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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门主正想发作,谭松已先转过身拔出一柄宝剑,挽了个剑花,剑气破空而出,直指沐风胸口,怒道:“看阁下这黑不溜秋的模样,想必是个高人了,不妨下来与小爷比试一番,再逞口舌之利如何?”
谭门主用观术法查了一下,内丹元婴皆无,估计是混元门一个不学无术,最多有点来头的毛头小子而已,旋即对谭松点点头,示意可以一比高下。
沐风心中一凛,却也不惧,微笑道:“不知你想比什么?下湖捉鱼我倒是可与你一拼,倘若比剑,你只好自个儿练了。”
“为何要我一个人练?”谭松奇道。
“因为我未曾习过剑法。”沐风摇头晃脑道:“不过,倘若我能向神仙姐姐讨教过一招半式,说不定也能胜过你这稀松难看的剑法。”
月心故意沉声道:“你是何人门下?怎敢对纯阳门少主如此无礼?”
沐风起身对月心行了一礼,道:“小生沐风,是祈灵峰打扫藏经阁的弟子,不小心误入秀灵峰,还请月心仙姑见谅。”
月心一听,心下凉了半截,原以为是个身藏不露的高人,原来只是个杂役弟子。心下又道:“此子难道还有所恃?”于是对紫韵说道:“你且舞上几剑,教教这个未入室的师弟。”
紫韵当下无言,手掌伸出,掐了个灵诀,手上顿时多了一柄银光闪闪的宝剑来,如仙女散花一般舞出满天剑花,气势磅礴,竟有雷呤。
纯阳门众人看了皆吃了一惊,想不到这紫韵不过十八来岁,竟然达到了元婴内丹呈黄色之境。而紫韵的剑招落在沐风眼里,却象蜗牛一般奇慢无比,只觉得舞得好看。而且无意中居然就全记在了心上。不禁鼓掌道:“好看,好看,就象仙女下凡一般美妙啊。”
紫韵淡然看了沐风一眼。殿中众人大多在暗笑沐风是外行看热闹。
谭松飘身过来,盯着沐风喝问道:“既然阁下剑招似乎已经学会了,该比试了吧?”
沐风起身道:“这跳舞之法倒也简单,嘻嘻,我说不定还能比神仙姐姐跳得快点。比就比,急什么?”
听到沐风答应比剑,谭门主不由捋须一笑,月心心道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却也只好吩咐门人随意取了一柄剑递给沐风。
沐风提着剑,心里默想着紫韵的剑招,心里冷笑一声,然后抬起玩起了这个“跳舞”的剑法。
众人看他象个玩童一样,纯阳门众人自是嬉笑不堪,混元门的众道姑心下黯然,紫韵想到这丑小子固然有点傻,但却心向自己,心里挺升起一股关切之意。
谭松右手握剑,起了个手式,左手忽然运起功法向沐风拍了过来。沐风正陶醉在神仙姐姐的美妙舞姿中,一时不防,一股大力把他推了个仰面朝天。
纯阳门众人皆大笑,混元门中也有人忍俊不禁。哪知沐风若无其事地站起身拍了拍沾衣的尘土,冷笑道:“比剑就比剑,你推我做什么?”
谭松心下一凛:“刚才我用纯阳真经以七层真气拍出,晓是顽石也拍碎了,这小子竟忒也古怪,竟然认为我在推他。”当下运起真气,剑上红光闪烁,顿时殿中狂风大作,剑尖立时冒出一团火焰,这正是纯阳门焰光流彩诀。只见谭松剑光一闪,一团火焰挟着爆裂般的响声闪电般地冲沐风而去。
在沐风眼里,却见那火慢慢地飘了过来,便手舞足道地挥剑挡向那火。他嘴里却故意叫道:“你放火烧我做什么?我只这惟一的一套衣服,烧坏了怎生是好?”手脚却也不慢,正好截住那团火焰,但那火顺势在剑上烧了起来,不由手忙脚乱地把剑往地上拍了拍,赶紧扑灭了火光。
众人皆是一副怪异的神情看着他,这丑小子手脚快得惊人,却似乎什么法术都不懂,简直是个怪物。
谭松趁机扑了过来,满天剑光罩向了沐风。但看在沐风眼里,却觉得谭松舞得很慢,一点不好看,心里还想着自己舞得一定比他好看。于是,把紫韵刚才那套剑法舞将起来,竟也有九分相似,但见剑影如织,快得惊人,谭松竟然攻不进去,只一会儿功夫,沐风就舞完了一遍,一时无趣,停下来嘿嘿地笑道:“比完了吧?你怎么往我身上来了?”一下跳开了三丈。谭松的剑紧跟着欺身上来。一招长蛇出洞,挟奔雷之势笔直地刺向沐风。
沐风一惊,又闪电般地退出了三丈。那剑却如影相随地刺破了沐风的衣服,沐风只觉得一根棍子抵着自己的身体,而谭松见明明已经刺中了沐风,却如刺在了石头上,心里悚然一惊:这小子用的什么法门?
沐风一看衣服破了个洞,顿时不悦,举剑拍开谭松的剑,嘴里冷道:“赔我衣服来。”说完猛然刺向谭松,只听卟哧一声,竟然透过了谭松的护体罡气,晓是谭松退得快,但身体仍被沐风破了一个血洞,大叫一声应声倒地。
谭门主如疾风一般赶了过来,一掌把沐风震得飞了出去,正好撞上殿墙,轰的一声破开一个大洞,沐风掉向了墙外。然后并指连点,止住了谭松的伤势。
沐风从外面爬了起来,心头一热,吐了口暗金色的鲜血,看了一眼墙上的大洞,心里暗想:“这老家伙力气还真不小,这殿墙未免也太差劲了。”沐风走了进来,大家象看怪物一样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