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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慌,越慌,越乱,她所需要的是镇定。
外头的一帮人,肯定是来闹洞房的,妈妈滴,昨晚没闹,今天来了。
她所不知道的是昨晚本来也有人的,但是被夏小满给拦住了,说今天的重头戏才耐看,昨晚没什么好闹的。
所以大家今日起了一大早,在安王妃夏小满的号召下,集体而来---闹迟来的洞房。
“我们要进来了哦!”
沉默持续了好久,门外终于有人耐不住寂寞了,开始叫嚣了。
“都日上三竿了,两位也该出来见见众人了啦!”
这是一个男声,语气轻佻、极其暧昧。
“门没有拴哦!”
也不知是谁这么嘟嚷了下。
跟着有一大片人开始起哄,“进去……进去……”
还真是气势磅礴,吓得她忍不住咬了下唇。
不能指望外头了,明显是来捣乱的,也不知他们何时就闯进来了。
加上门没栓,他们要是闯进来,不管时机,易如反掌。
当务之急,如何弄醒身旁的这个家伙,自己毕竟是个女的,她还真想不出什么妙计来阻挡他们。
最怕的是,他们要是起哄掀开这层CHUANG幔,那赤身LUO的人是要面对众人异常的眼神膜拜。
轰地一阵红潮涌上了她白皙的脸颊,她既紧张又羞赧。
再次咬了咬下唇,她一手一把揪住他的缠绕于胸膛的黑发,用力地扯。
“嗯……啊……”
一抹痛楚浮现在他的俊脸上,痛苦的叫声由他的嘴角轻声移了出来。
然而面色涨成猪肝色的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发了一声就又睡死过去的人。
门外又传来惊恐地推门声,门吱嘎一声被推开了。
她握住的手,几乎使出了她浑身的力道。
又是一声痛苦的喊叫,“啊……嗯……”
她又羞又愤,而他终于半睁开了眼帘。
门内已经聚集了好多人,还好没有肆无忌惮地直接扯掉CHUANG幔,进来嘲笑他们。
大概他们被这羞人的呢喃给吓到了,一时无人出声。
“水水……”
拓跋寒抿了抿干涩的唇,不解地望着她一手揪住他的头发,另一手扯着CHUANG慢。
她被瞧着面红耳赤,进而松开了禁锢的手。
拓跋寒一个翻身压倒她,但是心头闪过一丝疑惑。
一手勾起那条本被抱在怀中的被单,盖上两人的LUO体。
他沉了沉声,喝道:“夏小满,等下找你算账!”
他生气之极,察觉到房内已经多出了很多看热闹的人。
他拓跋寒没有那么大方,供他们欣赏自己的隐私。
这么寒冰似的声音,倒是取悦了夏小满,娇俏的甜美嗓音响起,“我说儿子啊,你怎么可以这么没礼貌呢?照理说,今早新媳妇要来觐见我这个婆婆,敬茶这个规矩,你们都没来,我只好躬身前来,瞧瞧你们到底怎么啦?我这是关心你,你还骂我。你们说,我生了个什么儿子。”
说道后头,房内的人只看到安王妃夏小满低下头,视线垂在地上,两个肩膀在抖动,不停地抽泣着。
众人虽然被拓跋寒凛冽的寒冰声吓了一跳,但是同情弱小、悲天悯人的坏毛病又犯了。
有人听不下去了,帮腔道:“我说世子,百善孝为先,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王妃—你的母亲呢?太过分了!”
这么一来,众人看到安王妃的伤心往事被勾起来了,纤弱的双肩抖动得更加厉害了。
“全部、通通都给我滚出去。”
拓跋寒嘶吼道。
夏小满看着CHUANG下一片狼藉,破碎的大红布条给了她不小的鼓舞,她敢拿自己项上的人头保证,里头的两人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闯出来,找自己这个罪魁祸首算账。
最多就是凭着声音吼吼,除非他们可以容忍他人用放肆无理的目光打量自己。
就她对自己儿子的了解,那家伙死也不会这样出来的。
那家伙更不会容许他的女人露出点点白皙给他人觊觎。
所以,此刻,她---夏小满,可以肆无忌惮地嚣张。
也许,这是她最后一次捉弄他了,因为以后估计没什么机会了。
这回后,自己要逃啊,这么狠狠玩耍他一番后,难道还等死不曾?
不知道自家相公有没在乖乖整理翘家的行头,最好多带点,以防万一,希望亲亲相关跟自己心有灵犀一点通。
对于拓跋寒那话,有胆小之辈已经逐渐往后退了,真是没种,小满不高兴地撅起嘴角,懒洋洋地道:“谁敢给我出去,就是跟我作对。”
这气势,哪有刚才装小绵羊的份,这回,众多人纳闷过后回过神来,都觉得自己被骗上当了。
原来真正值得同情的则是CHUANG上可怜的世子,只是这薄薄的两层红纱挡住了世子,只能模糊地分辨里头是两个相拥的人。
俗话说得好“仁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帮进来的人此刻可谓进退不得,夹在这对争锋相对的母子中间,无论得罪哪一方都不讨好。
只能定定地维持原来的动作,目光在大红CHUANG幔跟叉着小蛮腰、如同小老虎的安王妃身上打转。
里头的人是看不到表情,外头的人却是表情丰富。
小满之所以不让这帮人出去,是因为她坚信人多力量大。
即使他们只是站着,也间接给她增加了不少气势。
“给我出去,通通滚出去。”
不相信自己的咆哮居然没有起作用,拓跋寒只得再强调。
水倾嫣推了推黑目燃火的身边人,小声道:“你出去。”
拓跋寒的唇形立刻呈现了“O”型,全然不敢置信地觑着水倾嫣,附在她耳边咬牙切齿道:“你说什么?”
她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嘀咕道:“难道还让我出去啊?”
“你找死。”
一想到她白皙的肌肤暴露在一群色狼的色目之下,他呼吸都快窒息了。
笑话,除非他死,不……不……即使他死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