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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沉碧院事小,被一个侧室赶出去事大!
“娘!为了一个低贱的侧室,一个抢我东西的庶子!你要把我们赶出沉碧院!”
“住嘴!”沈贤拍桌而起,“那是你的长辈和你的大哥!”
沈贤向来都是最疼沈乐言的,骤然被吼,沈乐言哭的梨花带雨,“我不认!我不认!”
“他生一次病,就要把我和父亲赶出院子!那我一头撞死在这里,他是不是也要给我偿命!”
沈贤气急,对爱子恨铁不成钢,“越说越糊涂!”
沈长亭冷眼看着“母慈子孝”的场景,一种从喉管涌上来的恶心感让他一阵眩晕。
沈贤看似对陈氏父子情深义重,其实她心里最在意的不过是她的官位,她的权势。
而沈乐言看不透,还在那里哭哭啼啼地祈求怜悯。
他冷笑,不想再继续看下去。
青黛突然道,“够了。”
她上前两步,居高临下地看哭坐在地的沈乐言,“单凭父亲的儿媳是我,他就配住沉碧院。你懂了吗?”
沈乐言白嫩的脸哭红一大片,他猛地抓住了青黛的裙摆。
沈长亭骤然收紧了手指,冯春都察觉到异样,侧头看了他一眼。
沈乐言仰头,“殿下,若当年和您成亲的是我呢?您护我还是护沈长亭?”
青黛一扯,发觉沈乐言力道极大,她一时拉不开裙摆,她莞尔一笑,蹲下身与沈乐言对视。
沈乐言一喜,暗暗瞪了沈长亭一眼。
沈长亭的指尖紧紧地掐入掌心。
“沈乐言,你好像搞错了。”青黛歪着脑袋,上下打量他,“我没想过娶你。”
“若我当年见的是你,你以为你们沈府能攀上本殿这门亲?”
毫不留情的话像在沈乐言脸上重重地扇了一个巴掌。
青黛看向沈长亭,腔调中的笑意明显,没了刚才的迫人气势,“所幸,长亭足够好。”
沈长亭愣愣地迎上青黛的视线,不自觉松开了手。
原来,他沈长亭从不是横刀夺爱的小人。
想想这两年他做了什么?自卑、怯懦,不敢面对殿下,将人越推越远。却贪婪、无耻,不甘心就此把殿下放走。
明明他们早就可以互通心意。
他不该在新婚夜搬出女皇的借口求个孩子,没有安全感地想拴住她。
他应该盖着红盖头,无比幸福地等妻主掀盖头,然后对她说出那句藏在心底很久的话:
妻主,你终于来了。
于我的人生中救我水火。
于我死寂的心中注入一种名为爱的情绪。
从此,枯木逢春。
“叮——任务达成进度65%”
察觉沈长亭心绪震荡,目的达成,青黛也不愿再和沈乐言废话。
呲啦一声,青黛撕开裙角,有些苦恼地模样,“我挺喜欢的裙子。”
沈长亭走近两步,从呆滞的沈乐言手中扯过裙角,他温和道,“殿下穿哪条裙子都好看。”
青黛便又开心了,她扬眉,“是么?那我多多穿给你看。”
沈长亭抿唇笑,偷偷将裙角藏进袖口。
妻主的,他都要。
目睹一切的毛子:他……好……
青黛:他好变态,我好喜欢哦!
毛子:你也没差……变态!
陈氏和沈乐言一番又哭又闹下来,冯春欲言又止,青黛按住了他的手,她低声,“父亲。”
“这是您应得的。为过去,为您自己,也为了…长亭。”
冯春抬头,沈长亭也唤了一声,“父亲。别再委屈您自己了。”
冯春悠悠一叹,于苦难之中阴霾重重的乌黑瞳孔终是透出一点光亮。
青黛顺势握住了沈长亭的手,她故意凑到耳边,“长亭,你也不许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