而,现在自己还好好地在这里,说明他只是想查清楚阿婉死因,并不想滥杀无辜。魏风甚至觉得如能结交这种人士,对自己大大有利。
考拉拉也不知去了哪里,但应该也无大碍。接下来,先把考拉拉救了,再见机行事。
魏风正想着,突然身边传来一阵低低哭泣,夹杂着呓语。他好奇转过头去,只见隔壁正是被王老爷打入牢房的丫鬟。
魏风竖起耳朵,听那丫鬟道:“小姐...酸菜没能把你找回来,酸菜好难过...你就不该,不该心存念想,情丝不断....”
魏风听她说的大有文章,还想继续听下去,但酸菜只反反复复说这几句话,魏风刚想挪过去跟她打听打听,突然响起饭盆重重放在地上的声音,显然是狱卒送饭来了,魏风赶紧闭眼装死。
狱卒嘲笑道:“酸菜儿,别哼唧了,小心爷炖了你。”
酸菜愣了一下,随即两眼放光:“黑鱼,你来了,还有粉条,酸菜炖了你们刚好,嘿嘿嘿嘿。”
狱卒呸一声:“谁是黑鱼粉条,你说话放干净点。”
酸菜还是嘿嘿嘿:“来啊,来啊,一起快活啊。”原来她已经神志不清。
另一个狱卒打开魏风的牢笼,顺手一巴掌,魏风脸颊肿老高,仍是没反应,那狱卒笑道:“这金少爷的迷魂大法好,到现在还醒不过来呢,可惜是个男的,否则就可以像酸菜一样,供爷俩好好快活快活了。”
头一个狱卒道:“方子,这娘们已经被折腾疯了,还是要小心点。”方子道:“呸你个圆子,我绑住她的手脚,她不得乖乖的伺候爷。”
魏风心道:“这个牢房应该是王家私人的牢房,里面的狱卒竟如此嚣张,王家看来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方子关上魏风的牢门,转身又嘿嘿嘿进了酸菜的牢房,和酸菜两人相对嘿嘿嘿了。
魏风瞥见附近有火烛,暗暗捏个手诀,酸菜突然高举右手,啪一声打了方子满脸。这一掌并不怎么使劲,方子却鬼哭狼嚎起来,原来他满脸被烈火吞噬。
修为到达筑基后,就可以按兴趣爱好修炼风火雷电各系法术了,比如击出个掌心雷之类,但魏风还在练气阶段,需要借助外力,配合自身灵力,方能达到效果。刚才酸菜击出的那一掌,便是他结合灵力和火烛里的火达成的。
这道理跟上学差不多。中学时期,大家学的都一样,一锅炖着,上了大学就分专业了。
圆子吓得呆了。直到方子晕了过去,他才想起来要将酸菜绑住。酸菜哇哇乱叫,一只手却按上他的裤腰,圆子下半身顿时起火。圆子在地上乱滚乱撞,也痛的晕了过去,这下再也不能快活了,活就不错了。
酸菜看着焦掉的两个人,两眼一翻,也晕了过去。
魏风拍拍身上的尘土,站起身来,从容走出牢门,突然眼前黑影一闪,一只软乎乎的团子扑了过来。
魏风又惊又喜: “考拉拉,你是怎么过来的?”
考拉拉得意地嘟了嘟嘴:“他们把考拉拉和其他灵兽关在一起,所有灵兽都被考拉拉的魅力迷倒了,尤其是看门的两头狮子,亲自送考拉拉过来......”
魏风眯起眼睛:“讲实话。”
考拉拉摆摆爪:“好吧,看门的两头狮子是真的,其他灵兽都凶巴巴地想挠考拉拉,不知怎么一碰到考拉拉的爪子,就肚皮朝上拉着涎倒了。考拉拉很高兴,径直出门拍了拍狮子的脑子,狮子也拉着涎倒了,考拉拉就大摇大摆奔了过来。”
说罢,似乎怕魏风不相信,伸出爪子就想拍拍酸菜的脑袋,发现酸菜已经晕倒了,奇道:“不用拍脑袋也倒了?考拉拉变厉害了!”
魏风将信将疑,但也不能直说出来,伤害小家伙的自尊心。于是拍了拍考拉拉的后背:“走,我们查案子去。”
与白天喜庆的氛围截然不同,王家已经到处挂了白色挽幕,魏风和考拉拉猫着腰直奔大厅,轻身跃上屋顶,揭开一片瓦片。许是所有人都在忙丧事,竟没人注意到他们。
厅内正中摆着一口黑棺,王老爷坐在上首,不住叹气,并不见王夫人。金悯也换了丧服,不住往黑棺中看去,神色悲痛欲绝。
两人讨论了会儿如何安置几度晕厥的王夫人,金悯道:“小婿对妖兽一事仍有疑问,那只树袋熊我仔细看过了,爪子较小,不太可能抓出那么深而且宽大的伤痕来,会不会是其他妖兽?”
“荒唐,我都说了,那片树林很早之前有过妖兽,后来就没有了,哪来其他妖兽?肯定是那个妖异的年轻人搞来的。”王老爷立即驳斥。
“那如何解释阿婉的伤痕?”
“你又如何解释伤口有妖兽毛发?妖兽这玩意儿,发起疯来不可想象,唯一不会做的就是掩盖痕迹。”言下之意,妖兽不会清理作案痕迹,掉落的毛发必然是真凶的。
金悯踌躇了会儿,似乎无法反驳,魏风却心头疑云大起,为何这王老爷想把罪名赶紧推到考拉拉身上?王夫人之前说的有因必有果是什么意思?
魏风等了会儿,见金王二人不再讲话,便想再去其他地方查看。没料到脚刚移动,金悯突然大喝一声:“什么人?”手掌蓄劲。
电光火石之间,魏风看清楚他手掌间聚的是雷电之气,心道一声不好,看来这金悯修习的是雷系法术,这一掌打下去,宛如电轰雷鸣,哪还有命在?
谁知金悯这一掌并不攻向房顶,而是攻向右侧,只听一声巨响,砖瓦倒塌,一个人影迅捷无比地奔了开去,金悯再发几掌,都被他险险避开,几个跳跃便不见了踪迹。
金悯怒喝一声:“可恶,被他逃走了。”魏风却望着那人背影发了会儿愣。
王老爷道:“看来随意放人入宅确实不是好事,有小贼混了进来,我派人搜索下。”
魏风计上心头,对考拉拉轻声几句,考拉拉皱着眉头道:“你确定要你的小可爱这么做?”
魏风拍拍它脑袋:“你不是会催眠吗?考验你的时候到了。”
考拉拉眼里发光,噌一下跑了。
没过多久,大厅里涌入很多灵兽,被考拉拉放倒的灵兽们怒气未消,咆哮着进来,考拉拉东窜西窜,百忙之中不忘朝魏风眨眨眼。
金悯和王老爷大急,忙着派人捕捉这些灵兽。这些灵兽的主人大多是金悯的手下,它们只听主人的命令,牢记要看好考拉拉,哪里会听其他人的话?考拉拉很快又窜出大厅,其他灵兽纷纷跟出,场面一度混乱。
见金悯和王老爷带人追了出去,魏风悄无声息落在无人的大厅里,查看阿婉的尸身。没过多久,他就找到了想要的东西,嘴角扬起一丝微笑,就在此时,门口响起脚步声,紧接着金悯闪身进来,他惊觉到大厅无人后,便火速赶了回来。
好在魏风身手迅捷,只差一秒就会被金悯逮个正着。他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又赶往阿婉的闺房。王家宅院的布局早在他进来之时就摸得一清二楚,此时凭记忆走动,分毫无差。
魏风对考拉拉倒是有点担心,他派考拉拉将人引开,只是对它跑步速度比较信任,毕竟这家伙坏事做多了,跑步速度如果再不上去,就很容易翻车。
到了阿婉闺房,魏风惊喜地发现考拉拉躲在草丛里,捉了一条大青虫在玩。见到魏风后,考拉拉可得意了:“看吧,谁接近我谁就要睡大觉,用针才戳的醒。”
魏风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些灵兽拼了命地追考拉拉,想来被针戳醒的滋味并不好受。
考拉拉又道:“但是为什么这条青虫睡不着呢?”
魏风仔细看那青虫,似乎已经有点瞌睡,头点了几下,又精神了。他无奈道:“法术使用是有限制的啊。”
考拉拉恍然大悟,挪开小脚丫,地上睡了十几条青虫,被魏风一拍脑袋:“有点本事就瞎得瑟了啊。”
考拉拉斜了他一眼:“为什么要考拉拉来女人的闺房集合?主人你是不是想找老婆了,来这边取经?”又被魏风拍了一脑袋。
魏风在查看阿婉尸身之时,心里便对凶手有了论断,只是缺乏证据。想找证据,闺房之中最有可能找到。但阿婉新丧,闺房中奴婢们都在布置收拾,很难进去调查。若是酸菜神智清醒,就不用过来一趟了,偏偏她被折磨成个疯子。
突然,背后扬起一阵微不可察的风声,魏风惊诧地转过头去,却见金悯冷肃着脸,静静地站在他们身后。
两人对视了会儿,金悯先开了口:“魏风,你好大胆,竟和你的灵宠一起逃了出来。”
魏风冷冷盯着他,毫不示弱:“你知道我的名字,很好,很好。”
金悯哼了一声:“刚才趁大厅没人,是你混了进来对吗?”
“哦?”
“灵兽大乱,我应该早想到是这只小树袋熊逃了出来,帮助你实行调虎离山计,幸好你没来得及对阿婉尸身做什么,我佯装不知道你来过,悄悄跟在你后面,追踪到了这里。”
“那金公子为什么认为我会对阿婉的尸身做什么?金公子心里不也怀疑,我和考拉拉并不是真凶吗?”
见金悯并不答话,魏风接道:“退一步讲,如果金公子真的认为我和考拉拉是真凶,这会儿早就派人大张旗鼓围住我们了,又何必一个人前来?”
金悯咬牙道:“我一个人也能对付的了你们。”
魏风挑眉:“是吗?金公子对阿婉之死表现得悲痛欲绝,可见你对阿婉用情至深,我只想问你一句,阿婉对你的感情呢?”
金悯脸色突然煞白了一下,并不说话。
“我猜,阿婉对你爱答不理吧。你或许以为她是久居深闺,不懂感情,你有没有想过,她完全明白你的感情,只是不愿意回应罢了。”
金悯神情愈发冷峻起来,看得出极力克制怒气:“你闭嘴。”
魏风嘴角扬起一丝微笑:“这就对了,你不是想知道真凶吗?到阿婉闺房里就可以找到证据。”
金悯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魏风耸耸肩:“相不相信随你,反正你也说了,一个人就可以对付我和考拉拉。但如果不是我们,你放过了真凶,心里不会难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