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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等小凡烦了,一定会放过我们的。”她这话,说的那么没有底气,就连自己都骗不过,小凡会放过她,她是在自欺欺人吧。
今夜之后的发生的一件震惊国都的事情,验证了一点,楚逸凡,绝对不会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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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逸凡颓坐在龙椅中,没有去宁淑妃宫中,也没有去任何新纳的妃子宫里,他只是睁着眼,望着梁顶发呆。
记得小时候,父皇常常抱着他坐在这里教他识字、念书,念得累了,父皇就会拿出一些小玩意儿逗他开心。
这时母妃总会端着父皇最喜欢的甜羹走进来,然后父皇会一手抱着他,一手拉着母后的手说:“我的娘子和儿子都很乖啊。”那个时候,他说的是“我”而不是“朕”。
母妃死的那天,父皇在她的寝宫里呆了几天几夜,不吃不喝,不上朝,不见人。当父皇从寝宫里出来后,他就知道父皇不再是父皇了,他成了真正的帝王。
父皇说,身为帝王,除了权利,什么也不可以得到,尤其是爱。当你最爱的人走了,你的世界便是一片冰冷,而你的身份,注定让你连随着她去的念头也不能有。
那种痛苦比万箭穿心还要煎熬,所以,凡儿,你千万要记住,不要爱上任何人,她会成为你最难跨过的劫。
楚逸凡从怀里摸出一枚印章,上面暗红的三个字刺得他的心有些疼,韩踏雪,你就是我的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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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踏雪坐在窗边,看着对面一直不开口的楚逸辰,不由奇怪地问道:“逸辰不是有话要和我说吗,怎么进了这茶楼这么久都不吭声?”她不知道,有什么话是不能在家里说的。
楚逸辰紧抿着唇,好似有什么事却又不知从何开始,又是一阵沉默后他才低沉了声音问韩踏雪:“不知踏雪是否对我易水寒有感觉?”
“什么?”韩踏雪睁大了眼睛盯着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对不起,我不是怀疑你。我去看莲儿了,易水寒今天……喝得很醉。”今天易水寒的确喝了很多酒,走的时候楚逸辰发现摆在地上的两坛子都空了,不过那时好像看他还挺清醒啊。
“有些事,我本来打算一辈子也不告诉你的,可是,我不能瞒着你。”楚逸辰认真说道。
“你说吧。”
“还记得当时父皇赐婚吗,你可知道,为何父皇将莲儿赐给了易水寒?”楚逸辰盯着韩踏雪。
韩踏雪没有吭声,等着他的下文。
“是易水寒帮你,他奏请父皇,娶莲儿为妻,南国与楚国永结秦晋之好。”楚逸辰抿了一口茶水,看着韩踏雪脸上痛苦的神色。
“踏雪可还记得颍州那次,赈灾物资被劫?当时虽然我找回了物资。但他却不知道这数千石地粮草里是否下了毒!”这句话惊得韩踏雪差点站起身来。
“什么。下毒?”
楚逸辰点头道:“解药难求。是易水寒千里书信求得南国神医相助。调制解药交给了我。”
“别说了。”韩踏雪打断他说道,“我知道我欠了他很多,不过有些事情不是这些就能改变的。逸辰,你不必试探我,我是爱你的,过去的,都过去了。”韩踏雪回握住楚逸辰的手,眼神有些闪躲。
“踏雪,我不想让你有遗憾,我陪你,再去看看他吧。”楚逸辰牵起韩踏雪的手。
“如果……我不去呢?”
“那我会吃醋的,我会以为,你心里还记挂着他。”楚逸辰一笑,温柔而宠溺
看到他坚定不移的眼神,韩踏雪叹了口气,“好吧,我去。”
广益阁的后院没有外人可以来,如今明日就要出发了,更是冷清的紧。刺鼻的酒味儿,还没走进易水寒的房间就闻到了。
进了房,看见易水寒斜躺在床上,手里的酒坛,口朝下,流了一地,酒已喝完,他仍旧紧紧地捏住坛口不放。
韩踏雪把醒酒汤放到了桌上后走过去掰开他的手,取下了坛子放到一边,正要去把汤拿过来却被易水寒一把拉住了袖子。
韩踏雪回头看,只见他紧闭着眼,没有要醒的样子,伸手想扯出长袖却突然感觉那边传来一股大力把她带了过去,来不及站稳就向前倒去压在了易水寒的身上。
她惊得抬起身要起来,腰上立刻环来一双坚实的手臂紧紧把她箍住,令她动弹不得。
“是你吗,韩踏雪?”易水寒依然闭着眼,说出的话却已证明他醒了。
韩踏雪反而不再挣扎,只是轻声说:“易大哥,你醉了。”
“是吗?醉了,醉了也好,这样我就可以看到你在我身边。”低低的呢喃随着暖热的呼吸拂过林苏扬韩踏雪的耳边。
一室静谧,氤氲的不是迤逦,而是淹没的凄凉。
“九岁那年的冬天下了很大的雪。”易水寒把林苏扬的头压着贴在他的胸前,“我和侍从原本去山上猎兔,结果和他们失散,只好凭着感觉到处寻找下山的路。那里满地都是雪,白白的,像天上最纯净的云。我在白云上艰难地行走,穿过了一棵又一棵树。”
“隐约中,我听到有人在哭,我以为找到了山户可以回家了于是拼命地跑,不停地跑。跑过那片树林就看见同样铺满了白云的地上躺着一个小女孩儿。”
“女孩儿的前面有一座新起的土堆,上面的立着的木牌上写了韩秦氏之墓。”
“小女孩儿很漂亮,漂亮得就和宫女们堆的雪人一样。我看着移不开眼,心里却在想,她为什么还不醒呢,是冷了吗?”
“我准备上前,却有一个同样漂亮的小男孩儿脱下披风盖在她身上,然后蹲在旁边等着。等了很久她才睁开了那双大眼睛。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呢,冷得像冰,却又如最美的星星让人忍不住想捧在手心里守上一生一世。”
“她对小男孩儿说了声谢谢,听到她的声音我高兴地想跳起来,但是我没有,我躲在暗处。她走了,小男孩在后面大喊,记住,我叫小凡……那时候,我嫉妒的要死,呵呵。”
“不久之后,我在京城见到了她。知道了她的名字,可是,她不知道我。”易水寒的声音开始微微颤抖。
“我想尽办法靠近她,我希望她快乐,希望她自由,我想给她想要的,我好想好想,对她说,我爱你。是爱啊……”是爱,不是喜欢。早在那个大雪的天,那个仅九岁的眼眸里便有了永不消失的记忆。
韩踏雪的泪水滑过眼角,落在他的前襟,窗外摇曳的枯枝,悄悄开了小小的花,凄风冷冷,冰冻了谁的心?
如今一切都明白,却已是迟了,那个没有流血的洞早就被人填的满满的,尽管波折仍旧,却再也不想错过,不想伤害。
“对不起。”能说的,只有对不起。韩踏雪闭了眼,无声的哭泣。易水寒笑,惨淡的脸画上了悲苦的泪。
无论如何,她都只爱楚逸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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