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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眶迅速泛红,泪水在喉头里哽咽,但我强忍着把它咽回去。这几天我为这件事情流了太多的眼泪,可是我的眼泪并不金贵,无论我再怎么流泪,无论我再怎么乞求,这已是铁板钉钉的事实,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
我的心一阵悲凉,天空适时的下起了雨,雨丝缠缠绕绕像剪不开的绸缎,为我悲凉的心更蒙上了一层凄楚的色彩。
雨水一点点打在我的头上,脸上,瞬间便模糊了我的视线。我的泪水终于在雨水的冲刷中喷涌而出,那些流在我唇边的水,没有任何味道,让人分辩不出那是雨水还是泪。
爸爸把我拽到不远的亭子里避雨,我们像是从水里捞起来的两个人,被瞬间袭来的大雨冲刷得不染铅尘。
“爸,你会离开我吗?”我的身体开始发冷,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爸爸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你永远都是爸爸最爱的女儿。”他抱着我,我却丝毫也感受不到他的温暖,他又说:“但是,我会搬出去住,有时间我会常来看你的。”
他终于说了这句话,如果他不说,我的心里至少还有最后一抹希望。可是爸爸连最后一抹希望也没留给我,他要搬出去住,和另一个对我来说非常陌生的女人住在一起。或许他们会结婚,还会生个孩子……
不,一想到这里,我心里积聚的愤怒的火焰便齐齐爆发。
“我恨你们。”这是我说的最后一句话,说完我便钻进磅礴大雨中,不停的奔跑,奔跑在那条长而弯曲的校道上。
回到张皓的家时,我已经开始发烧,整个人摇摇欲坠的倒在他怀里,他摸着我的额头焦急的说:“宛儿,你发烧了,我带你去医院。”
我闭上眼睛摇头,说:“我太累了,哪儿也不想去,我只想好好睡一觉。”
张皓把我放在那张圆形的粉红色大床上,他给我换上干净的衣服,又打来温热的水帮我擦拭身子。他的动作轻缓温柔,像极了小时候父亲的那双大手,那时候我生病的时候,爸爸也是这样为我擦拭着瘦弱的身子,把我揽在怀里讲一个又一个新奇的故事。
一想到此,我的心又开始隐隐的作痛。张皓拿来药丸给我服下,说:“先把退烧药吃了,如果夜里还发烧的话,就一定要去医院。”
我拉着他的手,不让他离开,用模糊的声音说:“皓,你讲故事给我听,好不好?我要听童话故事,很美很美的童话故事。”我越来越相信,美好的事物只会出现在童话世界里。
张皓是个不会讲故事的人,但他还是讲了憋脚的《白雪公主》的故事给我听,我在他低沉温柔的声音里逐渐睡去,他的声音太有磁性,有催眠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