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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震已经三天两夜没有合眼了。蝶影的神志依然恍惚,他始终陪在她床前一步也不曾离开。将女儿受伤的事情告诉了花容,并勒令她不可前来看望女儿。目前的局势已经乱的过分了,她不能再出任何事情。同时提醒她最近若非很重要的事情,暂且不要出门,并且更要好好看住那让人操心的韦容生。蝶影这里一切有他。
她是在什么地方?身体轻飘飘的,仿佛身处云端,这里的景色美极了,嫣红一片的花海,万里无云的蓝天,可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呢?远远的听到有人在遥远的地方呼唤着她,而当她四下张望时却始终找不到一个人……
呼喊声渐近,她知道有人在喊她的名字“蝶影,蝶影?”一遍又一遍,她终于听清楚了,那是父亲的声音……
“父亲,你在哪里?”有点迷糊的韦震忽然听到了女儿迷离中的呓语。
他猛然清醒,握紧女儿冰凉的手,俯身轻唤:“蝶影,我在这里。蝶影,醒醒。”
“我想留在您身边,父亲,你在哪里啊?”她的双颊苍白消瘦,紧紧皱着眉头。
“快点醒来,孩子。我什么都答应你!”韦震眼圈微红,女儿离开他之后,居然如此心存委屈。
“父亲,你在哪里,你没事吧?”蝶影的脑海中忽然重现父亲被伏击那一刻的惊心动魄,忽然看到一道白光,吓出了一身冷汗。渐渐的,那白光不断在眼前放大,再后来好象有模糊的人影出现。她的手逐渐感觉到温热的掌温,不由握紧那分暖暖的安全感。
“蝶影,醒了吗?”看见女儿微睁的双眼,韦震的眼中尽是喜悦的泪水。她能醒来,太好了!
她终于看清楚了,父亲慈爱的脸近在咫尺。细长的双眼中包含着淡淡的泪光:“父亲,你没事吧?”蝶影清醒后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问讯父亲可否安好。
“没事,我没事。可你却伤的这么重。”韦震始终不舍放开她纤秀惨白的手。
“只要您平安无事。我就算死了也值得。”她伸手擦拭着父亲夺眶而出的眼泪,他能安然无恙真是梵天保佑!
韦震抓住蝶影为他拭泪的手疼惜的放在唇边,忽然出现一种错觉。眼前的她不是自己的女儿,只是个不惜为他舍弃性命的憔悴女子……
“一切都过去了。我不会让你再离开我半步,只许待在我身边。”他管不了那么多,只想守着蝶影,怕她会再出意外。
“好啊。我还是喜欢和您在一起生活。”她扯出一抹凄美的笑容,让韦震好不心疼。
杜蓬闻讯赶来看望初醒的蝶影,并带来一大束美丽的鲜花。蝶影羞涩的道了谢,并恳请父亲帮她把花插好。
“谢谢你,老兄。我又欠你个大人情,想要什么,尽管开口?”杜蓬刚要讲话,韦震忽然警觉的补充到。“蝶影除外!”
“噢,我的上帝啊,我是决不会勉强蝶影的。我不能拥有她,难道还不能喜欢她吗?暗恋是我的权利!”无辜就写在杜蓬胖胖的脸上。
是啊,何必终日诚惶诚恐?不能拥有她,还不能偷偷喜欢她吗?爱意可以隐藏在心里,只要不说穿,一切都能如常。他对待蝶影或许也该如此吧?
季文辉进了病房,彬彬有礼的问候了蝶影。韦震同女儿轻声交代了一句,便随他出了房门。
“事情办的怎么样?”韦震淡淡发问。
“越南人托人带消息向我们示好,大有和谈的诚意。他们同意让出三个码头给我们用。”季文辉向上推了推金边眼镜,始终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阿季,我缺那三个码头吗?你没有按我的意思办。我想要的是人命!”韦震的话语中透出几分不悦。
“他们已经承诺,将那天搞事的人交给我们处置。”
“丢车保帅之举。扔出几个小喽罗来抵命。他们以为我会轻易就此罢手?”
“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既然越南人表现出和谈认错的姿态,我们……”
“我知道,不必多讲了。公私还是要分开的。蝶影的事是我与越南人的私仇。我是不会因此至社团大局而不顾。兄弟你放心吧!”韦震说着,又把玩起腕上的念珠,“阿季,还是要你费心压制住”潜龙“,以防黎伯乘机将势力做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蝶影受的委屈他们会加倍偿还。只是时机未到,还需重长计议!”
“那和谈的事情?”季文辉低声请示。
“你以为我会同仇人和谈?告诉黎伯,社团内这种大事还是由他全权出面。有你陪着他去,我放心。蝶影目前还需要照顾,我得陪着她。你要保证这里绝对的安全。这就去办吧。”韦震话一讲完,给了季文辉一个不冷不热的微笑,转身进了病房。
“蝶影,怎么没再睡一会儿?”韦震关切的问到。
“我已经睡了几天了,一直趴着。好容易侧过身来。”
“等我回来帮你嘛!”他担心她背上的伤口。
“没关系了,我自己可以。”她怕父亲担心。其实伤口刚刚还被拉扯的生疼。
“过几天还是回家去修养的好。这里的环境始终比较拘束。”他建议。
“母亲知道我出事了吗?”她一连几天没消息,母亲可能会很担心。
“我已经告诉她了,只是碍于时局不稳,担心她出事,暂时没应允她来看你。”韦震伫立在窗口,从窗帘的缝隙里向外张望。医院里实在不是久留之地,连窗帘都不敢拉开享受阳光,稍不小心就会成为某部狙击枪的活靶子。
“季叔来这里,是有什么急事找您吗?”她看的出季文辉不是专程来看望她的。
“没什么,只是商量点小事情而已。我已经把他打发走了。你安心调养身体,其余的什么都不要想。我最近没什么事,会一直守在你身边的。”韦震算是给了女儿一个寸步不离的承诺。
“父亲,究竟是什么人想要杀你?”蝶影鼓足勇气,终于将心中疑惑问出口。
韦震深深叹了一口气。既然她已被卷入其中,他也不必再隐瞒她:“是那帮狗急跳墙的越南人。不过,目前他们已经派人来同我们和谈了。对了,那天你又怎么会在那里?”
“说来也巧,那天我去村里看望我救起的那个双目失明的小女孩,谁知……”蝶影将那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父亲细细讲述了一遍。
“傻孩子,多危险啊!你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情,要我怎么办?”原来除了中弹受伤,她竟然还差点被两个越南杂碎轻薄。等越南帮把那几个混蛋交出来,他一定让他们见识一下身处阿鼻地狱之中的痛苦,“以后不可以再独自出去乱跑,知道了吗?”
“知道了。在潮州那天晚上,我和伯恩去了酒吧。对不起,父亲。”蝶影以为父亲还很在意她那天的晚归。
“你去哪里都好,只是不可以再离开保镖的视线,OK?。”这孩子难道不知道,作为父亲他真正担心的是她的人身安全吗?
“知道了。”可那天要是保镖真的跟在她身边,她还怎么好意思依在伯恩的怀中,体验甜蜜初吻的眩晕感觉呢?林伯恩最近一直找不到她,肯定急疯了。
“父亲,潮州那边公司的生意还好吗?”她想先迂回一下,再提林伯恩,以免太唐突。
“呵呵,想知道林伯恩的消息了?”韦震一眼看穿她的小把戏。蝶影有些惨白的脸上忽然显现出红润的血色。
“父亲!又取笑我。”她嫣然一笑。
“他头一阵给家里打过电话。我说你去了你母亲那里。这两天我也一直没有回去过,家里的情况我还不知道。还是等出院后,你自己联系他好了。”韦震嘴角上扬,他觉得每当提起林伯恩时,女儿都是无比幸福的。
“您不反对我和伯恩交往吗?那天,我听得出母亲并不希望我嫁给他。”蝶影话语中掺杂着几分哀伤和许些无奈。
“只要你觉得幸福,我为什么要反对呢?至于你母亲,她只说不想你远嫁,可没说不想你嫁给林伯恩啊?要是伯恩肯到这边公司任职,她还有任何理由反对吗?”韦震觉得两个人若是真心相爱任何时间,空间的问题,也就都不成问题了。
“谢谢。还是您最疼我了。”蝶影小小的撒娇给韦震睿智的眼中添了一抹多情的温柔。她若不是他女儿该多好啊?而事实上,他却只能如杜蓬所说,暗暗的爱慕着这上天的杰作了。