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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轻水开始使他那变态招儿了:“宁南旧,断了你的一只手。否则,我就断了她的!”
须光用手肘狠狠地拐他,“你大爷的,你这个疯子!你们要打就打,没事儿扯我干什么?”
“打架多无聊,来点前戏乐呵乐呵,正好给大家助助兴!”陆轻水在她耳边吹起,须光只感觉后背一阵冷风吹过。凉飕飕的。
良初沉默着,终于看清楚须光的脸。还好,她看上去很精神,应该没有遭受过虐待或者刑罚。他的心也就放下了几分。
“他大爷的,这人简直就是个疯子。老子下去宰了他!”牙玄听到陆轻水的话后怒道。手中的暗器在瞬间就全出现在了袖子里。
“回来!”良初的语气依然冰冷,“不可轻举妄动。”
说完,良初转头看着下面的人,“陆轻水,你放了她!”
“先断了你的手再和我谈条件。”
须光在反抗,“小贱人,你大爷的你就是为了你自己,说什么帮小太哥,你根本就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折磨小良初!”
“怎么,现在你才发现?会不会太晚了点儿?”
须光就知道和这个变态没话说,抬头朝着良初大喊:“小良初。不要听他的,你别管我。你不用理他这个疯子的!”
陆轻水为了不让须光开口,狠狠捏住须光的脖子,掐的她猛翻白眼。眼看就要脖子就要快被陆轻水给掐断了。
良初看到陆轻水对须光的威胁,生怕他真的会断了须光的骨头,毫不犹豫的出手,把自己的骨头拧错位了。他宁可自己受伤,也不能忍受须光因为他受到一丁点儿的委屈。
须光的眼睛钉在了良初的身上,明明隔着一座墙的距离,她却仿佛听到了他骨头的脆响。
小良初,你怎么那么傻!
陆轻水对于良初的举动很满意,“不错,有胆识,不愧是战场上让人闻声丧胆的初将军。下面,断了你的腿!”
良初的身体颤了一下。他知道,陆轻水现在是在拖延时间,也同时知道,陆轻水这个疯子不会放过任何可以报复他的机会。
“小贱人,你不要逼他!”陆轻水放开须光的脖颈,她顿时就朝他吼了起来。
陆轻水阴森森地凑到她耳朵旁边,“怎么?心疼了?我就是逼他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须光一字一句:“我会为了他,杀了你。”
“你杀的了我吗?”
须光的手被他紧紧攥住,“良初,还不动手?难道是要我马上让她变成残废吗?”
牙玄拉住良初,“陛下,不可冲动。”
良初推开他,朝着须光似是安慰一般的点点头。眼看就要真朝自己的腿劈下去。须光吓的大叫:“小良初不要!”
良初没有看她,掌心发力,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只凌厉的剑从身后猛然穿过,陆轻水迅速的闪身,推开须光,差一点点儿,陆轻水的耳朵就会被这柄剑给生生削掉。
不过就算他躲开了这突出起来的一剑,耳朵也还是被剑气划开,顿时流出血来。
须光在他推开她的瞬间,趁势从马上跳下来。四处闪躲。
她回过头看了一眼出剑的人,有些意外,同时也有一些欣慰。
牙玄站在城墙上早就准备好出手,牧千河没有被安排到其他的任务上,为的就是解救下须光来。刚才良初一直在等待着时机,陆轻水的武功不弱,尤其又是在他的军营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到他的身上,这样,牧千河才会有机会出手。
点头正好就是他和牧千河之间的暗号。当牧千河的剑出鞘的时候,牙玄的暗器也同时出来。两股方向,直逼陆轻水。
陆轻水没有想到会遭到突然的袭击,左顾右闪顿时一阵手忙脚乱。他身后的大军顿时骚动起来。就算现在有些忙乱,陆轻水也保持着一个将军所有的冷静。他朝身后的大军大吼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独自迎战牧千河。
当他举刀格挡住牧千河的攻击的时候,眼角的余光里他看到须光正往城墙那边跑。一条爬梯从上面丢了下来。
须光是威胁良初最好的棋子,绝对不能让她跑了。
这样的时候,陆轻水有着任何一个战场上的男儿所有的残酷和无情。须光知道了夜凰和他的秘密,夜凰那儿是此次成败的关键。如果须光现在回去告诉他们。那么,夜凰那边就会出现问题。他不可以让计划功亏一篑。
现在的话,逮不住须光,那么就只有杀了她!
陆轻水突然收住大刀转移方向,一挥就朝须光射过去。
须光撒欢的往城墙这边跑根本没有注意到后面危险的靠近。就算她注意到了,也根本没时间反应和躲避。
眼看陆轻水的刀就要刺穿她的后背,太子不知道从哪闪了出来,硬是用胸口,接住了陆轻水的这一刀。给了须光反应和缓冲的时间。
陆轻水大惊,想要急忙收剑。可是已经来不及也不可能了。这一刀必杀的剑势本就是没有丝毫迟疑的。
须光感到身后突然被溅起一片潮湿,回过头,太子就这样直直地从她面前倒了下去。
她急忙停下来扶住小太哥。那柄刀插在他的胸口,鲜血不住的往外流。顿时就浸湿了他黄色的长衫。
“小太哥,小太哥你这是在干嘛!”须光被这一幕吓到。小太哥不是被软禁了吗?为什么会突然冒出来替她挡了这一刀?
小太哥颤抖着伸出手想要握住须光,须光把手放过去。小太哥的呼吸看上都是如此痛苦,他的娃娃脸上,却露出了一个久违的笑容。
一如当年她在京城里第一次看到他时那样,没有城府没有探究,清澈而干净的笑容,就像哪家府上的富贵闲公子。
千算万算,陆轻水实在没有想到,这样的时候,太子居然会跑出来挨了这么一刀。陆轻水亲手杀了太子,就算是他的军队人数再多。太子只要一死,他们也就没有任何与良初对抗的理由。
牧千河和陆轻水厮打在一起。陆轻水的大军看到太子一死,顿时更是不敢轻举妄动了。全都齐刷刷的往后退了退,为陆轻水和牧千河空出更多的场地。
但凡是宁家子女的身上,都会有一柄软剑的。
须光的手被小太哥握的很紧,她缓慢地用另一只手抽出太子腰上的软剑,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然后,狠狠地,把剑插到了他的身上,从后背将他的身体刺穿,哪怕一丁点可以救活他的机会都没有给他,“小太哥,对不起。我不能让任何人威胁到小良初现在有的一切。对不起……”
太子的脸色更加惨白,握着的手一点点儿松了下来,“九妹,我,咳咳……我不怪你。这样多好,我总算还清欠你的债了……咳咳……答应我,放过我母后,好不好……”
最后一口气,太子还在想着那个害他到如此田地的女人!须光很想拒绝,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又成了,“好,我答应你。”
小太哥似是终于得到了解脱一般,含笑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他的手,也最终无力的垂到了地上。
他的伤口还在不停的流血,可是,当须光的手放到他的手腕上的时候,她知道,那个笑起来满面春光的人;那个常常被她气的一抖两抖三四抖的人;那个为了怕吵醒她宁可背着她站一晚上的人;那个陪着她去偷窥逛妓院的人;那个借钱给她纵容她无理取闹的人;那个活在过去的愧疚里什么都顺从她的人;那个为了母亲的仇恨委屈自己的人;那个善良到连拒绝也不懂得的人……再也不会醒来了。
须光知道,以后她再也不会遇到一个人像小太哥这样的人了。
他不过是别人野心下的一个牺牲品而已,他其实和风瓷一样。从来不肯选择为自己而活啊。
而从一开始她就知道,他们所对立的立场,终究有一天会是这样一个结局。
须光不可能呆在原地缅怀小太哥,牙玄的喊声从头顶上方传来,须光迅速的丢下太子跑到城墙边上沿着他丢下来的绳梯往上爬。
牙玄在一边用暗器帮助着她上来,一边不时的观察着陆轻水的举动。牧千河死死地缠住陆轻水,不会再给他第二次偷袭须光的机会。
而当须光获救站到良初身边的时候,她终于明白,有些事情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该来的迟早要来。
战争,也即将要拉开序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