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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最残酷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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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辰!”

悠悠月色下,红衣女子同白衣少年好似回到了过去。她轻轻的走到他的身边。他一见是她,便立马温柔的说道“茹儿,你刚刚才吃了解药,还是多休息休息吧!”

茹兰只是微微一笑,这一笑是出自内心的,好似所有的束缚都已消失“我没事的。其实前些时候我的身体一直没有见好,不是因为我受过伤,也不是因为轴距劳顿,而是因为我的心结。如今心结已解,身心自然舒畅很多。”

初辰欣慰着一笑,虽然表情没有多大的变化,可是谁都可以看得出此时他心中的喜悦,他用略带逗趣的声音说道“看来这回我还是因祸得福哦!”

“对啊!所以我们还要谢谢海小姐。”茹兰说着,笑容真可谓是绝世。

可也许是因为海菁菁伤害了茹兰,所以当初辰听到这个女子的名字只是并不是很开心。只是微微点头。茹兰却拉过初辰的手……这是他离开那个漆黑的地方之后第一次茹兰主动拉起自己的手,初辰心中的甜真是难以言表“茹儿……”

茹兰的笑容好似一幅水墨画,淡雅而又动人“阿辰,明日我们便要离开这里,往后你作何打算?”

这可以说是初辰最不愿意面对的问题,他只能无奈的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不过我一定要去救我娘……”

茹兰双唇微动,好似要说些什么,可是她想了想说道“阿辰,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不会再与你分离,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初辰看着茹兰,握紧了她的手。月亮已经越来越靠近西边,天色也渐渐亮起,新的一日又将来临,无论将来的路会如何,他们之间都将会是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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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中,太阳又出现在东方,一轮红色的朝霞找过茹兰与初辰的脸庞。这一晚,虽然他们二人都没有入睡,可是他们却感到从未有过的舒适,就算在他们分别之前也从未有过。

天亮了,也是他们该离开海苑的时候了。

“茹儿,我想海掌门怎么说也算对我们有恩。虽然我们昨日已经说过今儿离开,但我觉得……”

初辰与茹兰真不愧是绝配,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茹兰便全明白了“我知道,我们就去他与海夫人的房门前到个别,这样一来不失礼节,二来也可免去送行。”

初辰微微点头,也便牵着茹兰的手去了海一笑与他夫人的房间。可是当他们走到房门口,正要敲门告别的时候,却听到房中传了了阵阵的叹气声……

“一笑,你怎么那么早便醒了?还一直叹气?”

“嗨……”只听海一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接着便又是徐莫雨的声音“其实我们能做的也都差不多了,我知道你觉得自己欠了初公子,可是……我们毕竟是个小门派,如今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上官陌要抓初公子,我们又有何办法呢?我们帮了他们那么多,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听到这里,茹兰与初辰相互看了一眼,心灵相通的他们同时想到‘海一笑欠了初辰,可是初辰与他从未谋面,到底是欠了初辰什么呢?看来海一笑帮助他们不是那么简单的’。初辰与茹兰都不是喜欢偷听之人,可是这回,他们却不知怎么的,就是想要听下去,特别是初辰,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一定是一个惊天的秘密,而且这个秘密一定是与自己有着莫大的关系。

只听海一笑接着说道“夫人,你觉得我们做的够了,可是我觉得我做再多都是不够的。我欠初公子的,是这一生都还不了的。哪怕有一天我把我的命给了他,也是还不清的!”

海一笑的声音可以说是悔疚到了极点,徐莫雨却是依旧平静端详的说道“一笑,你后悔也没有用,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就算你在后悔,那些死去的雪吟族人可以活过来吗?算了,都算了吧!”

‘雪吟族人的生命’徐莫雨的话一直在初辰的脑海中回旋,他一向都是一个冷静淡然的人,可是那一刻,他永远也忘不了,别说是初辰,换了谁也忘不了,虽然那时他只有三岁,可他从小就便听他爹爹为他描述‘彼岸’的美景,在他的脑海中也不知千百次的出现过美丽的‘彼岸’。可是,当他爹爹娘亲高高兴兴的带他回去的时候,他看到的确是满地被烧焦的骸骨……都是尸体,都是……美丽的‘彼岸’除了尸体还是尸体。

也就是从那一天开始,爹爹变了,所有的美好都变了。

想到这些,初辰真的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愤怒与悲痛。他想要不顾一切的冲进去问个明白,到底海一笑当年对‘彼岸’做过什么?为什么他的家园会变成……变成堆满尸体的坟墓。

可是茹兰拉住了他,她美丽的容颜也已变了颜色,不过她的眼神告诉初辰,再等一等。过往都是初辰的眼神使得茹兰平静,而这一回,是茹兰使得初辰稍微平静了一点。

海一笑无奈哀伤的说道“夫人啊,你能怎么想,是因为你那时候你没有在现场,若是你在现场,你也会和我一样。”海一笑越说越后悔“你知道吗?那里的人是多少的纯真,他们爱好和平。当我们去的时候,他们虽然不欢迎,可还是很好的招待我们……可我们却为了‘雪吟神功’……而我在初公子,他们唯一的后人最需要帮助的时候,还要赶他们离去。”他的声音接近疯狂,虽然看不到,但泪水一定已经流下,而此时将要疯狂的人又何止他一个呢?

一阵巨响,海一笑的房门被劈开了,一阵寒意渐渐飘来,寒意中一张冷漠却愤怒的脸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这时茹兰第一次看到初辰如此的冷漠,愤怒,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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