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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洛兰见他如此,扑哧一声轻笑,“下去吧,下次再轮到你侍候,本宫再好好补偿你。”
清风听到这话,马上开心了起来,谢了恩后,退了出去。
卫斯潇洒地走了进来,瞥见刚要退出去的清风,心里又是一阵的不快。清风心里也是不快,他微微向卫斯伏了礼后,便退了出去。
卫斯将颜烈的书信拿与梅洛兰,她一看,喜忧参半。
喜的是,梅洛睛已经脱险,忧的是北疆王子慕白被宋天昊所擒,成了阶下囚。
“长公主,请不要过于担心,我已经派了单家兄弟潜往泰州了,该是能帮得上小师叔的忙的。”
梅洛兰略是松了一口气,如今的卫斯,无论在那一方面,都极是完美的表现出他的能力来,这让她省了不少的心。更让她放心的是,他的权利欲望并不强,会如此所作所为,全然是为了她。
她温柔地伏在卫斯怀里,轻轻地唤了他一声卫哥哥,只这一声,就让卫斯刚刚所有的不快全部消失了去。、
两人坐下来,就泰州的张书城与韩炎火的关系讨论一下。
“长公主,你打算如何处置韩炎火?”
梅洛兰为难,摇头,“本宫暂时动不了他,他与母皇的关系极是微妙。表面上,母皇并没有太过于重用他,但他其实是重权在手,这点你该是比本宫更清楚才对。”
卫斯也是认可,愤愤地捶了桌面一下,“想不到他才是最大的奸贼。”
梅洛兰倒是不以为然,反而提醒了卫斯,“最好再仔细查一下母皇当年的事。”
卫斯明白,又一次与她秘密商议了起来。
马车摇椅晃地上了悬索桥,铃铛地响个不停,江水浩瀚,哗啦啦地呜咽,若是在白日里,可看见江心雾气缭绕,一叶扁舟,如画如置仙境。
出了泰州后,宋天昊的追兵不再如之前的追得紧,为了梅洛睛的身考虑,中途改成了马车,这一路都未停蹄,直到来到了洛韵城外时,她才松了口气。
白发也是一样,到了城外时,他也是松了口气,然后,他也不多解释,就策马离去了。
马车走到了悬索桥中间时,梅洛睛突然叫停,然后,她下了马车,慢慢地走向桥的边缘。
施若琳不知道她要做什么,紧张了起来,连忙跟了上去。
夜深沉,半边明月,若隐若现,风很大,吹动着悬索桥,听得到桥椅时发了的吱啊的声音。梅洛睛站在桥的边缘,迎风,衣发随风飘动,幽蓝色的暗光之中,她如夜的精灵一样。她伸手轻轻抚着桥的铁索时,施若琳吓了一跳,忙紧张唤了一声:“公主?”
梅洛睛定了一下,轻轻地痴笑,“在这里,慕白曾救过本宫。可惜当日本宫非当没有感怀,反而还总觉得他烦人。”
施若琳愕然,心才稍是放了下来。
“公主,不要太自责了,慕白王子一定能平安归来的。”
梅洛睛回头,迎风而笑,悲戚,心酸。
“若琳,本宫想好了,他回来后,本宫就与他好好过日子。”
“那,颜……”施若琳想问她,颜烈又该如何时?定住了,心里阵阵的涩痛,她终于也感觉得到公主那种想爱又不能爱的痛苦。
梅洛睛知道她的意思,落漠一笑,也是没有说什么。她从怀中取出一件用丝绢包着的东西,慢慢地打开。
成婚那日,她原本就想着将它包了起来,从此不再将她对宋天昊的爱深深埋藏。可惜,到最后,她依然没能下定决心,反而将它藏在怀里,放不开。
鎏金簪,你陪同本宫也有十几年了吧,十几年了,经过多少曲直呢?簪子,本宫要什么款式没有呢?华贵、清纯、别致、精美的,任一种都无法如你一般,一直跟随在本宫身边。你曾救了本宫的性命,你也让本宫与宋大哥结下了不解之缘。那日,在梧桐树下,本宫将你赠予宋大哥,原以为,此生姻缘已定。没想到,世事如棋,变化莫测。而今你若有灵性,是否此刻也能知本宫心中之痛呢?可惜,你非活物,你只是一根冰冷冷的簪子,永远无法体会人世间的喜怒哀乐。这样的你,留着,只会徒增伤情,别了……
梅洛睛颤抖着,轻轻地吻了一下鎏金簪,呵呵地笑了一声后,手伸了出去,神情坚定,紧紧咬了一下牙。
别开脸,手一松,簪子在幽蓝色的光线中,一闪而过,消失在夜中之中。洛河水,呜呜向东流。
“公主……”施若琳怔怔地看着这样的她,突觉悲从心中来,说不出的硬哽。
“走吧。”梅洛睛异常坚定地转过身子,大步流星地向着马车走了过去。
不久后,洛韵北城城门破例地在深夜中打开,放了一辆马车进入,而后,马车马不停蹄赶往飞霞宫。
原本寂静、似昏昏欲睡的飞霞宫如被惊醒,睡榻中的梅洛兰一激动,一向注重形像的她竟然只穿着白底的内衣,披了一件薄披风,赤着脚,就匆忙地跑了出来,惹得后面一大堆嬷嬷宫女们惊叫个不停。
卫斯也是随意乱穿了一件后,追着梅洛兰的身影赶了出来。
一路奔袭,顾不得脚下阵阵的疼痛与身后的叫唤之声,梅洛兰一口气来到了正殿上,那里,灯火正亮,灯下,站着一个清瘦的背影,乌黑明亮的长发,随便绾起,留下了一大部分垂直披在身后,风一吹,撩起了阵阵柔媚。灰色布衣,俺不住的青春俏丽。
她瘦了,不一样了,就是这么个安静、安宁的背影,让梅洛兰心不由得沉了下来。定然是遇到了太多太多的事情,才会在三个月内就改变了一向刁蛮任性蛮横的她。
“睛?”她跑了进来,又定住在离她两三步之遥的地方,不可置信,无法掩饰的内心悲戚。这一声,更饱含了她这三个月以来的思念。
梅洛睛缓缓回过头来,见梅洛兰竟然这副模样就出来,稍是吃惊了一下,很快的却是淡定了下来。
“兰,我回来了。”
梅洛兰真的定住了,良久,摇头,无法相信眼前这个淡定、成熟、恬静、安宁的美丽女子就是自己那个古灵精怪的妹妹。
“睛,真的是你吗?”她伸出手,想要确认,梅洛睛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轻轻地按在自己脸上,“真的是我,我回来了。”
两人安静地对视了一会,突然又都泪眼朦胧地出声笑了起来。
真的是她,她回来了。
“师妹,太好了,你平安无事。”卫斯也是披头散发地跑了进来,梅洛睛一看,扑哧一声,笑了,“师兄,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你们俩可真是妇唱夫随啊,连打扮都一个样了。”
一句顽皮的笑话,逗乐所有人,一扫刚刚沉重悲戚的气氛。不一会,李慕斯也带着长女,已经7个多月的梅洛雅前来。
梅洛睛热络地抱起梅洛雅,亲呢地与她玩耍时,不意间看到她日亦渐深的眼瞳,有如琥珀色。她心情一沉,脸色稍是一变后,又想起了梅洛兰以前的提醒,便又一次露出了笑脸。
不管她是何人的女儿,现如今,她就是梅洛兰与李慕斯的女儿,西洛长公主的长女,梅洛雅。
梅洛睛没有立即回公主府,本是打算等第二天进宫见过女皇后再回去的,不意,第二天一大早,慕雪就来到了飞霞宫。
“睛公主,我弟弟呢?”三个月间,她仿佛老去了十岁,额角已是布满了雪花,眼尾的鱼尾纹更是清晰可见,红肿着双眼,阴沉着脸。那眼神,就好像她在说,为何不该回来的人回来了,而本应该得回来的人,却反而没有消息。
自从三个月前,慕白追着梅洛睛而去后,一开始,萧迅雷还有时不时传来消息。直到二个月前,突然间,萧迅雷像断了线飞向不可见的高空的纸枭一样,没有任何的踪影。
从那时起,她度日如年,时常担忧、害怕,心里隐隐地总觉得出事了。折磨,如毒药一样吞噬着她,也让她对梅洛睛的怨恨更深了。
尤其是在三个月后的今天,她回来了,虽然清瘦,却更是美仑美奂,而他却被留在了某个地方。她有情郎滋润,而他,在背负了绿帽后,还因此而涉险了。
直到今天,她才知道,她的弟弟,北疆聪明的王子,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成了他人的阶下囚。
她恨,更恨了,恨不得能亲手将梅洛睛身上的肉一刀刀地刮下来,慢慢地将她折磨至死,唯有这样,方可解她心头之恨。
“姐姐……”
“不要叫我姐姐。”
梅洛睛歉意,才想与她说明情况时,慕雪恶恨恨地呵止了她,“你没有资格。”恨得多深,让她都忘记了眼前这个弟媳是西洛的二公主,手里,撑握着她的生杀大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