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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壶水烧开了,发出呜呜鸣声。
素心提起来,去冲了汝窑盖碗中放置的茶叶。
夫人这样坐着喝茶喝了许久,话也不说,饭也不吃。
“夫人,算算时间,信差不多应该送到了,不知道老爷会不会派人来?”绿珠也没有往日聒噪了,忍了一下午,这才说了一句。
素心冲着茶,将那茶水倒在公道杯中,抬起头看向绿珠,说:“老太爷和老爷最疼咱们夫人了,只是不知道孟夫人会不会拦着。”
卿晚始终没说话,她知道兄长一定会来。
上一世,她在孟家陆家受了委屈,兄长便寻上门来二话不说打了陆少言一顿。兄长是个文人,不像陆少言早年还习过几年武,那次兄长吃了好大的亏,被打的鼻青脸肿。
兄长疼她,是不计后果的。
翌日,兄长被人弹劾,从五品大理寺少卿降为六品闲职,屈居陆少言之下。从此陆少言待她更凉薄。
她不会再连累兄长。
傍晚时分,天微微暗了下来。侯府各院晚膳已经用毕,丫鬟婆子们收了吃过的碗碟拿到厨房清洗整理。
北方的秋冬肃杀寒凉,寒鸦咕咕地叫着,屋外的天空阴沉沉的。
绿珠去小厨房拿鲜炖的消食暖胃羹,走到二门处,便想着去打探一下福寿堂的那边的消息。她便往前又走了一遭,直听到外面车马嘈杂吵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往常这个时间,路上已是人烟稀少,车马绝迹。
她便好奇绕到后门看了一眼,这一眼看到孟家的轿子和马车浩浩荡荡往侯府驶来。
车轿上挂着的红色灯笼,映照出大大的“孟”字。
府衙的官差跟了有好几个,离得远,绿珠看的不大清。
她来不及细看,想着定是孟老爷来救夫人了,也顾不得手中的汤羹,扔在地上,拔腿就往清御院跑。
跑到院门口,大喊着:“夫人,夫人——”
素心正陪着夫人在里间烤火,就听到绿珠急叫声,素心正嘀咕这个毛丫头什么时候才能学得稳重一些,就听到院门“砰”一声被推开。
只见绿珠风驰电掣般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夫人,孟老爷来了,人,车,轿子,好多好多,马上就进府了。”
孟卿晚立刻站了起来,神色凝重,呵道:“走!”
清御院亲近的丫鬟们立即跟在孟卿晚身后,一行人声势赫赫走出去。
孟鹤轩带领众人已来至侯府前门,只听葛福在外急迫地敲着门。
侯府看守大门的小厮透过门缝瞧见外面那架势,已吓得惊慌失措,一个拔腿跑向福寿堂禀报老夫人,留下两三个人守在门内不敢开。
孟鹤轩在外等得着急,发了话:“别跟他们废话,就算硬闯本大人今晚也要入内!”
葛福得令,狠狠拉着大红漆门上的金漆兽面锡环敲了几下,对内喊道:“速速叫你们世子前来恭迎我家大人。”
侯府管家已匆匆来至门前,听了小厮们的禀报,朝着门缝里觑了一眼,未敢开门,朝着门外说:“大人息怒,我家世子被老夫人禁足,老夫人已经安寝,小人已差人前去禀报老夫人,还请大人稍等片刻。”
若在平时,孟鹤轩等一等也无妨。
只是此刻,他一个四品大理寺少卿倒要被一个从五品小官刁难,连大门也进不去,如何能救出妹妹。
侯忠勇侯老侯爷早已归西,按照朝廷制度,侯府不可再称为“侯府”,只能称为“陆府”,可圣上念及老侯爷忠烈,特保留了此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